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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相救劫与缘

西游记:我和师傅那些事

那唐三藏于潮音寺就此小住了下来, 日日跟着寺中和尚一道听住空**。 他就像这座寺庙里最坚硬孤冷的石。任雨冲刷, 任风吹袭, 都不动一寸。

这一日, 住空法师将他叫到跟前,面色慈蔼。

“临夏过不久将有场盛会, 你日日在这潮音寺中, 不如届时和师兄弟们出去看看,见得多了,许心下也就能看透不少。”

唐三藏应了声, “这盛会由何而来?”

“当今圣上四处征战终是平定天下, 一统大唐。河州既为圣上家乡,自然不时有些歌功颂德的盛会。不过虽说如此,大多只是图个热闹, 为了什么倒也不甚重要。”

唐三藏沉思半晌, 他虽无心游玩, 可住空长老既说了让他去散散心,也不好推拒,故点头应允。

待七日后, 临夏家家户户串上了红灯笼, 瞧见万里灯火连绵, 人流熙攘沸扬后,唐三藏才知道这闹会究竟有多么盛大。

四处所见皆是火树银花锣鼓喧天, 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

有人套着青面獠牙的龙头服, 抬脚踏步舞着龙姿, 有人躺在凳上,表演着松口碎大石的杂耍,还有人含一口酒,便喷洒而出吐了个火。

路人如织,有的身着黑衣头戴红帽,也有的学西域穿得花花绿绿夺人眼球。欢声笑语,娇声倩语,喜气充斥洋溢在这个偌大的城市。而唐三藏跟着师兄弟在行人间穿梭而过,瞧着街旁闹景,眸中不动波澜。

孙悟空飘忽着跟在他身后,却听其中一个师弟颇有兴致地提议,“我听说当今圣上是临洮人,临洮离临夏这般近,你们说会不会有李家人也来临夏参加这盛会?”

“你是想见皇族想疯了吧?”

“他啊,自小就想着为皇家讲佛,你不用理。”

唐三藏听着师兄弟们说话,面上神色不变,也并未参与进他们的交谈,似是入得耳去,却未入心。

孙悟空瞧着他,只觉师父儿时比如今,沉默得更加可怕。

倒是和那金蝉子一模一样,就似下凡投胎后没将过往一切洗清,仍残留着上一世的性子。

“对了,说起来,我听说临夏有座山,形状就像五个指头,可怪异了,咱们要不要趁这机会去看看?!”

不知是谁眸光一亮,突然扬声提议道,兴致盎然。

“这不好吧?师父只让我们逛逛庙会,要出了城去怕是不合寺规……”

师兄师弟们都叽叽喳喳着,“我听人说,那座山可怕得很,以前有个猎户半夜还听到似人似鬼的阴嚎呢!”

“是啊是啊,城里人也都把那座山当作禁区,还是莫去得好。要出了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孙悟空心中疑云渐起。他们说的……莫不就是当年将他在底下的五指山?

当初,他被压得百般无聊,什么都做不了。闲着时唯一能调动的就只有自己的嗓子了,可那哪算什么鬼哭狼嚎?

他板着脸,却听一旁原本心不在焉的唐三藏不知为何转过头来,半笑着定定看着几人。

“你们说的山……我倒是有意向一往。”

唐三藏说着,眼里映着浮世灯火,亮色明灭,胸口是不自知的浪潮。

一众师兄弟没想到这个闷葫芦也会开口,怔了怔,当下拍手,一致决定逛完庙会便去那山一探。

能把这平日寡言少语深受师父喜爱的和尚也给拉下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那时的猴子还在五指山下受着刑唱着歌梦着前尘,那时的唐三藏还在人间尘世打磨辗转遍处修佛。

两人都不知道,原来曾有一瞬,他们在冥冥机缘中离得那般近。

甚至近得差点就可以跃过山岭踏过城镇彼此相见。

可终究,压住他们的不只是山,还有夜色和天命。

行游小半时辰后,云逐星芒,四山沉烟,月色如水。

和尚们看见一群人围在河前,便也跟着走了过去,耳旁尽是人声喧语。

只见河面上漂浮着点点花灯,像是冥河长渡魂灵,燃着一尾尾的磷火。

“这几年战争四起,亡魂太多。这花灯啊,便是为了超度用的。让那些魂灵登上乐土,勿再留念尘世。”

有人在旁不知对谁解释着,僧侣听了怔了一怔,随即合掌喃喃念起了大悲咒,为那些亡魂超度。

河边人流往来,络绎不绝,每走几步便被人推搡着挤在其间。

孙悟空看着唐三藏和他的师兄弟们用三枚铜板买了花灯,也放于河面权当行一善事。

彼时风月正好,夜色撩人,盛会之下烟笼银蟾,灯火满江,好不热闹。

就在此刻,没有人想到会突然发生了异变。

唐三藏不知是脚滑,还是被谁给推了下去,睁大眸晃悠了几下身子直直往前一倒,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是扑通一声溅开水花掉入了水中!

哗啦的水声如溅心头,敲打成一阵慌乱促忙的鼓点。

当下人群躁动,师兄弟们更是愣愣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七嘴八舌地相问着。

“他是不是不习水?”

“听说他幼时被弃江中,于江河川流有惧,不习水性。”

“这该怎么办?他要出事回去师父肯定骂死我们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面上焦急却无一人想出对策。

一旁一汉子简直看不下去,便在河旁扬声大吼着,招呼着会水

的人下去相救。

“有谁识水性啊?快救人,有人掉下去了!还愣着做什么?快救人啊!”

可任他喊得嘶哑,那一堆人里,竟没半个上前的。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孙悟空握紧了拳,面上神色暗沉。这一个个见死不救的,让他手痒痒的直想提棒教训一顿。

就在这危急时刻,自人群里走出了一个佩剑少年,端的气宇轩昂容貌秀朗,脚踏锦靴身着玄袍束着玉带,看着便已是人中龙凤,贵族之姿。

那人解下佩剑往地上一扔,没有犹豫地便双臂合拢一跃跳入河中,水花哗响四溅如玉。

后边隐有人心急如焚地在叫唤着,“殿下,不可,不可啊!!”

孙悟空看着这幕,心下轰动如四山碎裂鸣响,面上覆着凉色,如薄霜流了一脸。可他嘴角却还是半笑着,仿佛不闻苍山四海喧哗嚣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时至此刻,他终于知道自己如何晚了一步。

他不住后退,看着李玄清挽着唐三藏一身湿漓地将那人拖上岸,看着唐三藏口中不住咳着吐出水眼神迷蒙地瞧着那人。

看着他昏过去前道了最后一句求而有得的喃语。

“是你……”

我夜夜所梦的,此生要遇见的……

是不是你?

这是他们的开头,如戏剧般两两相遇,尘埃落定。

一个终于找着此世辗转所要相寻的人影,另一个终于找着了助他登上东宫的谋士。

孙悟空看着李玄清对唐三藏施了急救,又半挽着他回了潮音寺,眉目年轻,玉树芝兰,如青柳抽芽,万木摇枝。

正是恰好子弟。正是恰好意气。

而他们身后,那道遮于暗色阴沉黑气翻涌中的山脉,依旧嘹响着一声声可笑而又怪异的凄鸣嚎叫。就如同个搔首弄耳的怪物。

茫茫夜色下,霜风吹过,看尽断鸿飘零的阑珊往事,着看那两人背影越行越远,终是默然于一段风雪相拥的悄寂。

若没有当初那段落水相救,唐三藏或许不会遇上李玄清,更谈不上与他认作君臣兄弟。

他或许会见着那只被压在山下受尽五百年煎熬落魄狼狈的猴子,甚至有可能会记起前尘所有残碎零星的幻梦,把那只猴子当作今生自己唯一要找寻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又或许他们之间本该有其他千千万万个可供书写的结局。

可如今所有都成定局。所有假设中的相遇和不曾相遇,终归只能当作聊以自/慰的幻梦一想。

那一趟冥冥错过,便注定两人如烟云无痕有缘无分。

便注定这一世步履蹒跚终究迟了一步。

“殿下, 你这见解可真谓深刻入骨, 宛如刀剖啊!” 唐三藏啧啧称叹, 拊掌而语。自那日被李玄清相救后, 二人感情渐浓时常畅谈天地,向来不见面上波澜的他也终是有了笑, 有了痴, 有了敬仰,有了温柔。

那日李玄清邀他回京,在寺中修行同时做他谋士, 问他可愿不愿意。

如此信任, 如此倾心,唐三藏如何不答应。

他当即点头,收拾了行囊, 向那住空法师辞行。

“你看来与之前大不一样。可是……找着你要找的那人了?”

法师打量着他的神情, 微笑着问出口。

唐三藏想及那人, 低低一笑。

“嗯,找着了。”

声音柔如春风,恰似棠花晓开, 淡白袅袅。

“那你的佛道呢?你若跟他走, 你这执念便注定放不下了, 今后修佛恐是举步维艰。”

唐三藏望了眼窗外,窗外站着的正是眸里只有他一人的孙悟空。

可他看不见, 看不见怔怔的那人, 落入眼间的只有锦罗玉衣淡笑回望的李玄清。

仿佛那刹心意相通, 一眼万年,他收回目光,声音沉着。

“殿下乃一国皇子,弟子不敢高攀。所行所为,不过愿他安定天下,绥宁四方。求仁得仁,复无怨怼。”

他没有正面相应,可话语间已然心意已决。

住空长老看着他,长叹了声。

“既如此,我也不便强求。随你去吧……只是切记,人世因果铸心魔。你既心甘情愿种下此因,来论无论如何都得自行咽下此果。”

“弟子……甘之如饴。”

唐三藏一顿,向他郑重地半叩首,不复见来日凄惶。

若这幕戏只属于他们二人,如此真算落了个圆满结局。

孙悟空像个身外客般,被这世界阻绝着遥遥观望,看着他俩如何相识,如何相交,如何共入长安,如何把酒言欢月下手谈,如何一人出谋划策一人夺得皇位。

李玄清登基那日,唐三藏作为慈恩寺名望颇高的大弟子,在玉阶之下远远看着那人头戴十二冕旒,身着玄服气势凛然,对着这满朝文武,四方百姓,朗声宣布着新一任天下共主的诞生!

那时的他随着崇仰的万民,朝那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那是他的陛下,由他和幕僚们一手送上皇位的陛下,向全天下允诺了会许他们一个盛世太平的帝王。

哪怕……也是他一生也无法匹敌并肩,耀眼如明亮天光的存在。

李玄清上位许多年后,为肃清朝廷,祛除毒瘤,犯下不少杀孽。

但唐三藏知道,那人并非心狠手

辣之辈,胸怀宽广如同天地日月,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江山社稷。br>  为了平息宫中闹鬼之事,他终是应下了李玄清和佛祖交给他的取经之任,远离长安,远离他守护了半生的那人,前往漫漫西途,为大唐取来佛法真经。

那日经过河州之时,他又路过了当年落水的那条河,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道纵身一跃跳入河间的身影。

在幽暗河水中划过波凌,望着他劈开水波直直游来,眸中沉稳如映日月。

就像。

就像……

就像梦中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那人。

“长老,长老,你看,我把俱勿头采来了!”

“长老,把这些仙丹吃下去。吃下去,你就会好了。你就会好了……”

“你信不信我让这六道众生,十方天地都替你陪葬?!”

“唔……”

唐三藏捂着头低低呻/吟着,眉头紧皱似一阵疼痛。

孙悟空一惊,感到了股强硬的迫力将他从唐三藏的梦中硬生生逼退了出来。

他回到躯壳后,滞了好半刻才终得回过神来。

“嘶……”

那人蜷着身子抱紧头似临万丈深渊,深受千刀万剐之苦,煎熬折磨。

孙悟空不由起身,“师父,你醒醒。”

【——长老,如此良辰美景,当浮一大白啊!】

“师父,你醒醒,我是悟空,你醒醒!”

【——御弟,朕保证,这一世朕都不会猜忌你。】

“师父?师父……”

【——秃驴,你当我不死不灭,也不会痛是不是?】

仿佛是谁在耳旁低语着,汇集成一道嘈杂喧响。

唐三藏口中溢出痛苦呻/吟,却在出口瞬间如被梦魇攫获,烙于冰火之间。

孙悟空看了正安睡于榻的李玄清一眼,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心下迟疑后终究还是板着眉头走过去,拍了拍那人脸。

“哎,醒醒!”

李玄清从梦中被叫醒,不悦地睁开眼来,“扰朕清梦,你好大的胆。”

孙悟空咽下怒气,指着唐三藏一指,“师父梦魇了,你帮帮他。”

李玄清目光落于唐三藏身上,停留了一眼又转回来,眸中不带一丝温度,“关朕何事?”

对着那个一心向他的友人,他说了句关朕何事。

看着孙悟空面带哂笑。

孙悟空心间一绞,差点失控提棒。

他咬着牙,连道三声好,道道诛心。

“你口口声声喊他御弟,便是如此对他?”

李玄清揉了揉额,深吸一口气盯着孙悟空,“你知不知道君臣之间有

君臣的本分?”

他乃是一代帝王,而不再是当年深受排挤的皇子。

他是这天下的陛下,而不再是那人的殿下。

“可当日是他助的你夺得皇位!”

“可笑,朕乃真龙天子,需要谁助,需要谁夺?”李玄清闻此扬声,面上虽不见怒色,可眉眼间却烁着寒光,“你这师父太过榆木,到处说是他助朕登基,如此不审时度势的兄弟,你说朕不赶他出京,留在长安还有何用?”

孙悟空握拳透掌。梦里唐三藏应了取经差事,那人明明一脸感激涕零。

“国师说这和尚有天命在身瑞气充沛,能助朕顺利上位,否则朕也不会借着回临洮之机千里迢迢赶去相寻,正好救得落水危急的他。”他看向眸色一片暗红的孙悟空,“你激动什么?”

“你、利、用、他。”

孙悟空咬着牙。

“这世间谁不是利用彼此?就像你师父,还不是利用你当取经的工具?”李玄清不知是同情还是讥讽,神色是欺骗着所有世人的霁月清风,“你莫不会真以为他对你好,是真心待你?”

他眸中划过一道无人察觉的愤激,归于嗤笑哂然。

“他得不到朕,便打算拿你做个勉为其难的替代品。是不是?”

李玄清从榻上起身,一手捏住孙悟空的下巴,循循善诱着,“何必跟着那呆和尚束手束脚呢?做你的齐天大圣逍遥天地岂不自在快活?”

孙悟空牙齿咬得嘎吱响,冷笑一声一把打开那人的手,胸膛起伏怒气翻滚,眼中红意更是烧燃得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原来你知道他的心思。”

他盯着李玄清,身上如有红气翻滚,似是刹那之间便会变幻那套锁子黄金甲凤翅紫金冠出来,一脚踏碎整个虚伪尘世。

“他既是朕的臣子,自然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李玄清想及那副画像,想及那个大逆不道对一国圣上有非分之想的和尚,于夜色之中眸狠皱了皱眉,“朕待他当兄弟,他却偏偏要叫朕失望。”

卧榻之侧,岂容酣睡?更哪容得下别有用心图谋不轨之人!

好一个失望!孙悟空几乎要被体内那翻腾不已的魔气给彻底攫住,魂灵深处仿佛喧狂嘶吼着滔天怒意。

他赤红着眼一把掐住李玄清的脖子,掐住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貌,神色狠厉。

李玄清咳了声,不怒反笑,“你这是要弑君?”

弑君又如何?

他连天帝都不怕,连如来老儿都不怕,还怕得这凡间帝王去?!

孙悟空咬牙正要动作,却不料此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彻底让他僵在原地,如拨皮拆骨,一颤后再无半分力气。

“……悟空?”

蟹子酥(蛊醉)好了我水完文了

蟹子酥(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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