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程裕回答,熟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江诚“现在很好。”
虞蝶僵在原地。
程裕笑了笑,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江诚见她不动,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曲身同她对视。
江诚“我很想你,小蝶。”
虞蝶直愣愣地看着他,依旧没有动作。
他弯唇,熟络地探手钻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同梦中一般粗粝触感的指尖在她手背轻蹭,痒痒的如猫尾挠动,拨人心弦。
江诚“三年没见,不和我说点什么吗?”
她终于抬起眼,眸中氤氲起一片水雾,艰难开口。
虞蝶“对不起。”
眼泪随着话音落下,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江诚抬手将她揽入怀中,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发,像在安慰炸毛的小猫。
江诚“不要哭,小蝶。”
江诚“你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能回到他身边,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她失踪了三年,他也找了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一刻不停。
纵使不知生死,也甘之若饴。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的小蝶。
那么脆弱又敏感的蝴蝶,离开了他,该如何生存下去?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要发狂,心疼得喘不上气。
他眸底涌上不知名的情绪,越发搂紧了怀中人,感受她的乖顺与体温,才能切实感受到她又回到了他身边。
或许他的蝴蝶并非他想得那么脆弱。
破茧重生已经不可思议,而她,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一个美丽的奇迹。
他们都在暴风雨中成长得越发坚韧。
但就算他们已经坚不可摧——也依然会将最柔软的一面留给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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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人动了动,仰起一张满面泪痕的脸,带着浓浓的鼻音叫他:
虞蝶“江诚。”
江诚低下头,极有耐心地揉揉她的发,喉结随着声音微微颤动。
江诚“嗯?怎么了?”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揉得很皱很皱才肯开口:
虞蝶“我也是。”
虞蝶“我也很想你。”
他闻言低声笑起来,连带着胸腔也跟着震动,肉眼可见他的愉悦。
薄唇贴着她的发亲吻,烫意弥漫在耳尖。
感受到头顶的丝丝热意,一抹绯红攀上她的脸。
她退开一步,用手背贴了贴有些热烫的脸。
按下有些杂乱的心绪,她正要开口,却在视线落到江诚胸前时停住了。
上面被她的泪水浸印出两个不太规整的圆形,分外显眼。
虞蝶“……”
好丢脸,真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江诚低头——然后笑出了声。
他抬起手,伸出指尖轻轻在泪痕上蹭了蹭,微凉的湿润触感在指腹滞留了很久。
抬起头,他又神色如常。
江诚“好了,我送你出去吧。”
虞蝶侧头看向靠着石碑的向日葵,阳光照在花蕊中的露珠上,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
虞蝶“我还有话没跟阿柔说。”
江诚看着她的侧脸,笑容清浅:
江诚“非要跟这块石头吗?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虞蝶“!?”
她震惊地转过头,瞪大了眼。
虞蝶“什么……什么叫当面说?!”
江诚“字面意思。”
他牵起她的手,走到石碑前抱起那捧向日葵,低头嗅了嗅。
江诚“很新鲜的花,走吧,拿去送她本人,别便宜了这石头。”
他扭头看着她,满眼笑意。
虞蝶低头看着石碑,这才发现石碑上除了名字,什么也没刻,连生卒年都没有。
虞蝶“那……那这块碑……”
为什么会有这块碑?
程裕说当初替她也挑好了地方,那里甚至有一块空白石碑,可是如果王柔没有死,那这里,为什么会有王柔的照片和名字?
江诚明白她的意思,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发,风轻云淡地开口:
江诚“我始终都认为你还活着,所以不肯给你立碑。”
江诚“至于王柔。”
他眼底染上悲怆。
江诚“当初医生已经宣布死亡,但是过了几天,发现她还有呼吸,只是……成了植物人。”
温热的大手捏捏她的小手,将她从悲伤中唤出。
江诚“你要去看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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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困困(๑•́ ₃ •̀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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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困困今天放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