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冷水洒在脸庞,涤去了尘埃与沧桑。
栖源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活着,漂亮的活着,带着母亲的心愿活下去。
镜子中的自己是那样不堪,仿佛在嘲笑。
栖源把袖口放下,掩盖所有丑陋的疤痕。
"方便进来吗?"门外的晚姬敲门问道。
栖源迅速打开门。
一台相机毫无预料的拍下他的模样。
晚姬拿着一把剪刀"我替你修剪头发?"
栖源的头发遮过眉头,甚至稀稀疏疏遮住了那双未知的眼睛,给人沉闷厚重之感。
栖源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任凭晚姬摆弄。
伴随着一撮又一撮头发掉落的是头上的重量轻快了许多。
晚姬满意的看着栖源打了个响指"好了,睁开眼吧!"
镜子中的栖源中分刘海,露出光滑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薄的粉唇,皮肤由于久未见阳光白的有些不正常,最美的是那双眼睛干净清澈,没有一点杂质,只是生机与光亮似乎消失了。
晚姬拿出两张照片,赫然是剪发前后的同一个人。
晚姬把剪发前的照片撕了,丢进垃圾桶"以前都是过去式了,忘了!"
在听到门扣上的那一瞬间,栖源慢慢起身,拾起了撕碎的照片,一点一点将它拼起。
他不是过去式,我也忘不掉这么深的回忆
他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所谓母亲朋友的晚姬,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在监狱受到"特殊照顾"的他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操作,这些他都可以不计较,但母亲的死他绝不能原谅。
"宿主大大,你成功接近他了!"十二的电子音充满开心。
" 他是狼,狼是除非过命的交情才能靠近"晚姬摇了摇头
"嗯~好复杂呀"十二的脑袋晕乎乎的 。
人类真的是最难懂的生物了!
晚姬的目光看向电视。是呀!难懂!
在一个狭小的地下室里,墙壁四周有着或深或浅的颜色,空气中扩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经济唇瓣,他来了去把她带过来
旁边的男人恭敬的退下,周围有许多类似胶囊的罐子,罐子里的人衣不蔽体,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你出来了就回归我们的团队吧!
"我…我想出去转转"远处的栖源捏着手指头低头问正在看杂志的晚姬。
晚姬看看栖源穿着一件发霉的短袖忍不住摇了摇头。
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西装裤。
栖源犹豫了几下,还是拿过来换上,这套衣服尺码恰好合适,它不大也不小。
晚姬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道:"这是根据你的尺码定做的,是新的。"
栖源的手立马挥舞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他只是怕弄脏了这套衣服晚姬会嫌弃他。
晚姬带着栖源出了公寓,公寓外面的世界是新奇的,对于栖源来说。
这些这里有高耸的大楼,有数不清的商场,餐厅…
" 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出车祸的地方吗?"栖源停下来,仍然低着头请求晚姬。
晚姬一点一点凑近他,把栖源的头轻轻抬起。
"以后眼神目视前方,我就答应带你去"
栖源的眼神有害怕,他不敢!不敢正视别人!
时间就这样僵住几秒
晚姬走了几步,栖源拉住晚姬的袖子又迅速松开。
晚姬叹了口气:"我是说以后以后慢慢改变好吗?"
栖源的阴影笼罩他多年,又怎会一朝一夕就能轻易改变?
" 谢谢"栖源蚊子般的声音道。
晚姬带着栖源来到出车祸的咖啡厅,这里早就物是人非,从咖啡厅变成了一家餐厅。
栖源闭上眼,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鲜血!
鲜血覆盖了他的视野。一辆货车撞向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的玻璃碎成了渣,座位上的母亲,脸上有多处伤口,血从头发里蔓延出,突然一声爆炸响起,栖源迅速睁开的眼睛。
头!头好重…
栖源毫无预料地倒在了晚姬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