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轩与江厌离对望一眼后便知对方心里与自己想得一般无二:若早知今日下场,金子勋应当不会做这样偷香窃玉的下作勾当吧?
金光善那个绵绵呢?
金光善极不耐烦地问。
金子轩儿子要她在门外候着了。
金子轩迟疑道。
金光善还不叫她进来?
进来的人却不是一个女弟子,而是贵为三尊之一的敛芳尊却在兰陵金氏活得像一个边缘人的金光瑶。
金光善怎么是你?
金光善见到金光瑶就皱眉。
鼻青脸肿的金子勋看向金光瑶的目光满是不屑,便是金氏中人里较为宽厚的金子轩看向金光瑶的眼神也不自然,是不知该如何相处的样子。
名为现任宗主金光善之弟,却实为其子,流着兰陵金氏的血,家族却不仅未有养育过他,反而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虽现已扬名天下,但兰陵金氏却未与这个敛芳尊出过半点力,反而仰仗他才挽回一点射日之征的脸面,多年来他又是与金家不冷不热地相处着……是以金家人对这个宗主辈人物观感颇为复杂。
金光瑶回禀宗主,我见那名女弟子药效未退,而此处不过一桩小事,便让她去寻医士,自己替她过来了。
金光瑶俯身作揖。
金光善胡闹,涉及到四大家之间的两家嫡系,这怎么可能是小事!
金光善厉声斥责。
金光瑶讶然,稍稍睁大眼不解看向金光善:
金光瑶可是兄长,真相一目了然——
金光瑶子勋他色令智昏,本想下药强要女弟子罗青羊,却被其躲了过去。
金光瑶见此计不成,他便又动了歪心思,意图对聂家的平吟妹妹下手啊!
金光瑶哦,我忘了说,那女弟子罗青羊身上残存的药与聂三妹妹身上的一般无二。
金子轩侧脸,真相昭然已揭,他为金光瑶口中那个品德败坏的堂兄羞赧,也为父亲明明看穿一切却试图强硬掩盖事实的态度愧疚,可他……
金子轩握紧拳头。可他身为兰陵金氏的少宗主,此刻却一不能忤逆指责亲父,二不能为蒙受冤屈的人讨一个公道。
手背上传来一点暖意,是江厌离温柔又坚定地握住了金子轩的手。金子轩愣了愣,再与对上江厌离对上眼神时已平静下来。
此时不行,此后定然可以。无论如何,他是兰陵金氏的少宗主,他身边有支持他的爱妻,他还有很长的时间。
与榻上一片脉脉柔情不同,场中金光善与金光瑶针锋相对,金光善抬手指向金光瑶,因动作太快,他宽大的衣袖带起一片疾风,但金光善的满腔愤懑被金光瑶口中的话轻易堵住了。
金光瑶兄长、二哥、怀桑和平吟妹妹,我认为此时有些个人委屈可暂且搁置——
金光瑶适才我收到了另一个消息:清河境内突生行尸作乱,赤峰尊带人平定,意外受伤。
聂怀桑阿瑶哥哥,生事的是何处?
聂怀桑可是在……不净世左近?
聂怀桑抢先发问。
金光瑶摇头,目中担忧之色不减:
金光瑶是清河境内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似乎叫……
金光瑶行路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