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0.

绀色蔷薇盛放于四月浓馥香味蔓延在虚空，教室内受艳阳沐浴温暖又明亮。

因为是转来的缘故程南歌凑巧和刘耀文分在同一考场，两人又不巧地在最后两列的倒数第一排。

第一场考试是英语，候考间，程南歌没有过多活力，神采恹恹地枕着胳膊趴在桌上，盖在腿间校服外套上还搭着早上马嘉祺给得玻璃瓶。

姗姗来迟到考场的刘耀文从后门走近恰遇上这副场景，他挪了挪斜挎在宽肩的黑包，插在校服口袋双手依然，向前踱步。

刘耀文“你今天这怎么瞧着弱不禁风的，该不会因为考试吧？”

刘耀文把屁股底下凳子靠着程南歌方向挪动直至到两张课桌的过道中间，胳膊顺着桌沿搭上托起右脸。

刘耀文“不至于吧？第一场不是你强项吗？还慌呢。”

听着刘耀文的絮絮叨叨程南歌不耐地翻了他一眼，贴在桌上的脸转了个边，从表情到动作透露丝丝不想理会的意思。

奈何刘耀文丝毫不在意，他起身从凳子上起身换了个方向到她正前方位置坐下，不厌其烦地屈了屈手指敲着课桌。

程南歌“刘耀文，你真的很闲呢。”

程南歌咬牙切齿道，面上虽带笑容但却有种强颜欢笑的感。

程南歌“你到时候英语要是没有140，我觉得都可惜了呢。”

夸赞的语气、反问的话以及那带着笑容的表情在刘耀文看来总觉有些不像是在鼓舞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阴阳怪气。

三秒过后，他顿悟。但时间已不给他留时间怼话，考试铃就仓猝响起，与之而来还有监考老师走到门口的脚步声。

-

铃声第二次响起，试卷与答题卡一齐发下，程南歌拿到试卷大略地扫了遍，就开始填上自己考试信息随后看听力。

坐在旁边刘耀文并没有程南歌那么步骤，他填完考试信息后，拿着2B铅笔就胡乱地把听力部分在答题卡填完，然后利用听力时间写着其他题目，时不时还扭过头看看手边正全神贯注中的程南歌。

他表情散漫又轻佻，完全看不出一丝因未听到听力所导致慌张样子。

在感受来自旁人那道灼热目光时程南歌强忍不适从听力分出些许注意力瞟了眼他，又收回并无过多反应。

先前班内英语测验时她领略过刘耀文更厉害地利用几分钟填完答题卡就睡觉，此次于他而言可能算较为认真一次，至少还没过快入眠同周公下棋。

-

一场接一场考试过后，漫长白昼已到黑昼。

8:40，江城二中第二节的晚自习。程南歌若无其事翻阅明天即将要考的历史，偶尔喝喝被子里泡着的红糖水。

刘耀文“你这杯子里面是什么？怎么看着像可乐啊，不过怎么还冒着热气啊？”

刘耀文微侧过脑袋指了指放在靠自己这边的被子里液体，有些好奇地在杯子冒热气上方触了触。

程南歌“红糖水。”

程南歌“你要啊？”

不咸不淡，程南歌面无表情从抽屉扯出一包红糖，挑挑眉。

“红糖水”三字飘入耳膜中，刘耀文表情一滞，羞涩将抹粉嫩色彩牵扯在耳垂上下，他干咳几声，将那包丢在自己桌前的红糖推回去。

刘耀文“我一个大男人喝这个干嘛，你多喝点，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