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生死之约

　　与祁黛曼的谈话，案中案这三字顿时浮现脑海。告别了祁黛曼，徐禾鸢便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乔楚生状态并没有因此而转变，他们很快找到了最后一个同学。

　　那同学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与先前那几个不一样，她受了伤。这让徐禾鸢注意力又重新回归，开口的第一个问题也不再是关于方育，而是——

　　“林同学，你这伤？”

　　林闻姝左手轻轻搭在右手上，像是在安抚伤痛，她轻轻地说：“前天不小心折到，过些天就好了。多谢警长关心。”

　　后来的问题也与其他同学无异，只是从祁黛曼那儿得知了些事情后，他们也没敢在深入询问，怕再戳了那些被伤害的女孩的心。

　　回了警署，探长们刚坐上办公椅，白幼宁路垚就从外边回来，据他们主动交代，他们是去方育家探查线索了。

　　白幼宁路垚却像是累坏了瘫坐在沙发上，探长们无语对视后偷笑了起来，却很快敛起了笑容。

　　徐禾鸢一边整理着桌上的资料，一边叙述着从祁黛曼那儿了解的方育。

　　前者语气平静似水，乔楚生却忍不住骂骂咧咧：“方育这不是人的东西，死了真是活该。”

　　徐禾鸢还没讲到点，另外两个自然一脸茫然，而这会儿，徐禾鸢虽也忍不了，却只是将故事讲完，顺便吐了句：“神会惩治罪恶的人。我们只能找到凶手，如果是被害者，我会申请减刑。”　

　　对于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就在所有人都在替受害者们悲痛之际，白幼宁掏出了笔记本——

　　“方育会为此付出代价。”

　　校园里的氛围不因不该出现在那的几个人而低沉，如春风依旧宜人。

　　季讯和林闻姝是同个班上的同学，两人都是班上的尖子生，也经常在一块儿讨论问题。学生们的友谊单纯，却也容易闹出误会。

　　关于季讯与林闻姝，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只是二人心照不宣，从不提起这事。

　　下课铃刚敲，季讯便起身走向林闻姝，他抓着林闻姝的左手，跑到了很少有人来的储物间。林闻姝不习惯被人抓着跑，直到季讯停下，林闻姝才甩开他的手。

　　或许被抓疼了，林闻姝有些不耐烦，语气也不免得暴了些：“季讯你干什么！有事儿不能好好说吗！”

　　季讯没回答她的质问，只是双眼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闻姝，他们问你什么？”

　　林闻姝愣了愣，但很快冷静下来，随意找了把凳子坐下：“他们问我方育的事也问了我的伤。当然，我没那么蠢。”

　　林闻姝手中的动作流畅，而全程季讯的眼神都没离开过她。“闻姝，你可以举报我。”

　　季讯一开口，林闻姝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林闻姝抬起眼眸，她能清楚地看见季讯眼中的诚恳。

　　林闻姝却很快看向了别处，她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能害你。坐过牢是不能上大学的。”

　　作为尖子生且头脑发达的季讯怎会没考虑过这种后果，季讯没犹豫，像是练习了很久，语气甚至比林闻姝更要坚定——

　　“没事。这是我情愿做的。”

　　“为什么？真如她们所说，你喜欢我？”

　　林闻姝不明白，她没经历过爱恨情仇，她不清楚，一个人可以为了爱情牺牲自己。她只清楚，如果她答应了季讯的要求，那么就是在害季讯。

　　她不能这么做。

　　季讯算是恨铁不成钢，可他始终温柔待她：“对啊！你林闻姝哪都好，就是个笨蛋，总是看不出我的心思。我便想着上了大学再与你谈。可如今怕是没了机会。”

　　说着说着，季讯便垂下了眼眸，他清楚，他的女孩不能承受牢狱之灾。毕竟，归根到底都是方育的错。

　　林闻姝盯了好一会儿季讯，看他情绪跌宕起伏，片刻，林闻姝才缓缓道：“你的机会还会有的。季讯，答应我，等我出来就娶我。”

　　季讯从没想过林闻姝会这么说，他此刻激动的心情已然盖过了他的理性，盖过了他原有的计划，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