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赤染锋生想如何替英加推脱时,执沁又低了头。
赤染执沁“姑姑喜欢执沁,不会伤害我,只是受人欺骗,我愿意代为受罚。”
“执沁?”英加柔声呼唤。
这样的智商和心胸很难让人将其与四岁小娃联系在一起。
好在赤染锋生允了。
等嘈杂退去,跪在祠堂中央的赤染执沁,显得那么渺小。
她在忏悔,并不是因为那几颗害怕的眼泪。
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大哭?
但凡赤染家的人晚到一步,那个少年的性命很有可能就丢了,在居民楼的小巷中……
赤染执沁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好像忘记问了。
有缘自会相见吧。
不过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三年转眼即逝,羽生结弦从未忘记寻找女孩的踪影,他收集了许多失踪人口的信息。
可这犹如大海捞针,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不切实际。”羽生纱绫,也就是他的姐姐,总这样说。
因为人的样貌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化,更何况记忆中的面容早就模糊不清了。
每次听完羽生结弦都会低沉好一会儿。
当年自己承诺会保护她,最后却弄丢了,这足以让他永生愧疚。
羽生结弦“哎,又要去冰场练习。”
换好装备来到场地,教练已经等候多时,“怎么才来?”
教练是日本男子花样滑冰选手的筑章一郎,新松戸滑冰场在2002年1月关闭,这才来了仙台。
羽生结弦“路上耽搁了。”
筑章一郎点头回应,自然注意到他的兴致恹恹。
也对,接受个人指导会占据相当多的时间,一个小学三年级的男孩子正是玩心最重的时候,不喜欢滑冰也正常。
好不容易结束今天的训练,羽生结弦与要好的同学有约定,所以收拾好背包就准备离开,连招呼都忘了。
刚走到门口,筑章一郎唤住了他,“表现不错,明天可以休息一天。”
羽生结弦“真的吗?”
“我不骗小孩子,好好享受周末吧。”
这对羽生结弦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回去路上蹦跶就没停下过。
但是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羽生结弦“有人在吗?别藏了。”
自从女孩失踪以后,他便对黑暗极为恐惧,努力克制也不行。
声音四散,没有人回应。
羽生结弦“骗子,都是骗子!说好等我的。”
他坐在花坛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却忽略了一侧传来的叹息声。
赤染执沁“有什么好哭的?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了。”
毫不遮掩的嫌弃,走到羽生结弦的跟前停下。
羽生结弦“你管我!”
猛地抬头,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撞上男孩。
赤染执沁“我当然不管你,但你真的很吵。”
两人依然是剑拔弩张,羽生结弦也不乐意再做无谓的争吵,拢了拢背包肩带往家走。
望着那离开的背影,她似乎陷入沉思。
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
赤染执沁“这还没几年呢,怎么变成爱哭鬼了?”
执沁的小声嘀咕没人听见,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一直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