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9.

短暂的月假一过,接踵而至得是第一次段考。

穹顶方亮，山的棱线若隐若现，鱼肚白约约而显，光透着一丝丝亮度。

程南歌从睡梦中疼醒，腹部激烈疼痛感仿佛有蚂蚁在肚子内争斗般，濡湿的汗黏满饱满额头，刘海湿漉漉粘在脸颊两侧。

她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来，粉嫩纤维被掀起一点角，一抹降红在眼，如五雷轰顶混淆了心路。

与此同时床头柜上闹钟铃准时响起错杂在阵叮咚不停的敲门声里，其中伴随得还有马嘉祺温声和气的叫唤。

马嘉祺“南歌，你起了吗？”

门外是马嘉祺的叫喊，门内摆在眼前难以启齿的烂摊子，程南歌一时陷入难题，羞赧牵扯在全身，苍白脸蛋绯上粉淡。

程南歌“小叔，我在换衣服。”

马嘉祺“行，你慢慢来时间还早。”

马嘉祺答完，便离开程南歌房门前。

凝视眼前的烂摊子，程南歌忍着腹部疼痛，将床单从床卸下，缩着身子去衣帽间柜子翻找陈姨备好的卫生棉以及换洗贴身衣物，随后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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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起了吗？”

软和的肉包子、香喷的油条、冒着热气又醇甜的豆浆放在铺着碎花桌垫的餐桌，陈姨靠在边上往马嘉祺旁边空位置碗里添着粥。

马嘉祺“在换衣服。”

马嘉祺不急不缓尝着碗里薏米粥，空余的一只手滑动手机屏幕注意公司主群内发来都文件。

“平常这孩子起得还挺早的，今天该不会不舒服吧。”陈姨喃喃着转身进厨房。

话落入马嘉祺耳在掀起一丝谲意，平日里程南歌是起得早甚至比自己还早，今天却迟了不少，会不会是真的不舒服。

指尖顶顶停在屏幕，微光闪烁的手机屏幕黯淡下来，黑屏里倒出他的面貌。

程南歌“陈姨。”

程南歌急匆匆从楼上下来小跑进厨房里，一阵疾风掠过。马嘉祺抬眸映入得是少女的背影，厨房的门是虚掩的玻璃而制带上几丝花纹，隐隐约约之间马尾的尾巴在摇摆，荡出弧度，像小精灵尾巴。

无意间，嘴角牵扯过浅浅的弧度。

程南歌“陈姨，家里有红糖吗？”

兴是感受背后有抹过分炙热目光，程南歌上前拉着陈姨走到比较远离门的角落里，语气由于羞赧的情绪作祟染上几分难以启齿的懦。

陈姨算是过来人注视到她脸上苍白模样以那残余濡湿发丝又加上话语算了解一二，她蹲下身在料理台下面柜子翻找了番，最后两手空落无奈道，“瞧我这记性前几天红糖用完，本想着买就一直耽搁。”

程南歌“没事了陈姨，那我先吃饭了。”

抓在胳膊上的手松了松，程南歌莞尔退出了厨房，面上稍有几分失落之色。

马嘉祺“南歌，房里空调坏了吗？怎么头发湿漉漉的。”

已结束完早餐的马嘉祺身体靠在椅子里，笔直两只腿微微伸展开，骨节分明双手交叉搭在腹部，修长手指纤细又葱白似玉，整个人显着种慵懒又闲适。

被这么一问程南歌心里咯噔一下，含在嘴里的粥哽了下去，淀粉甜味化在口腔内，她摆摆头连忙着开口。

程南歌“没，可能温度开得高又盖着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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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和往常程南歌跟在马嘉祺身后出了家门，上了车。

车在行驶到距江城二中第二红绿灯口时突然停了下来，不等程南歌来得及询问，马嘉祺便开了车门下了车，剩程南歌只人在车内。

逼仄空间内那股围在里面香水味更发强烈，来自腹部的剧烈感触一时化弱不少，她缩了缩身子脑袋靠在车窗上，眼神空洞又呆滞目视前往。

她向来经期不算规律，只是这次来得这么突然让她措手不及，疼感也是头次这么激烈。一想着她意识今天还有四场考试，一瞬内无发难受起来，眼眶像是吃了胭脂般微红。

等马嘉祺回到车中右手提着一个黑色袋子，左手拿着个粉色玻璃杯，也恰好碰到这幕。他把手中黑色袋子放到后排座椅，玻璃杯递向程南歌。

马嘉祺“放肚子上暖暖。”

马嘉祺“给你买了红糖和水杯还有些要用的东西，我记得学校有饮水机到时候记得泡着喝。还有要是缺什么要和小叔说，如果不好意思就和陈姨说让陈姨转达。”

马嘉祺“要是陈姨今天出门前不和我嘱咐的话，小叔还不知道我们南歌为什么疼得这么厉害。”

像安抚淋雨后湿漉漉的狗狗般马嘉祺抬手揉揉了程南歌脑袋，眼神像春日崭露头角的阳温煦而绸缪。

马嘉祺“要是疼得厉害的话，小叔给你请假在家休息休息。”

马嘉祺的话如若什么催化剂般程南歌听了，在眼眶打转的泪珠不由得滴露下来，孵出得暖意强压下去那阵感触的疼与刺扎。

捂在肚子上的热水袋在一瞬间让她觉得格外珍贵，格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