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斯卡曼德先生的嘴跟开光了一样。没错,如他所言,你感冒了。
“哦,天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纽特冰凉的双手贴上你的额头。
“我想你现在最好在床上躺着。”他一脸严肃地对你说道。
尽管有些头重脚轻,但你并不觉得有虚弱到躺在床上的必要。
“我又不是脆弱的小鸟蛇。”你在心中暗暗抱怨道。
好吧,你总会在纽特坚持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你配合地关上门,乖乖盖好被子。
事实上,斯卡曼德先生总是像对待某种神奇动物一样照看你。
偶尔投喂你几颗蜂蜜糖啦,晚餐时特意留下一块屈莱弗蛋糕啦。纽特的衣袍里总有些好吃的。
要想抓住一个小獾的心先要留住她的胃,纽特真是这句话最好的执行者。
虽然你知道,他只是出于朋友的喜爱,就像饲养那些神奇动物一样,把你和它们喂得饱饱的,对纽特来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纽特对事物的判断还是相当准确的,你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嘿!”纽特拍拍你的胳膊,“先把药喝了再睡。”
一瓶蓝绿色的汁水递到你的眼前,活像掺了污草的海水。
这卖相实在不怎么样不是吗,你有些抗拒。
纽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颗蜂蜜糖出现在手心。
梅林啊,他真的太懂如何饲养一只小獾了。
你嚼着糖,甜滋滋地想道。
第二天,你的烧已经退了大半。在纽特家中这两天,你又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你在纽特的房间内四处转悠,里面很整洁,一旁的纽特正试图将各种谷物混在一起,角驼兽的饲料总要费些心思。
墙上钉有不少照片,很多是纽特和其他人的合照,你不仅有些懊恼,若是在学生时代多和纽特拍些照片,你和他的合照也不会显得如此孤苦伶仃。
“你…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纽特从饲料堆中抬起头。
“其实还不错,就是…”
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难过的事情一股脑地说给他了。
事实上,你也是这么做的。
你贪恋他的温暖,像疲惫的旅人渴望驻足休憩的港湾。
他是个合格的树洞,仔细倾听着你四年所有的痛苦彷徨。
你一边瞧着照片,一边对着纽特讲麻瓜世界的大事小事。
只是墙上的莉塔照片格外刺眼,你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脱胎换骨为一个妩媚优雅的女性,足以惊艳所有人。
胃里仿佛被塞了一桶酸棒糖。
“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打算吗?”纽特合上饲料桶。
“为了喘口气,”你故作轻松地说道,“而且我有些想念这里的黄油啤酒了。”
纽特沉默着点点头,把剩下的谷物扫进盆里。
你瞧见书案上夹有一个金色的信封,神出鬼差的,你抽出来看了一眼。
是婚礼请柬,斯卡曼德先生和斯基特女士永结良缘。
你听见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有些想哭了。
“你…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纽特背对你迟疑地问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冲他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