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当我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思维稍微有一点混乱,其实,只是因为我穿越到了鬼灭之刃里。
这个地方打击到了我。
精神层面上。
我觉得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各种意义上的。
我记得很清楚,‘我’是怎么死去的,自杀。
说真的,因为变成鬼而放弃生命,晒日光浴什么的似乎有点太正义了,正义到一种古怪的地步。
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想要努力规避掉所有不确定因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但我更害怕未知,穿越之前,我还和白川在一起讨论国庆假期该怎么过。
没错,我和他是在华日裔。
年方二八,不是,大学毕业刚满三年的俩类社畜。
我是写小说的,说好听点就是作家。他是法医,原本是想去做医生的来着。
莫名的,我开始害怕了起来。
我抑制不住的害怕,害怕我身体里的不安因素,我害怕如果白川也来了他该怎么办,如果遇到危险没有人救他他该怎么办,他会死。
没有人救他,他会死。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之前安慰我的画面,“不要着急,不要忧虑,春天马上会来临,幸运会临幸你,自我摒弃的人向往着光明,让我拥抱你,拥抱你的内心。”他用吟诗的语调慢慢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焦虑的神情。
记忆中我直直看着他,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活下去,找到他。
然而比起找到他,其实我更希望这里只有我。
这种倒霉事,只要我一个就好。
说实在的,我这人有点小毛病。
完美主义,理想主义,过激左翼分子,胆小鬼,还有,悲观厌世。
白川的评价真是字字诛心。
咱虽然有点病,但已经在积极配合治疗了,以及,药不能停!
可恶。
悲愤之余我想起了我们罢工团的俩鸽子成精开会的时候唠叨的一些东西。
提问:假如你穿越了你要怎么办?
一号选手:活下去,赤化全球。
二号选手:活下去,活不下去就赤化全球制造一个能活下去的环境。
很好,活下去。
感谢一和二提供的思路,祝他们拖稿被爆锤。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噢——聚集无产阶级的伟大力量活下去,不错。
下一题。
提问:穿越到鬼灭怎么办?
一号选手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噫,鱼唇的人类啊,当然是要改变世界格局啦哇咔咔……”
我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他将要发出他自认是邪恶笑声的奇怪笑声的嘴。
二号选手慎重地分析道:“如果在人类阵营我选择神辅助buff建造鬼杀队命运共同体。”
我沉默着。
我一时兴起又去问了白川。
他说:“称霸鬼杀队。”
在我长久的注视下,他又改口道:“我个人更偏向于刺激的,比如双面间谍什么的。”
“哎呀,跑题了跑题了。”他说,“如果在鬼阵营我打算先试试能不能脱离无惨的控制然后再和他来一场爱的较量。”
“如果不能呢?”我问。
“听过冤有头债有主,替天行道吗?”他忽然扬起一抹奇怪的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成为他们的神明,让那些恶人遭天谴呢?”
我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那如果判断失误呢?”我问。
“我可是混沌守序,与旁人的评判标准不同。”他笑的愈发深沉,“我可以做到绝对公正,也可以,随心所欲。”
闻言,我默了默,终是笑了一声。
对啊,他可不是个道德感特别强烈的人,正常情况下他可以做到法律般的公正,也可以在某些方面做到随心所欲,他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
藤川南,这是他决定活下去之后给自己的身份。
如果白川也来了他推测白川可能会叫近江白川,他的本名。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所以一切都需要摸索。
他走走停停地到了附近的市镇,按他实地考察的情况来看,他现在好像是在战国时期,那个武士风气盛行的时代。
他虽感觉到自己武力值很高,但也很谨慎,他知道他现在所属的是鬼阵营,按照鬼灭之刃的世界观,他极有可能是最初成为鬼的鬼舞辻无惨转化的鬼。
这么想来,他可能身上携带着无惨留下的诅咒。想到白川之前说的话,他急忙查看自己的状态,但没有什么异常,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摸了摸下颚,思考了一下。
受不受控制目前是个无解题,但时间会给出答案,只要到了已知固定时间点,比如无惨发布创立十二鬼月的命令的时候,他要是没有反应,那就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怎么去找白川?
先抛开这个问题不谈,藤川南觉得在没有能力与无惨正面抗衡的时候,他选择抛光养晦先熟悉一下自己的血鬼术。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了。不是那种变成鬼的变,是那种穿越者附身到别人身上的变化。
他觉得自己现在急需一面镜子。
没有镜子,一盆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