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才刚到医院,就被院长叫到办公室。
茶桌上,清水滚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是普洱。
院长来,尝尝。
院长倒了杯清茶,笑容长辈般慈祥。
宁雨谢谢李伯伯。
宁雨放下手里的医药箱,沙发上落座。端起茶杯轻泯。
院长如何?
院长笑眯眯的问她。
宁雨十年普洱,只是二泡,还有点涩意。
宁雨放下茶杯。
院长哈哈,你品茶的功夫像极你妈啊,她也是这样,只要浅浅一口,就能知道这是不是好茶。
宁雨是,从小母亲就教我品茶,她说品茶如品人,总要用心细品。
宁雨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清冷。
母亲品了一辈子茶,却嫁给父亲这个渣男,甚至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
院长你母亲是个好人啊,仁心堂更不能落入你父亲的手里,一定要想办法拿回来,若不然啊,这仁心堂可就毁了。
宁雨是。
宁雨懂院长的意思。
院长刚才去给马先生换药了?
院长又给她倒了一杯茶,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宁雨是。
这一次,宁雨没有端起茶杯。
院长跟我说说马先生的病情。
宁雨刀伤在大腿膝盖往上二十厘米处,伤口长约七八厘米,我给他缝合了,今天检查过伤口,愈合情况不错。
院长打过麻药吗?
宁雨没有,缝合伤口的时候我本来要打,马先生说没有知觉,不需要。
院长你觉得他双腿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宁雨很悬,脉相上似乎无碍,不过他的双腿已经彻底失去感知,这种情况即便是神仙也难救,所以我觉得希望不大。
院长嗯,跟我的诊断相差无几,那老太太交代的事呢?
院长笑着望向她,眼神带着审视意味好似要把宁雨看得通透。
宁雨我在给他针灸治疗以及药物调理,目前时间太短,暂时还没有成效。
院长马先生跟上官燕小姐还有三个月就大婚,这时间内有把握吗?
“……”
宁雨唇轻咬。
院长也不催,就是笑眯眯的品着茶,喝了两杯之后,宁雨开口:
宁雨有把握。
院长很好,我会照你说的回禀老太太。
宁雨嗯。
宁雨站起身:
宁雨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一会还有病人。
院长去吧。
院长笑着,看着宁雨身影消失在门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变得阴沉。
晚上照常加班。
将近十二点回到家的宁雨,推开房门,屋内一片静。
两个小萌宝肯定都已经睡了。
宁雨习惯性的关门,换鞋,放钥匙,正想直接回房的时候,客厅传来男人的声音:
马嘉祺你这女人都是这么晚才回家?
“……”
她猛地转头。
不大的客厅里,马嘉祺坐在沙发上,一双如墨的黑瞳紧紧的锁住她,就像可怕的猛虎锁住了猎物,她无处可逃。
宁雨你怎么会在这?
宁雨吓得脸都白了。
马嘉祺我的孩子在这,我在这,很奇怪?
男人唇角噙着戏谑的笑,眼神透着愉悦,他在欣赏宁雨此刻惊呆了的表情,竟然觉得挺可爱,这女人的所有清冷在遇上孩子的时候都会不堪一击。
宁雨什么你的孩子?
宁雨想大叫又怕吵醒屋子里的宁安安跟宁静静,只能压着声音跟他理论:
宁雨马先生,安安跟静静绝对不是你的孩子,绝不可能是。
马嘉祺呵。
男人摇了摇头。
宁雨抓狂得直跳脚:
宁雨真的,我发誓,他们绝对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马嘉祺是谁说他们的爹地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还说有很多坏人想害我,而你们是我的软肋,所以不能被人发现。
这些都是宁安安告诉他的。
马嘉祺听到这些话,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甚至怀疑宁雨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