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4）

玖尔表示拒绝，并且强势镇压了首领先生的扑腾打算快速润走，结果却和刚好出门的亚郎对上视线。

“玖尔——！”

青年一脸兴奋地御使重力离地飞扑而近，淡金发色的男子随后从门内走出，已经被亚郎结实抱了个满怀的玖尔连逃都没条件，而太宰则是抬手挥得几乎要出残影，生怕魏尔伦注意不到玖尔在这边的样子。

同样用了异能飞上来的魏尔伦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带着红围巾穿着黑西装的太宰，就算除开衣着上的不同，眼前这人和入职侦探社的某位在他眼里也有着不小的区别：“书中世界的太宰君？”

“晨安，魏尔伦先生。”

太宰象征性寒暄了下就把玖尔往魏尔伦面前一带：“玖尔有问题要问你。”

他不是！

他没有！

太宰瞎说！

刚把亚郎从身上哄下来的玖尔措不及防和魏尔伦面对面，一惊之下就想否认，魏尔伦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至少面上是疑惑征求：“玖尔？”

原本打算拒绝的话卡在了喉间。

玖尔也不知道自己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想了什么，或许是什么都想了的太过混沌以至于无法回忆，也或许是什么都没想的太过放空以至于一片空白，意识还飘着一个带着些微鼻音的回应就冒了出来：“……嗯。”

一旁看戏的太宰脸上展露的笑充满了欢快的意味。

得到答案后的玖尔再次启程时身边又多了两个人，不过这仅仅是因为下一站的目的地有点特殊。

实验室的废墟上被一层青苔覆盖，零星可见有冒头的蕨类植物和开着各色小花的野草，不知名树种的一节幼枝也在此生根，嫩绿的新叶在阳光下展露健康的色泽。

曾经吞噬生命与魂灵的土地焕发新生，像是那些无辜懵懂的灵魂以另一种方式成功逃离那冰冷苍白的地下沐浴阳光。

魏尔伦对这里没有什么过于深刻的记忆，之所以也跟着过来只能算是心血来潮，而亚郎曾在这里作为实验体度过了八年，甚至于就连死亡都被利用。

亚郎注视着这片承载了他梦魇和新生的土地，他幸运地得到了救赎，可有更多的“他”永远长眠于此处。

「“事实上，我不否认这点。”」

刚刚才获得的记忆在这片寂静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不过更多还是出于方便考虑，”」

「“对Mafia的不待见也是有的，那地方待得越久越让人无感，但中也的确在那里过得很开心，只是这并不妨碍我不喜欢首领——只有这个人，当初没能杀掉还真是可惜。”」

魏尔伦讲到最后那句时话里的惋惜几乎要化为实质，不过想到当初魏尔伦完全是被早已知晓可能造成后果的森故意引来的，玖尔又觉得其实很好理解。

森的确有种让人又爱又恨的本事，在为Mafia行事中途将一切利用衡量，可能的牺牲与拯救作为并蒂双花各开一方。

有的人死心塌地，有的人恨之入骨，少有的人情味像是绽开于悬崖边缘的奇花，但那终究无法对固有的本质造成影响，不然也就不会有『暗杀王事件』的发生，连带着『Mimic事件』也不会爆发。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明明记忆还没规整完全，复杂的情绪就已经顺着传来。

……等下去完『旧时光』，就去Mafia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