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最终还是把方意青载回了自己家。
小娘炮醉得一塌糊涂,问什么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醉得把家都忘了,只知道抱着他的腰。
刚才一路上,他还当心后面的人会不会醉得太厉害,就此倒下去,他在上车前嘱咐:“抱紧点。掉下去我可就不管你了。”
没想到人家一路上抱得死紧,两只胳膊灵活地绞成了一个死扣,勒得他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下了车,陈屿费了一把力气才从那双手中挣脱出来。
Md,老子的摩托后座连妹子都没坐过呢,白白载了一个小娘炮。
还是个醉鬼。
要说陈屿为什么愿意把方意青带回家,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硬要解释,那只有四个字“鬼迷心窍”。
小娘炮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鬼迷心窍了。
他非但不觉得恶心,还觉得人家用的洗发水怪好闻的——芬芳馥郁的玫瑰花香。
啧,一个男人用这么香的洗发水,怪不得招基佬。
小娘炮的脑袋一直在他下巴附近乱蹭,有些痒。
发什么酒疯呢?
“别蹭了!”陈屿低声警告。
不知为什么,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娘炮倒是听话地不再蹭了,抵着他的胸膛,抬起头看他,表情有股说不出的委屈。
好像陈屿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你好好站着行不行?”
……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
“你说话啊。”陈屿头都大了,没办法地用一只手捏住方意青的脸颊,让他离自己的身体远点。
方意青的脸都被捏变形了,困难地挤出一个字:“疼~”
陈屿松开手,泄了力,方意青又没骨头地倒在他身上,像甩不开的橡皮糖。
完了,这人要不得了。
扔大街上吧。
陈屿左看右看,寻找一个醉汉丢弃点或一个娘炮回收处。
他身上的人好像似有所感,双手扶住他乱动的头,认真道:“娇娇,你身体好像变硬了,躺着都不舒服。”
靠,娇娇是谁?你对着老子这样一张英俊帅气阳刚的脸叫娇娇?
陈屿觉得自己已经快七窍生烟了。
渐渐起了一阵轻柔的晚风,小娘炮的头发有些长,后边的头发被吹到了前边。
他自然地抬起陈屿垂在身侧的手,带着那只宽大的手替自己将乱了的头发挽到耳后。
陈屿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但晚风撩人,夜色迷离,路灯暧昧,陈屿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像翩跹而过的蝴蝶受到玫瑰味的蛊惑忘记了归途。
算了,看在那个什么娇娇的面上,收留他一晚吧。
一念之差,陈屿带着腰上的“大型挂件”站在了自个家门口。
腰上的“大型挂件”像没有长腿,挂着他走了一路。
“松手!”陈屿推了推方意青的肩膀,“老子要找钥匙。”
腰上的“挂件”听了终于动了动,一只手松开他的腰,开始在他的口袋附近胡乱摸索起来。
哎!陈屿刚想咆哮,方意青就找到了一串钥匙,乖乖地放在了他手心。
方意青抬眼看着他,像等待主人奖赏的小狗狗。
“我可以自己拿的。”陈屿不自在地说。
不对劲啊,我为什么想揉揉他的头?我不应该反胃想吐然后一把子推开他吗?
对,就是这样!
陈屿一把子把方意青按在了门上,一边熟练地开门。
方意青的手跟着覆在了陈屿按在他胸膛的手上。
摸了摸。
“娇娇,你手也变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