【毒蝶】chapter21（末苦）

小蝴蝶终于要开窍了家人们，感动我妈一整年（）

然而Creeper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就在Ender联系自己的时候，艾薇尔被亡灵军的人带走盘问去了，差不多在主世界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才被放回府邸。

现在出现在艾薇尔面前未免多多少少有点奇怪，因此Creeper选择三天之后才去登门拜访。

艾薇尔依旧是那副老样子。此时此刻，她还是像Creeper第一次来到维克多丽雅家一样，悠然自得地在玻璃花房中浇花。现在这个年月，别说紫颂花，连樱花都开败得差不多了，枝头上绿叶间夹杂着粉色和棕色，十分煞风景。和树下不远处其它经过“改良”，姹紫嫣红的各种草本花朵显得格格不入。

有时候Creeper觉得，大祭司并不是在浇花，她只是让手中的水珠来浸润干燥的花瓣和花枝，让它们看上去更加娇嫩和鲜艳。姑娘不由得想起几天前的晚宴上，自己没有戴上大祭司精心准备的耳钻——现在那对精致的工艺品已经和那套同样做工精细的礼服放在了一处——艾薇尔就执意打发老仆人回去拿了替代品来。

艾薇尔是在像打扮花儿那样打扮自己吗？这个想法一出现，Creeper不禁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哭笑不得。

Creeper松了一口气，敲了敲花房的玻璃。

艾薇尔小蝴蝶你来了？

刹那间，艾薇尔已经，放下水中的喷壶，瞬移到了姑娘身后。

Creeper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怕惹祸上身，就再也不会来了呢

Creeper怎么可能

Creeper思考着，现在是不是应该给也许还没从那种被审问的，搀合着无奈和愤怒的感情里脱出来的祭司一个拥抱比较好。

Creeper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艾薇尔你来了就好，毕竟蝴蝶总是要回到属于她的花园之中的

艾薇尔打趣，顺手揉了揉姑娘松软的樱粉色头发。即使这句话着实没有什么笑点，Creeper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真心地微笑来。既然还有功夫开玩笑，大祭司大概是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

艾薇尔没有，就是问了我几个问题而已。不过倒是你，小蝴蝶。我现在也是摊上过事故的人了，而你属于亡灵军，你自己就不怕惹祸上身么？

Creeper不怕

姑娘倔强地扬起了头，直视着大祭司那双带着笑的眼睛，

Creeper我知道你会保护好我的嘛

Creeper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逻辑不通的话，为的是祭司再笑一笑给自己看。

Creeper哦对了，这个给你

Creeper从物品栏中取出一张樱花形状的便签纸来，上面用黑色中性笔，写着两排十分整齐的诗句。艾薇尔将便签双手接过，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赏析起来。

尽管时间只有短短的四天，不过看得出来Creeper练这两个字的时候相当用心。尽管有的横不够平，竖不够直，如果单个字来看的话，确实不太好评价；不过将它们放在一起倒也显得工整、美观，用她的话来说，那确实是“别有一番风味”。

Creeper怎么样？

姑娘脸上的倔强已经被另一种兴奋所取代，没错，那大概是呼之欲出的三个字“快夸我！”，但艾薇尔故意将便签越来越贴近自己的眼睛，那样子滑稽得像是在刻意在模仿一位因为上了年纪而看不清东西的老人。

Creeper薇薇安！看不清就别看了，真是的！

Creeper踮起脚来想把便签纸从祭司手中夺走，谁知艾薇尔眼疾手快地将它放进了自己的物品栏之中。似乎是想要接下来再朝自己比个鬼脸，如果不是做鬼脸对贵族来说是在太过一言难尽的话，Creeper心想。

Creeper薇薇安？

艾薇尔写的不错，很有个性，我收藏了

艾薇尔将“个性”二字狠狠咬了一下，这才忍住了自己想要大笑一会的冲动。

Creeper怎么这样，哪有老师查完学生作业就直接把作业没收了的！

艾薇尔怎么是没收呢？我说了，是收藏哦。

Creeper收藏了好给下一个同学来看？

艾薇尔不是啊，小蝴蝶，我只收过你这一个学生

艾薇尔.......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个学生

艾薇尔逐渐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好像是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似的。Creeper愣了愣，但很快就决定和艾薇尔一起沉默一会，就像是她们刚刚认识的那一会一样。

Creeper为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Creeper只记得两人似乎在花房里转了很多很多圈子，不知道眼前有多少花朵掠过，看的Creeper有些眼花缭乱。她紧赶两步挡在了艾薇尔的身前，和大祭司对上了目光。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了几秒钟，姑娘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祭司眼底的自己。她.......希望祭司的眼中可以一直有自己，映着那只肆意飞舞的紫蝶。

Creeper开口，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发哑。

Creeper不管是朋友，还是学生，我都是惟一的那个吗？

艾薇尔是啊

Creeper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想融入其他末影人的圈子？

艾薇尔是啊，姐姐不喜欢他们，姐姐告诉我他们是错误的。我也对他们没什么好感。

姐姐，又是姐姐。

不等Creeper仔细问问这位真正的“艾薇尔”究竟是何方神圣，祭司为什么十三年来一直对她的执念这么深，大祭司便继续说了下去。

艾薇尔可能是因为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用去考虑那么多，不用去管那些所谓的贵族礼仪，或者是架势，或者........反正是我这十三年过的太累了，现在好不容易碰见你，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会

不用考虑那么多.......吗。

对，不用考虑那么多，不用考虑对方是末影族的大祭司，不用考虑自己是亡灵军的高管，不用考虑自己怎样才能让艾薇尔欢心，不用考虑艾薇尔是否真的反感自己.......

这也是自己和艾薇尔相处的过程中感到比较舒服的原因吗？

艾薇尔你走的累了吗

Creeper有点

祭司带着Creeper来到花房中的一张长椅上坐下，姑娘好像有点局促不安，背挺得老直，不知道是靠着比较好，还是继续这么端坐着比较好。

艾薇尔累了就休息一会吧，看看花，看看这些翻飞的蝴蝶

Creeper我困了，薇薇安，我可以不可以睡一会

并不是疑问句。

艾薇尔点了点头，顺理成章地搂住了姑娘，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艾薇尔好好休息一会吧，辛苦了这么多年

Creeper谢谢你，薇薇安

“咚、咚、咚。”

祭司的有力的心跳声和不远处潺潺的溪水成了最有效的安眠曲。Creeper只感到眼皮很快便向涂了胶水似的睁不开，很快便在这一片缤纷的花丛中沉沉地睡去。

艾薇尔睡吧，亲爱的小蝴蝶

艾薇尔我知道你这六七百年来都活的很累

艾薇尔你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前几年活的尤其辛苦

艾薇尔从自己的物品栏中取出了一张纸来，白底黑字，只有那么寥寥几行字，白的扎眼——

那上面写着几只世界上诞生的第一批怪物的生平简介。

Zombie（创世纪元——纪元4年）

Skeleton（创世纪元——纪元4年）

Slime（创世纪元——纪元4年）

.......

Creeper（创世纪元——今）

艾薇尔·维克多丽雅清晰地感觉到，最后这个字，很快就会被一串全新的数字所代替，很快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