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摇了摇头,只微笑,似乎并不赞同王灵娇的话。
王灵娇疑惑望他,片刻后,他无奈解释道:
蓝曦臣涣其实颇为向往那位登徒子的日子。
王灵娇惊奇。
蓝曦臣得一人,以一生珍之重之。
蓝曦臣只求夫妻二人心心相印,而不论贫富美丑。
蓝曦臣其实这登徒子的情义,甚是难得。
王灵娇震动,沐浴着晨光的蓝曦臣宛若神祇,江上日出虽美,可她却觉得,此景之美,不及蓝曦臣一半。
恰在此时,一只巴掌大的小纸人撑着纸伞从灵蝶上跃进王灵娇怀里。王灵娇被纸人拉回现实,抬头看了蓝曦臣一眼。蓝曦臣会意,走出亭子,留出足够的距离,并不对她的消息附耳。
盛樱王姑娘,我是盛樱。
盛樱我曾与你说过,家母留下了些许术法,其中有命理之术。
盛樱来到金姑娘处后,我日夜研习,近来有感,姑娘有劫,或命不久矣。
盛樱忆及你为云梦江氏向金姑娘求援一事,我想你的命劫或对应于此。
盛樱姑娘救我一次,我也救姑娘一次。
盛樱算出姑娘恰在云萍城,特来此地。
盛樱我在城外十里亭内等姑娘。
听完纸人的传音,王灵娇伸手附上灵蝶,里面是金蝶的歉意,金光善选择对温、江两家的厮杀作壁上观,她未能劝动。金蝶还道,望王灵娇顾念自身,与盛樱同去。
王灵娇心内一暖,原来,她在不经意间已经有了担忧她安危的朋友。
她走出亭子,与蓝曦臣作别:
王灵娇孟公子推荐不虚,此处风光甚好。
王灵娇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泽芜君,山高水远,我们就此别过。
蓝曦臣王姑娘,请多保重。
蓝曦臣敛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与王灵娇一揖作别。
王灵娇与蓝曦臣还礼,心内道:
王灵娇蓝曦臣,我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
云萍城外的十里亭处立着一位外罩淡紫纱衣的姑娘。与上次见面相比,盛樱的面色依旧苍白,身体似乎更为羸弱,看上去比行将就木的王灵娇好不到哪儿去,也不晓得她是哪儿来的信心,认为自己能将王灵娇救上一救。
见到王灵娇,盛樱先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是想看她是否全须全尾。王灵娇在心底摇头,有些无奈地盛樱问好:
王灵娇盛姑娘,别来无恙。
盛樱冷淡地与她点头示意,动作不显,关切的眼神却藏不住,见王灵娇全须全尾,还能与她寒暄几句,她明显放心了多。恐怕见到她以前,盛樱正挂念着她的安危。
王灵娇想冲她微笑,再与她调侃几句,却不想一阵晕眩袭来,身体内部爆发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她眼前一黑,没了知觉,昏迷前最后一个自嘲的想法是:
王灵娇原来熬夜,是我的催眠符。
-
王灵娇再度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鼻尖有一道极猛烈且刺激的香气。脑子里下意识地蹦出一个荒谬的答案,她抽了抽嘴角,再认真嗅了嗅,头脑一片空白,怀疑自己鼻子不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