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这字神采飞扬,飘逸显眼。”
我撩起一页公文,赞赏道:
锦觅“真是好字、好字。”
鸦鸦“这是飞白体。”
他润了润墨,浅思片刻再行批注,而我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在旁边看他批阅。
鸦鸦“说起来,你也该好好练字。不若便从明日开始?”
我冷汗直冒:
锦觅“罢了罢了,还是不劳烦了……诶,你的字真真的和我的字体有半分相像呢……不过具体说来,还是你的字更好看些。如此,便不怕穿帮露馅了!”
鸦鸦皱着眉头,喃喃道:
鸦鸦“原先不知,这魔尊的鬼心思竟如此多!”
锦觅“什么鬼心思?”
我拿了盘鲜花饼,塞得嘴中话也说不清。他心不在焉答我:
鸦鸦“没什么。”
目光却并未从公文上移开分毫。
这么几日,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他的脸又黑了:
鸦鸦“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要看幽冥的折子。”
锦觅“不看幽冥的折子看什么折子?天界的呀?”
我递他一块鲜花饼。
锦觅“呶,新鲜出炉。”
他不吃。
锦觅“我亲手做的。”
他总算是赏脸咬了一口。
求人办事,自然要有模有样。我这都为他亲自下厨了,多大的恩泽。
锦觅“拉钩上吊,说话算数。从此这些折子便是你批了,不许反悔,好好干活。”
他似乎极其纠结:
鸦鸦“……那倒也可。”
看我偷笑之态,他问道:
鸦鸦“怎么这般小事便兴奋至此。”
我虚虚福了一礼:
锦觅“你这般想做我的解忧郎君,我自是不胜欢喜。”
他的目光跳跃了几下,结结巴巴问:
鸦鸦“什么郎君?”
我瞧着他耳朵红了个透彻,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连忙咳了几声,试图挽回局面。
锦觅“这个、这个……我对处理这些公文杂事无甚兴趣,也实在不是这番材料。若是你肯帮我……嗯……”
我小心组织着语言。
锦觅“看看这些公文呀,批复一些意见呀……不用很多,意思意思能应付上去便够了!”
锦觅“那自然就算是帮我解了忧愁……你又是个男的,男的不都称郎君嘛!……”
他自顾自摇了摇头,兀自一笑道:
鸦鸦“我便罢了,以后你不可随便叫人郎君。”
这家伙怎么这般扭捏!
锦觅“嗯,好。”
我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微微一愣便喜不自胜,揽住他的胳膊道:
锦觅“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不愧我在你病时下的那些心力,你也算是知恩图报的很嘛!”
他又瞄我一眼。我连忙端起果盘,顺了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在他面前摇了摇。
锦觅“你莫要以为我不在意,原先我可是发现了,这些时令水果,旁的你甚少吃,唯有这葡萄,你是欢喜的很,是不是?”
他怔了下,嘴角莫名荡起笑意。
我心下忽然仿若水波撩动,为防被看出不对,我连忙扔了果盘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