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别了夏秋，直到冬季的时候，陈嘉和才懂得为什么说高三的冬天很苦，早自习时间提前了，出门上学时天都是蒙蒙黑的，风吹在脸上更是刺的。
她整理了一下的帽子和围巾，走进学校里面。
路过操场时意外发现里面还有不少人，他们穿得单薄在跑步。
陈嘉和隔着铁网仔细看了一下，但奈何灯光还是暗，她看得不太清。
到达教室后听同学说，她才知道那是这阵子一中和二中两校联合的体育生在训练。
她想，文化生、体育生、艺术生，真是哪个都不容易。
毕竟她有个玩得还不错的艺术生朋友，有时候和她打电话时经常吐槽有机构有多累有多不人性。
上午的课结束，陈嘉和照常和常宁一起去校门口拿饭然后回教室，然后再等严浩翔过来，但今天回教室路上，常宁和她说严浩翔会多带一个人来，不过她倒没有多在意。
于是后面她就后悔了。
她没想到严浩翔所说多带一个人会是刘耀文。
他裹着长款黑色棉袄，整个人比起上次见面瘦了不少，脸颊的线条愈加削瘦，五官被突兀得更骨感，很正，像早期香港电影的男明星即视感。
严浩翔提前解释了一下。
严浩翔.“刘耀文他这阵子来我们学校训练，我看他一个人怪可怜，就喊他过来一起。”
两张课桌拼在一起，四个人坐着，不算拥挤，也不算宽敞。
陈嘉和和常宁是并排，刘耀文和严浩翔并排，但陈嘉和一抬头就能精准和刘耀文对视上。
他们有段时间没有聊过天，这会视线总是碰撞上，陈嘉和久违的那张紧张感又来袭，平常吃饭无所谓的她都带上些许包袱，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刘耀文盯着陈嘉和看了一会，突然道。
刘耀文.“你剪头发了啊。”
趁着上周给的假期，陈嘉和为了方便，舍得剪掉养了很久的长头发，剪了齐耳的短发，更显脸蛋稚嫩，远远看上去比起要上大学的，更像初中生。
已经适应了一阵子的陈嘉和被刘耀文这么一提，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点头。
陈嘉和.“上周剪的。”
刘耀文.“很好看。”
刘耀文说得小声，但陈嘉和还是听清了。
因为他说的时候，眼睛是直勾勾盯着她的，有种刻意遮掩又直白的坦诚。
陈嘉和庆幸了，庆幸自己头发能挡住自己耳朵和脸蛋，因为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她竟觉得有热，耳朵和脸蛋也是。
严浩翔和常宁没注意到旁边，常宁索性主动挑起话题。
常宁.“你在这边集训要到什么时候？”
刘耀文.“大概要一两个月，然后再回学校，因为你们学校教练还是要厉害点。”
问完这句，常宁还没结束，又开启新的话题。
常宁.“那你是要考哪个体大？”
刘耀文.“江城、临清都可以吧，反正这两个我都不挑。”
严浩翔.“这两个都是顶尖，你还不挑呢。”
严浩翔无情地拆穿。
刘耀文不以为意耸耸肩。
刘耀文.“那怎么了，人不得大胆点，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陈嘉和没吭声，默默听着。
关于她的志愿仍是没有源头，她还没探索吹自己想要走的路，但显然身边的人都好像有目标。
常宁想成为律师，刘耀文要考体大，而严浩翔哪怕不被支持也想好如何走他的音乐梦想路，朱志鑫不着调但也想好去哪儿，贺峻霖大大咧咧的却也有目标。
她还是迷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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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时间还有大把剩余，刘耀文提出想逛逛二中，常宁借口有事和严浩翔要说，把陈嘉和推出。
陈嘉和也没拒绝，领着刘耀文就在学校逛了起来。
路过学校竹林时，两人默契地停了。
二中的竹林以祈愿为特色，每次到备战高考的年龄段，一节一节的竹段上总是挂满红色的带子，上面写着自己的愿望。
刘耀文问。
刘耀文.“你挂了吗？”
陈嘉和.“没有，我还没想好以后要干嘛呢。”
陈嘉和叹气说着，眉宇间化不开的烦恼。
吃饭的后半段时间里，刘耀文能感觉陈嘉和兴致的降落，就像过山车到了下坡路一样，却不料会是这个原因。
他安慰她。
刘耀文.“其实这也挺好的，因为你不会为这个提前焦虑啊。你看我虽然说要考临清或者江城体大，但是我每次一想自己偶尔成绩，我就会焦虑，怕自己考不到，有时候还会失眠呢。”
陈嘉和.“失眠？这么严重啊。”
陈嘉和瞪大了眼。
刘耀文.“也不是很严重了。”
刘耀文.“不过我觉得你很适合当记者，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刚好主持两个学校辩论赛赛嘛，我当时就觉得你声音好好听，主持也非常非常棒，人也很可爱……”
刘耀文觉得自己大脑是混乱的，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事实却又是他第一次见陈嘉和就是在辩论赛，她穿着不符合她体格的西装，像偷穿大人衣服一样，但比起滑稽，他更觉得是可爱。
以至于那场比赛，他听的重点全部在主持人身上，等回学校老师让他交篇记录出来，他都是找了很多人回看录像才写出的。
陈嘉和被刘耀文手足无措的样子惹笑了。
真的很笨拙，又真的很真心实意。
她也慢慢说。
陈嘉和.“原来你这么早就认识我了啊。”
陈嘉和.“其实我第一次见你，还以为你会是不好惹的。”
很多人见刘耀文第一面时都有过这个说法，他都是不认的，但从陈嘉和嘴里说出来，她又是何其的认真。
他一下泄了气，如果再形象点，就像小狗垂下来自己的尾巴。
陈嘉和.“不过，我现在觉得你很好，特别好。”
陈嘉和连忙补充。
刘耀文又恢复回来。
刘耀文.“反正你真的别为这个忧愁，有很多人都是成年以后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呢。”
陈嘉和.“我知道了。”
陈嘉和.“不过你要不要也挂个在上面？”
陈嘉和指着面前的竹林说。
刘耀文没拒绝。
他跟着陈嘉和走到旁边提供的桌子，从里面拿出红色的长带子和马克笔，两人伏在桌上，各写各的，默契地没有互相交流。
直至挂上长带子时，两人才有了交流。
陈嘉和.“要挂一起吗？”
刘耀文.“好。”
陈嘉和选了就近的那颗竹把带子挂上去，刘耀文紧随其后挂上去。
有风吹过，丝带飘起。
一条写着：如愿以偿，
一条写着：永远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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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恨了，还有一章就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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