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接受。
但他又无法安慰,这本来就是很难过的事情。
画面再次转换,几人的情绪渐敛。
这是当时他们上军校的情景,顾一野看着战友们乘坐的火车从他们身边驶过,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战友们离去。
紧接着,就是顾一野背着张妈妈到了医院,因为几十里地的路程,到了医院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虚脱了,身上的汗浸湿了衣衫,右肩的伤口,再次撕裂,血色浸染之下,将那片布料凸显得更加暗沉。
阿秀没能阻止顾一野替她交钱,背着几个月大的小飞道:“交完钱,你就回去吧,我知道部队管得严,别耽误训练了。”
顾一野看着阿秀这么坚持,想帮她,却不知该怎么办。
好在上级了解过阿秀家的情况,决定替他们家支付张妈妈的医疗费用。
顾一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快步跑到病房,没见到阿秀,直到顺着医院的墙壁在转弯时发现了对着墙壁哭泣的阿秀。
顾一野慢慢转身,将身体靠在了墙上,眼中有泪水闪烁,“南征,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此刻我的心,被揪得生疼,在这里,好人一定要有牺牲,好事一定要有代价。而我,就是那个代价。”
画面转换,顾一野与江南征提出了分手,江南征严厉地质问他,顾一野却一言不发,天色渐渐暗沉,江南征含泪离开,被赶来的高粱看到,他生气地问道:“时不时他又欺负你了?”
江南征挣扎着要离开,顾一野喊了一句放开他。江南征挣扎来离去,高粱走向了顾一野,“顾骡子你一天不欺负江南征你难受是不是?”
“你看她哭你过瘾是不是?你是不是男的啊你?”
“我不痛快,我生不如死。”
“那你去死,你别欺负她。”
顾一野狠狠地盯着高粱,道:“我跟江南征分手了。”
高粱愣了几秒,看到顾一野的眼神不是做假,怒意滋生,一拳打了上去。
“随便,反正你也不懂。”
“我不懂,我看不懂。”
说着,就要再打上去,被顾一野挡下“你不是看不懂,你是根本看不见。”
“不想看见,我不想看见。”
看着顾一野凶狠的表情,高粱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这眼中有敌情啊。”
“什么情况?你说话啊。”
天上雷声骤响,转眼间,大雨倾盆,
“因为孩子。”
顾一野说完就要走,被高粱拉住,
“什么孩子?”
“阿秀和张排长的孩子。”
“张飞有了孩子他不知道是吧。”
“你是谁啊?然后呢?”
“阿秀跟孩子都需要我,我已经决定了,高粱。我选择阿秀,放弃江南征。”
“我都不知道我该不该揍你。”
高粱猛然把顾一野推倒在地,质问道:“你对得起江南征吗?你对得起阿秀吗?你对得起自己吗?”
“我告诉你,这样才算公平。”
“你欺负江南征,跟我聊什么公平?”
两人就这样厮打在一起,在茫茫大雨中,倒地的那一刻,激起了猛烈的水花,正如他们的青春,落地成盒,葬送在了那一刻。
“你跟我聊公平啊,你放弃江南征娶阿秀,对江南征公平吗?对阿秀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