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7.

楼下陈姨和刘耀文坐在餐桌正聊得热火朝天，不知刘耀文给陈姨说了什么，绽放在脸上笑容强烈如甭出的烟花般。

程南歌下楼时恰好遇上这幕但没有过多表情，她平淡地坐到刘耀文对面空位置上。

“南歌，嘉祺醒了吗？”陈姨询问着，话题已从刘耀文身上离开，手中拿着汤勺从煲粥瓷碗中舀了碗放到她面前，顺带又再舀了一碗放在刘耀文面前，“来尝一尝陈姨手艺。”

程南歌“小叔说马上就下来。”

她搅动着白青瓷碗的粥，手伸着在餐桌上够着备在边上的白砂糖糖罐。

刘耀文“你喜欢吃糖啊？”

刘耀文瞟着，手把摆在自己面前的糖罐向前推了推，询问视线对上她的眼睛。

程南歌“还好。”

不锈的小勺子从糖罐舀了半勺白砂糖倒入了粥中，程南歌重新拿起碗里汤勺进行拌动，拌动好后把自己面前那碗粥推到旁边位置上，又重新给盛碗了粥摆在自己面前，却没有继续加糖。

刘耀文“你…”

刘耀文的话未来得及脱口，下秒从楼梯上来的声音就让他把话咽回去。

马嘉祺“耀文怎么来了？”

马嘉祺从楼梯上慢而缓地走下，身上因沐浴过后裹着股清爽的薄荷味，灰色休闲的卫衣松垮地穿在身上，额前碎发还沾着溽润的水汽，因而那双淡然又凌厉眉眼在这一霎兀自得暖和下来。

听着声埋头喝粥的程南歌脑袋抬起些微弧度来，手中握着的汤勺没有了动作。

刘耀文“我来找南歌给我补英语。”

刘耀文回答道。

马嘉祺拉开程南歌旁边的椅子坐下，身上那股清淡薄荷味缭绕在四周，程南歌心跟着缭绕。

马嘉祺“南歌，英语是挺好的。不过你这怎么突然想着要补习了，要是你表哥知道估计很欣慰啊。”

手用着汤勺从碗里舀了一起勺粥送入嘴中，白砂糖伴随淀粉的甜味混淆着于口腔蔓延开来，甜味，很甜的味道。

马嘉祺顿了顿，平常早餐粥陈姨很少添糖就算是也不会这么多，今天好像有点过分甜了。

刘耀文留意到这幕，他知道马嘉祺吃得那碗是程南歌最初加了好不少糖的那碗，他目光转在她身上，眸底一片幽暗。

刘耀文“嗯。”

-

刘耀文“程南歌，你房间光线还不错诶。”

刘耀文尾在程南歌后走入房内，强烈光线冲破那层笼在窗户边的少女色纱窗帘，屋内无不处不汹跃光的身影。

程南歌房间是正对马家宅子大门的，窗外恰好有颗年轮深久的樟树，浅浅草木气迎着光，糅合着风流通在其中，程南歌默不作声搬着梳妆台前的皮凳子，然后放到自己书桌前，又到房门口竖立架子上取下自己书包，顺便将门关上。

程南歌“赶紧开始吧。”

催促目光与话语之下，刘耀文利落取下宽肩的书包坐到她搬来的凳子上，从书包里取出那些有关英语的书本与资料。

程南歌“你有哪里不是很懂得？”

程南歌从一堆书和资料里随便抽了一个出来翻着开，脑子里机会着如何下手替他补习。

刘耀文“你就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家的吗？”

刘耀文一手转动着英语书，另一只手横放在书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桌面，好奇问着。

程南歌“看你和陈姨熟聊后就可以知道，有什么好奇的。”

程南歌放下手中的资料，撩起眼从笔盒里挑了只醒目颜色的荧光笔在资料上画着知识点。

程南歌“你先把我画得知识点背了。”

布满英文字母A4纸上被画上荧光笔色彩一下醒目起来，写在最边上的红色字体娟秀又工整，刘耀文瞟了眼置在眼里的纸，又瞟了眼身边正写作业中的程南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微微挪动凳子，拉近了些许距离。

刘耀文“程南歌，你不是喜欢吃糖吗，怎么给马哥碗里放那么多糖？”

语气小心翼翼是试探也是好奇，举止欲盖弥彰地敛眸看手中的纸。

程南歌右手戛止又稍纵，她不是喜欢吃糖只是在看到马嘉祺很累的样子时，想起从前程禾很累的时候。

那时她哭着问程禾累不累，程禾只是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甚至开玩笑说吃嘴里吃着糖一点也不累，还安慰着她。

所以，她想马嘉祺多吃点糖应该能不那么累，应该也能开心点。她所想的不过是希望马嘉祺不要太累。

程南歌“你赶紧背吧到时候要默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