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尴尬片刻后仍不放弃。他二度劝起王灵娇:
蓝曦臣我们家的人嘴甜……
蓝曦臣不、嘴严,不会如此。
王灵娇看着因说错字与她别开眼神的蓝曦臣,心里一暖道:
王灵娇我在岐山有重要的事要做。
王灵娇相信百家也需要些出自温氏内部的消息。
蓝曦臣听到这里想到一事。因关系到自己胞弟,他未加深思便脱口而出:
蓝曦臣不知表妹可知温氏强召百家弟子听讯一事?
王灵娇举杯低声道:
王灵娇自然是知道的。
蓝曦臣若是方便,可否看顾下这些年轻弟子?
话一出口,蓝曦臣便感到有些羞赧。他们素来是高高在上的仙门子弟,王灵娇这般的女子惯被他们鄙夷——因为她灵力不济,因为她出身不显,因为她爬床上位。可命运的恶意却让前者要依靠后者才可能在前途未卜的岐山过得松快一些,这真是上天对眼高于顶之人明晃晃的嘲弄。
蓝曦臣万幸的是,王姑娘豁达。
蓝曦臣心情复杂地在心中叹气,见着王灵娇听见他请托的忍俊不禁后更有些佩服她的胸襟。
王灵娇许多事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王灵娇匀些善意给别人罢了,表哥不说,我也会去做的,不用特地记挂。
说到此处,王灵娇突然挑眉,
王灵娇但有些个嘴快的公子,早被温晁记在心里,就待寻衅生事。
王灵娇此番,皮肉之苦怕是难免,我无能为力。
这里特指她人憎狗嫌的师兄魏无羡。
蓝曦臣心情起伏,听只是皮肉之苦便放心道:
蓝曦臣年轻人总该受些教训。
蓝曦臣常言道“祸从口出”,苦难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挫折并不一定是坏事。
见一桩心事了结,他复忧虑起王灵娇处境:
蓝曦臣我看表妹不惜一切代价入了岐山温氏,甚至有些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蓝曦臣无论因何缘由,自己的安全应是第一位的。
王灵娇放下茶杯,轻描淡写道:
王灵娇缘由?
王灵娇不过看不惯某家,想改朝换代罢了。
蓝曦臣皱眉,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王灵娇轻笑:
王灵娇不必如此苦大仇深。
王灵娇有些人的命轻如鸿毛,若能以浮萍之身撬动岐山,倒还有点意思,算是给自己镀了层金。
蓝曦臣似有触动,羽睫颤抖数下问道:
蓝曦臣既然所图甚大,可有详细计划?可有谁支持?
王灵娇“啧”了一声,有些不悦地朝外丢了个杯子,陶杯遇地即碎,发出沉闷的响声。
蓝曦臣意识到自己有些交浅言深了。自己对王灵娇而言只是个顺手救了一命的人,二人并非盟友,甚至都算不上有交情。而信任二字,对任何大事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
并且此处,不适合谈论任何有风险的话题。
既晓僭越,蓝曦臣便再取了一只杯子,敛眸为王灵娇倒茶赔罪。
王灵娇饮尽这杯茶,陶杯子“咯噔”一声落在破木桌上,她手不离杯,眼神示意蓝曦臣续满。
吃喝人家的人最是嘴短。看到王灵娇带些发泄之意的动作,想到这个说法的蓝曦臣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王灵娇这连说话都要人先捧上一捧的小模样十分像他的青梅竹马。可惜伊人蒙难,不知安危,不知身在何方,他只能通过旧物件、老记忆和一些相仿动作习惯来舒缓难耐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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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记发的小剧场:
王灵娇你为什么会来不夜天?
蓝曦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温晁(一把抓住王灵娇藏背后)蓝曦臣你想嘛呢你?
温晁老子的孩他爹是你想当就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