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二九七星步

在太清手把手教楚未循苍摇剑法的时候，楚云恪微揉着眼睛出了屋，看到院外景象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一步一步走到莫离身边，手里拿着玄簪，乖乖地叫了一声：“师父。”

莫离看了楚云恪一眼，给她倒了杯茶，然后起身将她按到一个凳子上坐下，道：“喝杯茶，醒醒神。”然后在她身后为她束发。

莫离给楚云恪别好头发时，院外跟着太清练剑的楚未循正因为模仿错了一个动作被太清打手腕，清脆的一声让楚云恪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莫离无视了楚云恪的震颤，领着楚云恪站到木桩前，简单介绍：“二九七星步有七个阶段，以七星为名，每星二十九步。”说完自己上了其中一个木桩：“这是天枢，记好了，我每天只演示一次。”然后就自顾自在木桩间穿梭。

这次莫离没有用小孩幼稚走跳的步伐，而是用天枢步的方式，身姿矫健，步伐凌冽，在高低不平的木桩上如履平地，但她控制着速度，让楚云恪能尽力看清自己落桩的顺序。

第二十九步落下，莫离顺势下桩，站在楚云恪面前。楚云恪眉头微蹙，薄唇紧抿，杯中茶全程一滴没少。

莫离唇角带着点调侃的笑意：“最贵难得少年时，小少年，先不要愁眉苦脸的啊。”

楚云恪闻言眉头微松，嘴唇又紧了紧，有些难为情道：“我……记性不太好……”

莫离表示很理解地点点头，说：“没关系，也没指望一次就记住，一天练一个时辰，我会尽力让你记住的。”

楚云恪有点不懂，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再放回去，有点惴惴不安，循着记忆走上了第一个木桩。莫离在桌前重新坐下，又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一堆小果子，有青的有红的也有半青半红的，大概豌豆那么大。

莫离正一把一把将果子掏出来放桌上，无意间抬头看到楚云恪看着这边一动不动，她友好地笑笑：“别怕，这个东西不会伤到你的。这两天不追求身姿，只要桩子踩对就行，快点开始吧。”

楚云恪现在明白了，有点紧张又有些放下心来。

前面几个楚云恪还记得，从第四步开始隐隐有点不确定，但身上脚上没有一处疼就微微放心，在心里默默记下自己乱创对的步子，直到第九步，脚踝上传来一阵钝痛，让她差点稳不住身子从木桩上摔下来。

楚云恪微微闭眼缓过那阵钝痛，心里知道自己踩错了，就听莫离不急不徐的温和声音传来：“错了，退回去。”

楚云恪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回上一个木桩，却在站稳时脊背上传来熟悉的钝痛，而且似乎更重。楚云恪脸色不太好，缓缓转头向莫离看去。

莫离神情比让楚云恪上木桩时冷漠了不少，她淡漠道：“虽不要求身姿，但弯腰屈膝是要不得的。”

楚云恪心下了然，挺直脊背重新思忖下一步在哪。后面楚云恪走错时仍是那种钝痛打在脚踝、小腿，再蔓延到膝盖，但错得再多也不会打同一个位置，她也只有几瞬时弯腰下蹲，后来练体术心法时亦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