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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陷迷局诛奸人,披荆斩棘王者归

万鸟归巢

梦中,蓝道语皱起眉头,只见周围一团迷雾,只有一处泛着光亮,蓝道语向前走去,却来到一片熟悉中。

蓝道语不知何时来到了樱花树下,这时的樱花正灿烂未凋谢,像是初生。

此时的蓝道语正对着那棵樱花树下神,她清楚地记得,这日是风渊国平月帝西去之日,是风渊国国丧,那天的她是一袭白衣,身上没有任何装饰。

她也记得身后有位身着蓝色淡纹的霓裳裙的女子,女子戴着面纱,但那双眉眼却很熟悉,她见过。

当她回首时,看到的是蓝衣女子满眼的笑意。

她的指尖纤细,姿态高贵优雅,让人心生嫉妒,虽未知全貌,但可以判断出她很美,一眼惊鸿,让人沉迷。

蓝衣女子轻挑起蓝道语的下巴,轻声道:“你便是紫翼人?”

蓝道语眼中尽是警惕,“你是谁!”

那蓝衣女子闻言,转过身去,质问道:“不过是天地间的过客罢了,沧海一粟,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蓝道语,你敢面对你的过去吗?面对属于自己的生活吗?面对自己曾经的誓言吗?”

“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蓝衣女子背对着蓝道语道:“我啊,是风归途的母亲,亲生母亲。”

风渊国有平月帝,甘愿为一人种下满园海棠,甘愿为奴伺候的一个只有探妃。

自从知晓风归途是荆恒族后,便知晓其母亲也是荆恒一族,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蓝道语询问道:“你是探妃娘娘,可探妃娘娘早就死了,难道你是荆恒族?”

探妃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回身应道:应道:“我是荆恒族,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荆恒人。”

一千多年?

探妃又接着道:“小姑娘,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关于翼羽族的故事。”

千鸟林左阿白帐中。

左阿白拍桌呵斥道:“不可,此时绝对不行。萧权那里我们不熟悉,恐怕会打草惊蛇。”

蓝道语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道理你我都清楚。”

左阿白劝道:“萧权那边情况不明确,那些黑衣人亦不知是何人,再者说,上次若是没有你相助左迁鸿早就死了,你又怎么能确定你一个人能全身而退。”

此时蓝道语气场十足,让人不得不心生一颤:“就凭我是紫翼人,就凭我是异能羽人。”

左阿白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他不能言语,左阿白心想,当年一夕之间紫翼人断羽,惨死于大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紫翼人是翼羽族公认的强者,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力?

蓝道语记得,青色的大火在幽冥族是善用的一种火,叫“鬼火”。那种火,是死亡之火,能焚烧殆尽一切证据,包括尸骨。

“我会杀了萧权,没人能杀了他,除了我。”

“听闻萧权的异能能撼动山脉,你不是他的对手。”

左阿白已经板着个脸,态度依旧没变。

“我能杀了他,这就够了。”

“能杀了他?若是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蓝道语没有回答左阿白,反而厉声道:“左阿白,这是命令,不容你来质疑。”

那是一双紫色的眸子,仿佛勾去了他的思想,也让他低下了头,木讷地回应道:“属下知道了!”

夜幕时分,月色皎皎,人群也散去了,蓝道语在将要离开之际,碰见了左迁鸿和鹿云柔。

“道语,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没事,随便逛逛!”

只见左迁鸿满眼的怨恨,然后用一副不甘心的语气说道:“骗人,你要去萧权那里。”

蓝道语第一次见到左迁鸿那副神情,若是寻常事,她会认错求得原谅,但是此去萧权兵营,危险重重,要最大化减少牺牲,生活在这里羽民本就是无家可归之人,本就够苦了,不能再苦了。

蓝道语见状叹了口气,“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鹿云柔道:“道语,我同你一起去。”

鹿云柔的眼神中是坚持和一种下定决心不更改,好像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不行,太危险了!”

鹿云柔回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再说了,他们抓不到我的。”

抓不到?倘若真的那样就好了,可惜没有什么是抓不到的。

“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的,少主!”

“原来,你知道了,云柔姐。”

鹿云柔解释着:“你的身份我从初见面的时候就有所怀疑,这些日子不过是在验证罢了。”

“那好吧!”

“我也要去!”

蓝道语还未等说什么,只听鹿云柔抢先说道:“不行。”

左迁鸿不敢相信,眼神中是毫无遮拦的惊讶:“为什么,鹿姐姐!”

鹿云柔闻言,语气有些冷漠地说道:“你去只会给我们拖后腿!”

“我不会拖后腿的。”

面对左迁鸿的态度,鹿云柔回应道,只是声音有些冷漠,让人不适应:“如果你真的想去,只要你能在半炷香的时间内抓到我,我就让你去。”

左迁鸿闻言,有些不甘心地说道:“鹿姐姐,你看来当真是不想让我去了。”

左迁鸿的话语很让人直白地觉得鹿云柔在欺负他,他的眼神中是不甘心,是担忧也是恐惧。

片刻后,左迁鸿从袖口中拿出来一朵紫色的樱花草,然后塞着蓝道语手中。

“这个给你。”

樱花草的花语是永远在一起,除你之外别无他爱。

鹿云柔在拱火节那日看到了蓝道语头上的配饰,以为是巧合,现在这么直白地赠送给她,是将自己的心思完全暴露给她。

只可惜,蓝道语不懂这些东西,当蓝道语知道这朵花的含义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有什么打算?”

“萧权好色,混成舞娘再合适不过。”

就这样,二人趁夜色出现在了萧权兵出现的范围之内,二人也是故作声响,果然黑羽兵循声而来。

其中一个黑羽兵高声喊道:“来者何人?”

“这两个美人真的不错,不如带过去给大人。”

蓝道语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拉着鹿云柔的手不停地往后退,哭喊道:“不要过来。”

“都住手吧!”

蓝道语看去,在火光下可以看清男子的模样,眉清目秀,一双桃花眼很漂亮,眼里全是柔光。

他身着一袭黄色长袍,上是白线绣制的蒲公英,腰间环带着一个环形玉佩,上面像是刻了鸟的形状。

男子上前走近,他走过来,只觉得他步态优雅,像是谦谦君子,他开口道:“你们两个小姑娘在这里很危险的。”

蓝道语先是愣了愣,转而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像是受了欺负:“我们迷了路,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原是迷了路,我知道路,我可以带你们出去,请二位姑娘莫害怕。”

蓝道语闻言下意识向前一步,她总觉得这个人她认识,她见过,只是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一个黑羽兵上前高声喊道:“等等。”

男子似乎觉察到黑羽兵的来意,回首道:“你们去别处看看,这里交给我吧!”

黑羽兵犹豫了片刻,后恭敬道:“是。”之后便离开了,此时此刻一众黑羽兵退下,独留两个把守。

男子看向蓝道语,停顿了一下然后打量了一下蓝道语,然后又摇了摇头,似乎在否认什么。

男子关切地问道:“姑娘,你受伤了。”

蓝道语见了手上的带血的划痕,柔声道:“小伤而已。”

只见男子从里衣掏出一个白色药瓶,然后用指尖粘了粘药粉,然后轻擦在伤口上,然后一边说道:“一个女孩子可不能受伤。”

蓝道语回应道:“小伤口,说不定马上就好了。”

男子闻言,猛地抬头看向蓝道语,就这样二人相视,蓝道语明显可以看到男子眼中的激动与欣喜,只是那目光异常奇怪,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你也是。”

男子收起药瓶,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力:“不知道,她长大是和你一样,还是更成熟?”

不知道为什么,蓝道语下意识问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吗?”

“萧镇。”

萧镇,这个名字她听过,他是她的表哥,是萧权的儿子,和她的母亲属一脉,看着他的模样,蓝道语竟然有些难受。

“姑娘,这路上多危险小心些。”

见蓝道语迟迟不回言,鹿云柔上前说道:“多谢提醒,只是我们姐妹二人已经无家可归,落魄至此,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处。”

萧镇皱起眉头:“你们不是翼羽族人吗?”

面对萧镇的问题,鹿云柔有些语塞,蓝道语见状连忙解释道:“我们是风渊国人,家里遭遇巨变,现遭人追杀,无奈之下便进了千鸟林。”

萧镇闻言,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的表情,但听声音依旧带着关切:“那姑娘来此,不是更危险。”

“公子何意?”

“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来吧,等风头过了我再送你们离开千鸟林。”

千鸟林中环,萧权兵营处,帐中火光通明,依稀可见几处人影,不时传来几处笑声,帐外一群身着鹅黄色舞裙的女子火急火燎地向一个帐篷房走去。

此时此刻,帐中除了一些士兵外,还有一个灰白银边镶制的长袍男子,那人鬓角有些许白发,眼角处有些许皱纹,眼神深邃,鼻梁高挺,看样子约莫有四五十岁,那人便是萧权。

此外帐中还有一个身着金线绣制黑袍的男子和火红色留仙裙的女子。

萧权与男子讨论着,而眼神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位身着火红色留仙裙的女子,直到一群舞姬进来了,萧权才收回了目光。

蓝道语故作踩了衣裙,人在跌倒的一瞬间露出了自己白皙个后背,头上的发簪也因重力掉落,长发也因失去发簪的固定散落腰间。

“是奴婢蠢笨,大人饶命!”

萧权起身,上前扶起蓝道语,安慰道:“美人莫怕,大人不伤你,美人如此大人我又怎么舍得责罚美人呢?”

说罢,萧权便用带着老茧的手摸向蓝道语光滑的脊背,蓝道语受不了刺激先是一惊,后忍气咬牙,然后又用哭腔说道:“大人!”

“美人好身材。”

萧权想向下继续探索,这时红衣服的姑娘上前说道:“萧权大人,如此行为,怕是不给我家大人面子啊!”

蓝道语看去,桃花眼,模样很是眼熟,但又说不上来。

“犹怜姑娘莫生气,关心一下下人而已。”

萧权此言一出,蓝道语不可思议地盯向那身穿火红的留仙裙的女子,她是犹怜,是那个犹怜吗?

蓝道语面无表情的表情全然落入黑袍男子眼中,男子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鼓起了掌,向萧权道:“萧大人,我看着小舞娘也受了伤,不如先叫她回去养伤吧,若是想玩,该些日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萧权听出了言外之意,便将蓝道语打发了下去。

蓝道语一瘸一拐的出了帐子,犹怜见此流露出担忧的目光,木林见此同萧权道:“不知萧权大人对刚才的舞娘可还满意。”

“满意,自是满意的。”

帐外,蓝道语恢复了平日走路姿势,她围着萧权的营帐走了半圈,将黑羽兵的值班所在地记录在脑海中,就这样徘徊着。

接着蓝道语又靠向其他兵力重点把守的营帐,不知道走到何时,她看见了萧镇,他手里提着一盏灯,只是灯没有点,远距离看向他的脸色,显得模糊又可亲。

萧镇看向眼前人,又看了一眼地面,全是顽石,蓝道语顺着萧镇的目光看去,但是不明他的用。

下一秒听见萧镇说道:“小心些。”

蓝道语不解,但想起在兵营外初见萧镇的情形,便理会了他的意思,蓝道语看向他,他的眼底是一片柔光。

蓝道语回应道:“谢谢!”

萧镇目光落在蓝道语的衣服上,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蓝道语,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蓝道语明显地看到萧镇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穿着舞衣,你这头发……”

蓝道语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面部表情也尽量没有变化,怕引起萧镇怀疑,然后提着一口气说道:“听人说是舞娘人数不够,我便去充数了,”

萧镇闻言眉头得到舒缓,他放下了灯,解下来身上的斗篷然后递给了蓝道语,蓝道语见此情形没有去接斗篷,反而是向后退了一步。

“萧公子这是做什么!”

萧镇回道:“姑娘穿着有些暴露,怕着凉。”

蓝道语觉察到了萧镇话中意,自己穿着太暴露,怕她被萧权盯上,这是想保护她,蓝道语有一瞬间感觉,眼前的这个表哥真的很温柔体贴。

萧权好色,萧镇则竭尽所能保护女子不受萧权侵害,为什么同样为父子,察觉却这么大,他如同谪仙,蓝道语有时疑惑,萧镇到底是不是萧权的儿子。

“一直想知道姑娘的名字,不知可方便透露。”

蓝道语接过斗篷,并将其披在身上,笑着说道:“公子想叫我什么,我便是什么!”

萧镇捡起地上的灯。

“那怎么行,姑娘又不是我的所有物。”

是啊!不是所有物,他这般仁慈贴,若是他继任羽皇一位,会是羽民的一桩幸事,可又没有如果,他是萧权的儿子,他注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蓝道语会心一笑:“阿语,言语的语。”

萧镇露出了笑容,蓝道语见到他笑得很温柔,不时间他觉得笑得很幸福,许久他才道出:“同她是一个语。”

蓝道语一头雾水,萧镇解释道:“我喜欢的人。”

“能得公子青睐,必定是不凡之人!”

“她是认定了一辈子的人。”

蓝道语从萧镇的话语中感觉到了浓浓的爱意,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中是悲伤?

蓝道语道:“那她值得你喜欢吗?”

“除她之外,再没有什么是值得。”

之后萧镇又叹气道:“只是,我父亲杀了她全家,想来她断然不会原谅我。”

杀了她全家,她又怎么不恨,她怎么会放下仇恨和萧镇在一起呢?

“那你觉得她,她能放下仇恨走向你吗?”

“不能。”

“那你还要喜欢她,明知道是没有结局的结局,又何苦谈什么值得不值得。”

萧镇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她能回来,即便是杀了我也无悔。”

蓝道语闻言愣住了,转而打趣道:“萧公子,你怕不是疯了,如此颓废。”

之后萧镇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他提着灯将蓝道语送回了安排好的营帐。

蓝道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是无尽的落寞。

萧权的罪过为什么要萧镇承担?

蓝道语看向萧镇的去向,是兵营外,蓝道语心里有些惆怅,萧镇的去意她似乎猜到了些,应该驱赶那些靠近兵营的女子。

夜幕时分,星出现了差不多了,黑衣男子揭幔而进,女子寻动静看去,女子走到男子身前,二人相视了许久

古有古族幽冥族,通亡魂,能力可怕,是古族中极其可怕的存在,所到之处皆是遍地白骨,世人皆惧之。

现有幽冥族之主,底下分有十二使为幽冥主的得力干将,人称“幽冥十二使”,世人熟知幽冥十二使中有六姐妹,再往上便是“青灯鬼火”木林。

木林喜着黑衣,行事狠毒,现行幽冥主旨意于翼羽族千鸟林中,目的是获得古沧州上的秘密。

现据木林所知,前往古沧州的方法除紫翼人便只有萧权知道,而萧权打开古沧州的条件就助萧权成为翼羽族新一代的王。

一年前,木林来到了千鸟林,他没有立即助萧权成为翼羽的王,反而是与他耗着,萧权不透露,他便不出手。

木林紧紧握住犹怜的手腕,力道很轻,“那个女人是谁?你的朋友。”

犹怜眼中尽是冷漠,后又冷声道:“你想多了。”

面对木林的行为,犹怜没有甩开木林的手,任由他握住。

犹怜握紧了拳头,无奈闭上了眼,明明可以甩开他的,为什么不能用力甩开他,反而任由他握着自己。

“犹怜,你骗不了我,永远。”

犹怜低声道:“你放手!”

木林闻言愣住了,但也松开了犹怜的手,他将手藏在衣袖中,然后将手垂放在两侧。

木林紧盯着犹怜,犹怜下意识躲闪,不敢与他对视。木林道:“你想保护她,对吗?”

“是。”

木林没有说话,握紧了拳头,衣袖遮挡了他的动作。

犹怜问道:“所以,你伤害她吗?”

木林温柔地笑了笑,随机道:“我不会,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让她不要妄想勾引萧权,靠近萧权的后果她会后悔的。”

犹怜别过头去,言语冷漠地说道:“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木林低沉着声音,压抑在心中许久的话语终成一句:“她是翼羽族人对吗?”

“你想做什么!”

木林抚摸着犹怜耳后的发丝,低垂着眸子说道:“没什么,就是在想,如果你的羽翼还在究竟是什么样子。”

犹怜冷漠地说着:“不过是多了副翅膀罢了。”

“我会重新让你在天空中飞翔的。”

“如果你的翅膀没有折断,你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犹怜向后退了两步,“没有如果的,木林。”

“会有的。”

木林说罢,便离开了,犹怜不知道为什么落了一滴泪,心里是压抑着的难受,一边动了心一边局限在仇恨中,无论选择了什么,她都会痛苦。

蓝道语在营中观察了****,发现黑羽兵集聚的地方距离萧权的营帐最远,萧权的营帐也是把守最少的也就两个,蓝道语也很疑惑,但黑羽兵的解释是,萧权的实力不需要。

对此蓝道语开始好奇营外的部署了,白日中午,趁黑羽兵交班之际,蓝道语翻栏而出。

蓝道语顿时有些奇怪,这附近怎么没有黑羽兵,蓝道语小心地向前走着,生怕突然间冒出个黑羽兵来。

就这样过了一小会儿,映入眼帘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那是一片蒲公英花海,此时此刻花海中站着一个黄衣男子。

那黄衣男子觉察到了异样,率先开口道。

“阿语姑娘,你怎么会到这里。”

面对萧镇的问题,蓝道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实话实说是不行的,有什么理由骗过他呢?

“我嘛……”

蓝道语一时语塞,转而说道:“萧公子可听说柔术……”

萧镇没有太多表情,语气也很平淡,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听过。”

就简单地听过,见他没再询问她也就没再说。

萧镇听到自己会柔术,不怀疑还是不在意,看萧镇的态度应该是后者,他的目光似乎都在蒲公英上。

蓝道语想起曾经拿蒲公英逗人的场景,忍不嘴角上扬。

这里怎么多蒲公英不像是自然长,看样子应该是萧镇自己种的。

蓝道语见蒲公英花海觉得有趣,便想上前吹一朵,蓝道语刚落脚,就听到萧镇焦急的声音。

“姑娘慢些。”

蓝道语看向萧镇,尴尬地停住了脚步,往脚下望去,是蒲公英,那绒毛不是风一吹就散了吗?她这是做错了?她只是想吹一朵,又不是想摘。

蓝道语抬脚才发现她踩扁一朵蒲公英,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萧镇叹了口气,但其中似乎没有责备的意思:“你这莽撞的性子。”

萧镇的语气让蓝道语陷入尴尬和自责中,最后生硬地说道:“抱歉,萧公子。”

萧镇没有回她,蓝道语避免继续尴尬又问道:“不知萧公子种这么多蒲公英是为了什么啊!”

“为一人。”

简单的一句话让蓝道语想起来了他曾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你喜欢的人?”

原以为萧镇会说是或不是,想不到却让自己当场愣住。

“她叫蓝道语,是我的表妹。”

萧镇喜欢的人竟然是她,这怎么可能,自己不过同她他见了一面,还是幼时,他怎么会荒唐地喜欢上自己。

“你为什么喜欢她。”

“那时父亲对我很严苛,没少打我,每天我都感到很迷茫,直到我遇到了她,她跟我说了很多事,我也开始对她所说的事情起兴趣。”

蓝道语看着他眼中隐藏不住的笑意,她回想着,模模糊糊似有其事,只是那个人真的是她吗?她配得上萧镇的喜欢吗?

蓝道语苦笑着:“那这蒲公英也是因为她吗?”

“我初见她时,她的手里是蒲公英,看样子她应该挺喜欢的。”

看着萧镇的笑容,她记起来了,是有蒲公英,她拿蒲公英逗过很多人,其中有萧镇吗?

蓝道语有些尴尬地开口:“你就不觉得她是一时兴起吗?”

萧镇闻言眼中是落寞。

“或许吧,但是我只看到了蒲公英,这蒲公英是我可以坚持下的支撑。”

“蒲公英会被吹散的。”

萧镇笑了,笑得很温柔。

“它已经吹算到我心里了。”

吹散在他心里,如果没有仇恨,这应该是最深情的告白了吧。

蓝道语啊!蓝道语,你究竟何德何能让一个对你如此深情,明明一时兴起的结果,却让他记了这么久。

那年,自己贪玩去贵族羽人生活的地方,却遇见浑身是伤的男孩,男孩面色苍白,眼神空虚像是看不见一丝光。

她见他可怜,讨来了伤药,见他愣愣的,便给他说了有意思的事,她记得那个男孩好久才看向她。

那双眸子是有光的,盯着自己看了很久,之后她想让男孩不那么愣,便采来写蒲公英逗他玩,见他笑了,蓝道语便也离开了。

之后他们再见面便是以表兄妹的身份,只是她没有在意,偶尔他送自己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也都收下了,后来玩够了也都扔了。

可是啊!她注定和萧镇不同路,她要杀萧权,她要报仇,等身份揭晓那天,他们该兵戎相见的。

那天沐浴在阳光下,风吹过蒲公英,她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看到了,自在逍遥的萧镇,他在那片蒲公英下任由风吹动他的发丝。

蓝道语觉得,这样温柔的表哥,她不该靠近的。

之后蓝道语与鹿云柔商量了刺杀萧权的计划,蓝道语以歌姬身份接近萧权,鹿云柔则偷偷解决萧权营帐附近的黑羽兵,双管齐下,最后从黑羽兵薄弱的地方逃走。

萧权帐中,蓝道语故作哭腔:“大人!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仰慕大人的。”

萧权听此似乎是兴致上来了,他抬起蓝道语的脖子,眼中的傲慢一闪而过,“那你倒是说说,因何仰慕我。”

“大人很强,奴婢很敬佩。”

此言一出后蓝道语又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奴婢错了,奴婢不该仰慕大人的,不该的。”

见蓝道语的可怜,萧权顿时心生怜爱,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蓝道语,柔声安慰道:“美人莫怕,莫怕。”

之后蓝道语又故意起大动作让肩头衣服随之滑落,“奴婢褪去衣衫就是勾引大人,奴婢不敢!”

萧权见此,色意上来了,他轻抚着蓝道语裸露的肩头,又将头抵在蓝道语的锁骨处,声音带有磁性地说道:“乖,大人我是不会怪罪你的。”

“那大人可是说好了。”

“大人,你觉得我的身材还算行的,对吗?”

蓝道语一边说道,一边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银针藏在袖口中。

萧权环抱着蓝道语的腰肢说道:“对,美人说得都是对的。”

蓝道语将双手搭在萧权肩头,一只手从他耳畔划过,一只手狠狠地将银针插进萧权脖颈。

萧权感觉到了攻击,一只手捂住了伤口,另一只手一个挥袖推开了蓝道。

“你……你……”

蓝道语从萧权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愤怒,然后站在萧镇身前,将一根发簪抵在萧镇胸前,带着嘲讽地说道:“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蓝道语,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女儿。”

萧权闻言笑了笑,他拔下了银针然后扔在了地上,银针对他的作用不大。

萧权想夺过发簪却终落空,结果被划破了脸。

“原来,你没死!怎么可能!”

接着蓝道语趁萧权分神之际,甩出发簪划伤萧权的手臂。

“因为当年我父亲救了一个变色羽人,当年拔掉的羽翼中,有一个是变色羽人。”

“原来如此。”

“我不会死,我还要报仇。”

萧权大笑,大手一挥,凭空出现了数百的碎石,碎石将蓝道语包围着,仿佛只要萧镇动一动手指蓝道语就会毙命,被碎石血溅当场。

“你觉得就凭你能杀了我吗?”

“你未免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罢萧权控制着碎石刺向蓝道语,蓝道语屏住呼吸,缓缓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眸子由琥珀色变为了紫色,眸子中泛着紫光。

碎石停在了半空,萧权抬掌的一瞬间碎石化作了尘埃。

“你知道,翼羽要奉紫翼人为王吗?是因为紫翼人将控制力炼到一定程度后,就连异能也能控制。”

萧权惊住了,下一刻只见萧镇抬起手在半空中召唤出一根细长的石锥,石锥的尖端对准了萧权。

蓝道语嘲讽道:“你不知道对不对!可笑了,妄想称王,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萧权想摆脱控制可终究是被石锥刺穿了胸膛,萧权也在这一刻摆脱了控制,此时蓝道语满头大汗。

蓝道语很清楚强行控制异能对自己的消耗很大,现在她感觉有些力竭。

蓝道语站着地上看着地上的萧权,眼神中是仇恨看着满地的鲜血,再加上萧权的意识有些迷离,她有些快感。

“翼羽萧权,勾结幽冥族杀害同族,该诛!”

说罢蓝道语手心里出现一个紫色纹路的符号,然后打在了萧权的手心中。

在弥留之际,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地喊道。

“我输了,但求……你别伤……害镇儿。”

“我不会伤害他的。”

萧权,你如此罪大恶极,想不到到死,你想的还是萧镇,或许你不是好人,却是一个好父亲。

见萧权没了声息,蓝道语离开了,外面迎接蓝道语的是一群黑羽兵,还有幽冥族的木林。

木林率先开口道:“想不到啊,你竟然翻出了浪花。”

说罢,只见木林手中汇聚着一道黑色的气刃,蓝道语想躲,可无奈杀萧权的时候体力和异能消耗太大,根本躲不过去。

就在气刃逼急蓝道语的时候,一道白色虚影晃过,蓝道语也不见了。

木林见此嘴角上扬,他没有追去,反而是进了萧权营帐,查看了萧权的死因,却意外收获了萧权手心的紫色纹路。

“原来是刑法印,她是紫翼人啊。”

兵营隐秘的角落处,鹿云柔关切询问蓝道语的情况,蓝道语摇头示意没事。

“道语!”

“萧权死了,我们先离开吧。”

“嗯。”

木林帐中,犹怜冷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看着犹怜满身的伤痕,木林满眼的心疼,她却丝毫不在意,木林找出伤药为犹怜擦拭,犹怜没有拒绝。

“你想做什么!”

木林知道,犹怜的意思不是他为什么为自己擦药,而是质问自己的计划,为什么对死去的萧权下傀儡术。

“你知道的,当年萧权借我们之手除掉紫翼人,却偏偏不肯透露打开古沧州的办法,一边制约我的存在为他办事,一边独揽大权,当真是个滑头。”

“他的价值还没有发挥完全,就这么让他不是便宜他了。”

犹怜知道木林用傀儡术控制了萧权的尸体,让他下达了对蓝道语追杀令,犹怜没有阻止,她知道木林的目的是古沧州背后的秘密,打开古沧州的秘密由紫翼人世代守护的。

在犹怜心里,她不能看着蓝道语死去,但她也不想看着木林受到幽冥主的责罚,她能做的永远是违背本心的。

夜幕时分,萧镇独自走进了萧权的营帐,他看着躺在血泊的萧权,他愣愣地走了过去,他看着萧权苍白泛紫的脸色,萧镇失声痛哭。

“父亲……”

他跪在萧权的身旁,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触碰萧权冰冷的体温,他觉得这不是真的。

明明一切都好好地……

“父亲,爹……”

突然萧镇注意到了萧权手中的印记,这让他再无法思考,他知道是蓝道语杀了他的父亲,多年的愧疚和仇恨让他不能思考。

“刑法印,紫翼人的刑法印,为什么要留下印记,明明可以骗我的。”

养育之恩和爱慕之情,强迫萧镇作出选择,如果他留意蓝道语的奇怪的行为,那悲剧是不是不会发生……可惜一切都晚了。

萧镇瘫坐在地上,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萧权的尸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玉佩?父亲曾经给我玉佩,萧镇摸索腰间的玉佩,他想起来父亲说如果他遇到了什么事,就找和玉佩相同图案的卷轴。

当萧镇找到卷轴时,才发现了里面是一封信。

亲爱的镇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父亲应该已经不在了,原谅父亲曾经对你的严苛,也请原谅父亲弑爱之仇,这些年,父亲唯一的愧疚。

萧镇握着腰间玉佩,手中的信件从手中脱落,笑着也哭着,他低头看着书案的字迹,他触摸着他书写的每一个字。

萧镇哽咽道:“我从未恨过你啊!”

突然,萧镇感觉到胸口的闷痛,压抑着他的呼吸,他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试图缓解痛苦,也在这时他感到嗓子眼涌上一股甜腥。

萧镇看着书案上的笔记,意识到自己可能吐血,怕自己的血沾染萧权的笔记,别过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萧镇紧紧握住嘴,却见他修长的指缝中已经渗透出鲜红色的血,最后鲜血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犹怜听说了萧权来了萧权的帐篷房里,她不放心便赶来了,却不巧看到了正在吐血的萧镇。

犹怜急忙呼喊道:“萧镇公子!”

萧镇看向手中的鲜血,不禁皱起眉头,恰又听到了犹怜的声音,他觉得有些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犹怜姑娘。”

萧镇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沉,对外界的感知似乎也在一点一点抽离。

犹怜跑过去时,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苍白又无力,犹怜见此情形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不一会儿来了许多黑羽兵,他们将萧镇扶上了萧权的床榻,接着木林紧随其后地来了。

木林上前探探了他的脉,又用幽冥族的法术检查了萧镇的身体状况,最后皱眉道:“他这是急火攻心,再加上之前的旧疾复发。”

犹怜焦急询问道,“那怎么办!”

“听说,萧镇在萧权杀紫翼人之后,病了半年,病好后,人却一直坚信蓝道语活着,整个人都像个空壳子,不会思考,这持续了又是半年。”

“你想说什么。”

“我救不了他,也没人能救他,他快死了。”

幽冥族最是通生死,倘若木林说他没救了,那便意味着他会死去,犹怜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萧镇与萧权不同,他仁爱,如果就这么死去,当真是不值啊!”

木林没说话,他清楚知道,此刻他无能为力了。

他木林对萧镇的印象是君子,他敬人,仁慈,他与爱美色的萧权不同,他的善心在保护所有人,也在救赎每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他木林怎么忍心会伤害。

如果可以,他一定把萧镇当成最好的朋友,可惜,没有机会了。

羽民部落,众人忧心忡忡,虽说他们对于蓝道语和鹿云柔去了萧权兵营的事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心,在见到蓝道语和鹿云柔的那一刻众人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羽民上前齐声呼喊道:“少主!”

蓝道语感觉到疲惫无力,从内环往这里赶消耗了不少力气,再加上杀萧权时消耗了不少异能和力量,现在她随时都可能倒下。

人群中的左迁鸿一眼便觉察到了蓝道语的异样,他不顾众人的拥挤冲上去,在蓝道语力尽的那一刻将蓝道语揽入怀中。

蓝道语弱弱地说了句我杀了萧权,然后便在左迁鸿怀中睡了过去,蓝道语觉得在眼前少年的怀抱中她很安心。

“道语……”

蓝道语这一睡睡了两天多,她梦见萧镇在自己眼前坠下万丈深渊,眼里带着不甘,她想去拉,却发现是自己将他推下了万丈深渊。

蓝道语从梦中惊醒,看见了有些疲惫的左迁鸿,左迁鸿见蓝道语醒来面露喜色,连忙道:“你醒了!”

蓝道语盯着左迁鸿愣愣地说道:“我好像做了梦,我好像害了一个人。”

说罢蓝道语便起身,她迅速换好了衣服,向外面跑去。

左迁鸿拉着蓝道语的手腕,焦急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蓝道语甩开左迁鸿的手,冷冷地说道。

“内环。”

左迁鸿听到蓝道语言语中冷漠,便没有阻拦,蓝道语张开翅膀朝飞去,他没有跟去,他忽然觉得他同蓝道语之间的距离好远啊!

萧镇这一昏便是三日,三日药石无进,木林和犹怜也守了三日,中间萧镇也醒过,但都是吐血,吐血后又昏了过去,他的身体也逐渐消瘦下去。

第三日时,萧镇悠悠醒转,木林觉察到了萧镇醒了便将其扶了起来。

“萧镇公子。”

萧镇有气无力地说道:“木林大人怎么会这里!”

“古沧州尚未打开,我不能走。”

“可我父亲已经不在了……”

“你父亲死了,蓝道语不是还活着吗?”

听到蓝道语的名字,萧镇垂下了眸子,他用仅有的力气攥紧了手中的被褥,似乎在隐忍什么。

木林看到萧镇的动作,便说道,“似乎一提蓝道语,萧镇公子就有些难受。”

萧镇没有说话,木林放缓了声调,试着安慰道:“你同我一样,何必让自己如此难受。”

“我只是有些累了。”

“现下,你父亲死了,怎么办,全看你。”

“烦请木林大人给我些时间。”

萧镇拼尽了力气从床榻离开,就在下地的一瞬间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木林想去扶他,却被他推开了。

木林知道,这是萧镇第一次这么冷漠。

萧镇感觉自己有些无力,他起身,赤着脚走向了兵营外的那片蒲公英,他赤着脚走过顽石乱草,每一步他都感觉到了脚上的触感,可他又觉得不痛了。

心里的痛更疼,脚上的痛算什么。

萧镇觉得自己早该死了,早在十一年前就该死了,可为什么偏偏他又活了下来。

“为什么!我现在才认清。”

萧镇躺在蒲公英中,看它随风飘荡,自己整个人也像被抽离了一般。

恍然抬头,她看见了蓝道语。

蓝道语偷偷来到了兵营,却恰好见到他在这片蒲公英花海,看样子他似乎很难受。

看萧镇苍白的嘴唇,蓝道语蹲了下来。

萧镇以为出现了幻觉,他伸出手触碰,可当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的,他却又怯懦地缩成一团,他有衣袖遮挡了他的眼睛,不敢与蓝道语直视,也不想直视,他觉得他应该恨她,可偏偏自己没用,恨不起来。

蓝道语看到萧镇现状有些不忍,他将萧镇扶起,却发现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领与衣袖。

“怎么会这样!”

萧镇吐血了,他竟然会吐血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是中毒了吗?

萧镇苦笑着,“现在,你满意了。”

“我会救你的。”

“蓝道语,你不需要救我,这一切都是命,我活该死。”

他愧疚,他也痛恨,为什么他们偏偏站在两端,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他又想到,仇怎么能不报,他觉着现在算是他活该了。

“蒲公英的爱是无法停留的,就像我爱上了蒲公英,却无法抓住它的爱,这些你懂吗?”

蓝道语没有答话,她哭了,萧镇抬起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可终是在蓝道语的怀里昏死过去。

“我懂,可我不希望这是你的结局。”

她怕了,她怕萧镇就此死去,她们之间还有些事没有解开,他怎么可以先倒下。

蓝道语右手紧紧握住萧镇的左手,她将异能化作能量输入萧镇体内,看着萧镇渐渐好转的脸色,蓝道语露出了笑容。

不远处,站着犹怜和木林,犹怜的眼中是担忧,“萧镇公子他……”

“萧镇命数将近,不久之后就会魂入幽冥。”

犹怜笑着,她的目光在蓝道语身上,声音都温柔与欣喜。

“你没有伤害她。”

面对犹怜的笑容,木林心中始终有一把刀在他心上乱割。

他有目的,可犹怜要站在自己对立吗?

“我虽然有目的,但萧镇的感情我想让他有个结尾,我不想让萧镇带着遗憾死去。”

木林垂下了眸子,心里满是惆怅,因为同病相怜,对萧镇的可怜胜过了自己的职责,犹怜听出了木林的话中意,她只是看着木林,看着一个人离开。

有一瞬间,自私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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