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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界故事之四(章4)

那些时空

第四章 · 欲买桂花同载酒

蓝修邈在蓝曦臣十岁后便开始恢复闭关,当然,时间并不长,短则三日,长则九日。

自蓝曦臣出生到十岁,蓝修邈多在夜间修行,虽然忙碌却也从未怠惰。白日里他忙于宗务、授课,偶尔还需要带队夜猎,其余的时间大多花在照顾侄子上。只有夜间闲暇,蓝修邈干脆以打坐代替休息。左右睡眠并非必须,打坐反而更让他安心。

却说修士勾连天地,当世修为最强的几个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修行之路的断绝。蓝修邈和温若寒都是有所感应的,抱山散人亦然,只是年岁更长,明白得也比他们早些。此界修士大多止步金丹,而少数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便再无寸进,迟迟不能突破飞升。

如何能不绝望?谁能不绝望?都是一代天之骄子,却得知前路尽断。

连续几年,温若寒的灵讯每每充满愁闷无助,却也从未放弃修行。蓝修邈也是苦闷难得纾解,二人只好互相安慰,虽于事无补却也聊作陪伴。

蓝曦臣十五岁时,蓝修邈已将所学及道法悉数相授,余下时光还待蓝曦臣自己去磨砺道心、不惰修行。

此时蓝曦臣处理宗务已是井井有条。蓝修邈长嫂六年前过逝,积郁成疾、心病难医,兄长蓝长风也像是彻底垮了,宗务尽数移交出来。九岁的蓝曦臣自觉接过了担子,慢慢学习,逐渐上手。

蓝修邈放心闭关,得到了朦胧的“天意”。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受,仿佛和无处寻访又无所不在的存在冥冥之中对谈。

蓝修邈从祂那里明悟,千年前世家大兴,门派衰微。当时本是有益民生,却不料世家治下欲望丛生,修道不修心,哪能过得了问心劫,最后飞升呢。飞升之人日益减少。

直到后来上界似乎也发生了大事,祂并不知详情,只知是出了大乱子。由是,飞升之路彻底断绝。

天道自身也要存续,需要上界反哺灵气化育自身。是故,飞升之路不仅是修士的道途,更是天道的生路。为了仙路重续,天道在修士中择出道心坚定、修为高深的护道人。而现在有飞升潜能的护道人是越来越难找,修士不重修心、多狭隘偏私者不说,便是资质不错的人也不再一心向道。

而蓝修邈,就是他选定的新的护道人。

其实天道没说的是,重续飞升通道,进度何其艰难。如今有了蓝修邈这个仙人残魂转世,还是个守护印记在身、显是一直被大能惦念着的,不久前印记已在微微发亮,也是这样才能被祂发现。本就是祂看好的苗子,蓝修邈自身道心修为都足够,又有上界大能寻找他,两厢结合,仙路的重续想来会容易许多。

蓝修邈自是不愿道途就此终止,十分干脆地成为了护道者。

左右蓝曦臣已算长成,起码业已出师,蓝氏交托于曦臣和二哥,交代出去游历提升道法,蓝修邈便离了蓝氏。

离开前,蓝修邈只向蓝曦臣稍稍点了点自己要去做的事。虽未详说,但聪慧如蓝曦臣,已然明了叔父要去做的事十分重要且迫切,也大概会耗费很长时间。加之先前蓝修邈提过的仙路断绝一事,蓝曦臣也猜出了个十之八九。

蓝曦臣自是十分支持,不说叔父这些年已对他对蓝氏付出良多,他又从来志不在此,凡俗权柄于叔父而言只是负累。便是叔父要去做的这件事也是利天下的,何况自己也很期待仙路重续的一日。所以虽然心下十分不舍,但蓝曦臣还是干脆送叔父离开。

出了蓝氏,蓝修邈先去往岐山欲拜访温若寒,本是想和他分享飞升之路有望重续的好消息。他已多年未见昔日好友,上一次二人见面还是十多年前,温若寒长子的百日宴上。后来几年保持了通讯,可近些年对方却是再无半点音讯,发出的灵讯也都石沉大海。

听闻温氏宗主沉迷修炼日日闭关,自温若寒登临仙督之位,实力又颇为高超,温氏行事便愈发嚣张。

蓝修邈此行也只是碰碰运气,果然,温若寒还在闭关。蓝修邈留下手书的信,叮嘱温氏之人信件内容十分重要,待温若寒出关便尽快交给他。

蓝修邈离了岐山,便直奔昆仑。

根据天道提供的信息,昆仑山是离天最近的地方,清气旺盛,事半功倍。蓝修邈便寻了昆仑上一处洞天,由天道护法,按此前商议出的办法重续仙路。只给蓝曦臣传讯说了闭关所在。

二十五年后,在天地法则最深的昆仑道场,蓝修邈终于找到了头绪。之后的事情便容易多了,只需按照思路做便是了,剩下的事只有交给时间了。

感应到送与曦臣护身的玉佩似乎出了问题,对凡俗尘世而言这次闭关时间也够久了,蓝修邈便准备出关瞧瞧,回来便着手修补仙路。到那时,他也差不多就要飞升了。毕竟,飞升之路的重续,是依靠一个道心坚定清明、修为将将飞升之人以自身对天地法则的感悟沟通大道,再将对大道的感悟反哺蕴养此界天道,帮助祂恢复和上界的联系。

感应着玉佩的方位。蓝修邈转瞬出了昆仑,来到蓝曦臣所处的位置。

蓝修邈眼睁睁瞧着破庙外的蓝曦臣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灰败没落,衣袍破损沾染着不知是谁的大片血迹,一向雪白齐整的抹额沾了黑灰零落在发梢。

看着围绕着蓝忘机和一位黑衣青年的一众小辈并蓝启仁,蓝修邈简直目眦欲裂,却也并没心思分说什么,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蓝曦臣。

“涣儿,你怎么了?”蓝修邈无比痛心地问道。

他想象过许多他们叔侄再见的场景,有在兰室品茗对弈的、有在宗主居所烹茶吹箫的、也有在彩衣镇街市上遥遥相望相视一笑的……甚至还有蓝曦臣带着妻子来拜访的。总归是不曾想到他一直倍感骄傲的曦臣如此狼狈落寞、哀大心死的模样。

蓝涣仿佛听到了久违的、在回忆中咀嚼了无数遍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场长长的、没有尽头的噩梦,在黑暗梦魇中独自跋涉许久,终于听到了那个让他倍觉安心、万分思念的声音。一如往昔少年岁月,牵着他坚定地走在明媚、充满阳光下青草气味的道途上。

失焦破碎的眸子渐渐凝实了些,还带着些微涣散,蓝曦臣哑声道

“叔、父?”

声音中的无助犹疑和小心翼翼的期待让蓝修邈心痛不已。

“嗯,是叔父。叔父感应到送你的玉佩有些不稳,很担心你,出关便来寻你了。”蓝修邈同样温柔得近乎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他像蓝涣幼时那般,右手自蓝曦臣身后环过半揽着蓝曦臣,握住蓝曦臣的右手腕,而后给他输送灵力温养经脉。左手则轻轻抚着蓝曦臣的发梢安抚,整理着他的抹额。

不知是哪个活泼的小辈,在蓝启仁“不可大声疾呼”的含怒警告中惊呼一声“逸尘君!那是逸尘君吗?”

众人视线随着落到蓝修邈和蓝曦臣身上。

蓝修邈却一个眼神都没移开半分,时刻关注着蓝曦臣的情况。听到众人嘈杂的呼喊,能察觉到蓝曦臣现在大概并不想在被聚焦众人目光之下,蓝修邈干脆设了个灵力罩子将声音隔绝了。

似乎是输的灵力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蓝修邈的回答让蓝曦臣看到了希望,也可能是蓝景仪的一声惊呼让他确认自己似乎并没有在做梦。

总之,蓝曦臣终是缓缓抬起头,向左侧望去。

是真的,慢慢滋养体内经脉的灵力的真的,带着雪松香的温热怀抱是真的,叔父、是真的。

蓝曦臣鼻头猛地一酸,眼眶倏然红了,掩饰性地迅速偏过头。

蓝修邈并没有点出,既然曦臣不想让自己看见,那便这样陪陪他吧。

“叔父是打断闭关来的吗?于身体修行可有损碍?”良久之前蓝修邈的话忽然在脑中炸开,蓝曦臣很是担心。

“安心,叔父要做的事已有了眉目,本就准备出关回来看看你。谁知你的玉佩便传来警讯,这才直接循着感应来了。”

“叔父,涣好累,想回家。”蓝曦臣轻轻将头枕在蓝修邈右肩。

蓝修邈也只能应道

“好,涣儿,叔父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蓝修邈掐了个安神诀,让疲惫的蓝曦臣睡了过去。

轻轻背起蓝曦臣,蓝修邈对着二哥蓝启仁点头致意代替行礼,设了个防风的灵力罩子遮住蓝曦臣,御剑慢慢背着他飞回了兰室。

将蓝曦臣安置在內间的榻上,替他换了身外袍,净了面又净了手,然后燃起安神香,蓝修邈取出洞箫奏洗华。

安魂凝魄的洗华再次出现在兰室,听得蓝氏众人俱是身心一清。年纪长些的,便知定是逸尘君回来了,也只有逸尘君能吹出这般仙家似的出尘乐音。

一曲毕,蓝曦臣睡得更熟。蓝修邈轻轻步出院门,召来一个相熟的弟子,询问他远游的二十五年发生了些什么。

蓝修邈这才得知蓝氏一系列变故,温旭烧山、曦臣出逃、宗主重伤,也才知昔年好友已不再,射日之争、三尊结义、敛芳尊成为仙督、敛芳尊身败名裂。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淡淡的感怀转瞬即逝,蓝修邈眼神一凝,瞬间察觉到不妥之处。曦臣同敛芳尊最是要好,甚至赠出了通行玉令。

那在观音庙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等蓝忘机他们来解答了。

直到蓝忘机回来,蓝修邈才得知了事情始末。登时愤怒极了,他已许久不见这般情绪了。

“金光瑶安敢欺他至此!”

“你,蓝忘机!你是不是见了倾慕之人便全然忘了疼爱你的胞兄?”

“那么多人,谁都可以做那个牵头的人,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你可真是好啊,十六年前打伤三十三位于你有授业之谊的长老,你当这十六年你如何能继续光风霁月地做你的含光君?是你兄长一力斡旋,是八面玲珑的敛芳尊金光瑶在背后相助。我蓝氏遭逢温氏大难,你当是如何重建得这般迅速?是聂明玦和金光瑶两位结义兄弟从旁帮衬。”

“你真的是被你兄长惯坏了……”

听到室内有响动,蓝修邈停下了话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激动了

“抱歉,三叔有些失态。你抽些时间多帮帮你兄长,我先去看看曦臣。”

兰室,一夜酣眠。蓝曦臣从沉睡中醒来,一阵恍惚。

自忘机他们揭开了金光瑶的另一面,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好梦了。

连日来,他仿佛回到了曾经蓝氏仙府被烧毁、父亲重伤。彼时他仓促携蓝氏典藏出逃,狼狈困苦,归家后却只余满目疮痍和父亲早已薨逝的噩耗。他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

他曾无数次想,若是叔叔还在,该有多好。可再难再苦,他也没想过去叔父留下的闭关处打扰。

叔父已经为蓝氏、为他做得足够多,如今更是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他不能去打断。他总是告诉自己,再撑一撑,竟也真的就这般撑过来了。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总会望一望兰室的方向,怀念那个爽朗清举的身形,偷偷盼望着会不会有一天叔父出关了,然后接住仓皇疲惫、不断下坠的自己。

今天,他终于等到了。

叔父来了,他也终于从这长长的梦魇之中得以喘息。

近日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无力招架,身心俱疲。从未认识过的金光瑶、从未见过的聂怀桑、从未设想过的大哥暴毙的真相……还有自己竟然手刃了金光瑶,想到这里,微微敛目,右手又轻轻颤抖起来。

他害怕,此生再难拿起朔月了。怕是会辜负叔父的教导。

蓝修邈来了,他没有直接开口,像曾经无数次一样,只是取出了蓝曦臣爱吃的点心,倒了一杯清心凝神的果子露。

扶起一直乖乖地看他动作的蓝曦臣。蓝修邈将杯子递给他,蓝曦臣又乖乖喝了。蓝修邈又将点心冲着蓝曦臣推了推,蓝曦臣拈了点心吃下。

“叔父,你真的回来啦。”

“是啊,涣儿都长这么大了。”

“叔父,涣不是小孩子了。”

“好了好了,叔父知道了。”

“那涣儿有什么想同叔父说的吗?”

“叔父,为什么呢?”

蓝曦臣有太多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世要有这诸多算计,不愿意相信世间竟有来自身后亲近之人的利剑、如此伤人,他痛苦于自己的盲目信任害死了结义兄长,也痛恨自己从未及时规劝关怀结义的弟弟。他太迷茫、痛苦、恨自己了……大抵君子多自苦,良善之人所见皆干净,蓝曦臣责备自己太多太多。

“曦臣,你忘了。”蓝修邈指尖一点灵光指向蓝曦臣眉心,蓝曦臣微微回神。

“叔父?”

“曦臣,你幼时、我去昆仑前,两次答应叔父,不会力求成全别人而委屈自己。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是不是以为明玦那孩子的死、金光瑶的穷途末路、甚至聂怀桑的‘性情大变’都要归咎于你自己?”

见蓝曦臣下意识点头,蓝修邈无奈极了。

“涣儿,从来没有谁要背负另一些人的人生,从来都没有这种义务和道理。不说你们是结义兄弟,便是父母与子女也并不是这样的。”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叔父昨夜寻了弟子,他为我细细讲了事情的始末。”

“你愿意听听叔父的想法吗?”见他乖巧点头,蓝修邈继续道

“金光瑶两次救下聂明玦性命,聂明玦却戳到了金光瑶的逆鳞。金光瑶生而卑微,却又比谁都在意自己的母亲,最恨有人唤他那四个字。聂明玦公然那般喊,还复演了一遍或许被金光瑶视为毕生之耻的滚落金鳞台,金光瑶那般自尊之人如何能忍这种羞辱?”

“若说聂明玦是为刀灵所控,我见却不尽然。他们家吃人堡填了多少人命进去,刀灵嘛……我瞧着倒像是心魔。许是杀伐太重,道心难保清明。”

“而聂明玦于金光瑶有知遇之恩,当年也并未因金光瑶杀了他的部下而报仇,因着金光瑶的救命之恩,放他走了。之后还常常惦念着,向金氏子轩询问关怀金光瑶的情况。”

“他们之间,恩怨是非已然算不清楚了。可这些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二人的是非恩怨啊。”

“难道要怪你太关心义兄,拿出蓝氏内门的绝学清心音相助吗?难道要怪你太过信任多番襄助、救蓝氏于困厄、彼此又十分投契的义弟,交付通行玉令吗?难道要怪你希望缓和义兄和义弟的关系,从中转圜,提出由义弟为义兄抚琴吗?”

“曦臣,他们从没人有资格怪你,你若真的记住叔父曾经的话,便也不该因此责备自己。”

“当然,身为你的叔父、蓝氏长老,我并不能说你作为一宗之主没有错漏。清心音已是内门弟子才可休息的典籍,洗华更是内门绝学,你却传授给蓝氏之外的人,确实有些轻率了。等你养好身体,便去领罚吧。”

蓝修邈深深叹了一口气,蓝曦臣听着像是叹在他的心上。

蓝修邈抚上蓝曦臣双肩,认真道

“曦臣,善良是美德,信任不应吝啬却也珍贵。你虽已到凡人不惑之年,于修士而言却还年轻。等你领了罚再将养好身子,宗务便暂托二哥和忘机处理罢,你随我四处去走走。”

“叔父不是还要继续闭关吗?”

“不急于一时,游历一番我也炼炼心境。何况,你这般模样,便是闭关了,我也难以安心。”

“全凭叔父安排。”

蓝修邈安顿了蓝曦臣,祭拜过长兄和射日、不夜天两战中殒命的长老门生,又同二哥聚了一番,便去岐山了。

蓝启仁知道了,也只是一叹,当年,谁同谁又不是同窗呢?

蓝修邈来到不夜天炎阳殿,他曾在此见证温若寒成为仙督。

酒宴过后,温若寒依然霸道却又坚定地承诺他,自己会做一个他们想象过的那样、保境安民的仙督。

他曾在此参加过温若寒长子的百日,那个叫温旭的孩子,他也曾抱过的。

温旭受命于温若寒,烧了蓝氏百年仙府,重伤了长兄,以致后来不治身亡。

昔年旧友终是越走越远,不知温若寒在彻底将自己交托给心魔之前、在终于动了阴铁那阴邪玩意之前,可曾有过犹疑,可曾在短暂的清明之中收到他的传讯。

蓝修邈惨然一笑,现在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如今连当初杀了温若寒的小辈都也已经死了。

出了破败的大殿,蓝修邈于温氏祖地为温若寒设了牌位,在牌位前一番祭飨以全旧谊。

“若寒兄,昔年约好的桂花酒,璟来赴约了。如此,我们也算共饮了。”

尔后割袍于其坟前,自此恩断义绝。

正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后《玄正人物传·姑苏篇》记之曰:蓝氏三公子名璟字修邈,年少成名,得尊号逸尘。修邈修为高绝,当世除温氏若寒无人能出其右,尤擅音律。修邈同温若寒曾相携游历于少年,并称“超逸凡尘蓝修邈,曜灼日月温若寒”,为一时佳话,传唱至今。游历归家,自创疗伤曲洗华、杀伐乐沧澜。后长兄继任家主,次兄掌罚,修邈任长老,授弟子音律,专为内门弟子讲授乐理及音攻安魂之法。时飞升之路断绝,后修邈对外称出海游历,实则于昆仑仙山闭关求得解法,数年方归。归来后,修邈得知温若寒为心魔所控,任凭欲念支配酿下大错,终遭反噬,被刺身亡。昔年旧友已是一抔黄土,修邈悲戚之余,得知温若寒命其子温旭火烧云深不知处,打伤长老弟子数名,更重伤其兄蓝长风之始末。修邈遂为温若寒设牌位于温氏祖地,于其牌位前一番祭飨以全旧谊,尔后割袍于其坟前断义。修邈唯一亲传弟子,乃是其长兄所出长子、泽芜君蓝曦臣。蓝曦臣得修邈倾囊相授,亦是年少成名佳公子。观音庙一事后,蓝曦臣道心不稳,修邈携蓝曦臣游历四方,十载方归。之后,修邈又闭关数十年,终于勾连大道,补全本界飞升通道,世间仙路得以重续。靖元三十七年,修邈证道飞升。或云,修邈本是天人转世,终是回天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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