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交锋2

王春彧闻言，只疑惑了一下，一句谁在乎还未说出口，就被吸进了一个黑色漩涡。

郭文韬看王春彧磨磨唧唧，半天不入正题，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然后便趁王春彧不注意，将他拉进了桀恶炼狱。

等王春彧再一睁眼，便是浓重的黑雾。

周遭的血腥和腐臭直逼的他反胃想吐，他嫌恶的捂住了口鼻。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王春彧不耐烦的开口，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黑龙，你在搞什么幺蛾子？”

郭文韬的声音适时响起，在空洞的黑里 ，更显空灵： “我一但出现，就免不了一场打斗。”

王春彧哼了一声：“知道就赶紧出来，千年前没有杀了你的遗憾，今天我要全补回来！”

郭文韬依旧没有现身，只是声音淡淡的，带着些独有的清冷傲慢：“让我猜猜混沌是怎么跟你说的... ...”

混沌？

王春彧眉心皱起，他怎么会知道混沌？

每一次每一世，黑龙都是全新的记忆，他不可能记得的。

郭文韬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我生来便是死敌，你是拯救万世的神，而我，是恶贯满盈的魔鬼，对吗？”

谈及自己身世时，是王春彧意料之外的平静。

按着黑龙的性子，应该说不出这种自贬的话才对啊。

一开始认出他，没有跟他开打，现在，又在这里自贬... ...

很不对劲！

疑惑油然而生，他站在原地，盯着虚空，听郭文韬说话。

“曾经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 ...天道，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一句天道彻底给王春彧叫懵了，黑龙从前可是只叫他杂种的... ...

他总觉得，黑龙跟以前不一样了... ...

“别卖关子。”王春彧难得有耐心的回了他一句。

“这里...”郭文韬身影慢慢显现，墨发束冠，是千年前的模样，然而眉间那股与生俱来的戾气，却平白消失了：“是桀恶炼狱。”

郭文韬突然出现，吓了王春彧一跳，一个口诀飞出，银色气流飞速向郭文韬闪去。

郭文韬伸手，黑雾漫出，包裹吞噬，而后气流消失。

一切归于平静。

“我带你过来，不是打架的。”

王春彧冷哼一声：“千年未见，你怎么变得畏畏缩缩的了，黑龙？”

郭文韬转了一下手里的剑，语调依旧平静：“王老师，我更愿意听你叫我...郭文韬。”

闻言，王春彧抬眼，抿了抿唇，问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诞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答案比较复杂，我是郭文韬，也是黑龙。”

王春彧眼底的疑惑，被郭文韬尽收眼底。

他又问了一遍：“桀恶炼狱，你不好奇这里吗？”

王春彧环顾四周，依旧是漆黑的一片，鼻子里浓重的腥味儿，惹得他更加烦躁。

郭文韬见状，一时明了，他啧了一声，抬手，黑雾包裹住王春彧：“忘了，你看不叫。”

王春彧正欲反抗，眼前却清明了，腥味儿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