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8.

车驶在墨夜中，车内雀鸦无声。程南歌坐在后排，目光紧直锁在前排两个位置上，掠过副驾驶位时眼神稍有几分怨味。

透过前视镜刘耀文将程南歌那表情的衔怨时，唇红唇角勾出抹浅微都笑意。他双手放到后脑勺垫着脑袋，一双微弓起腿因动作幅度而伸直，挺直腰板渐松，一副散漫又不束的样子。

程南歌剜了眼他，抱着双手向窗外看。

几分钟前。

本来不远身后的刘耀文忽然走向前来到程南歌和马嘉祺身边，因是旧识又加上马嘉祺和刘耀文关系算上不错，见着天色欲晚，于是马嘉祺便邀请刘耀文一同上车。

然就当程南歌走到副驾驶位手尚触上车把手，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又葱白的手抢先在她前拉开车门，她回头看，映入眼帘是刘耀文。

少年放浪形骸，他单手拿着书包搭在肩膀上，另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垂落在眼前的细发乌黑又顺软，一双眼清澈明亮也捎有些许愠色。

刘耀文“程南歌同学，对不起啊，只能麻烦你去后面了。”

语落，刘耀文丝毫不顾忌直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而程南歌不得不坐到后排去。

回忆结束，浮在画面与荡起话语使程南歌无餍。

正开车的马嘉祺兴是注意到气氛不对劲或存在的两人不对付，唇角勾勾只当未成年幼稚的玩笑，他莞尔。

马嘉祺“南歌，你和耀文是在一个班吗？”

大抵是会缓解两人之间的矛盾，马嘉祺明知故问道。

面对不同人不同反应，程南歌在听到马嘉祺询问的话语与感受那抹视线时，即速将头扭回看向前方，先才脸上那些乌云表情一下如阳光泄露驱散般消散得一干二净，她明眸弯弯，唇角带有笑纹。

程南歌“是啊，而且还是同桌。”

道到“同桌”二字许因有意程南歌特意咬重“同桌”二字，模样有几许神似软糯小动物忽然警戒起来捎带上几分凶意。

刘耀文“对啊马哥，我们还是同桌呢。”

硝烟起，刘耀文附和道，强调的语气同前者不约而类似 。

马嘉祺是明白人，自然听出两个小家伙在暗自较量，他无措又觉好笑摆摆头，趁开车闲隙推了推架在鼻骨上的眼镜，举止慢条斯理，有股斯文感。

无疑这一动作在程南歌眼中被放大来，马嘉祺在她心中形象一下同刘耀文形成两个划分区域，前者好，后者且谈。

程南歌难得任性地几分敌意地瞟了眼刘耀文，与之相反刘耀文则对此回之挑衅意味地挑眉。

马嘉祺“耀文，在学校的话帮马哥好好照护下南歌。南歌她年龄比你小一岁，刚来江城，我怕她有不适应。”

刘耀文“放心吧，马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刘耀文一脸认真承担着，眼底间几分懒洋洋的笑意却露出几分不靠谱。

程南歌对此给予不回应，继续扭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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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即将到达马家大宅时停了下来，刘耀文拉开车门从中走出，顺带道了声谢。离开时，从程南歌所在那边擦过间有意无意回头看了眼她。

感受到那抹视线程南歌连速偏过头不看他，看向别处。

彼时，车内只余下马嘉祺和程南歌叔侄俩。

马嘉祺“南歌，耀文可能性子散漫洒脱了些，但他人挺好的。”

为缓解两人的不对付，马嘉祺和程南歌解释起来。

程南歌“小叔，刘耀文他今天还逃课呢。”

以为中程南歌想马嘉祺应会露出些许吃惊神色，相反却是马嘉祺面色如常，甚至有些平淡 。

马嘉祺“南歌，有时间评价一个人不能看一些要相处后再来评价的。”

语重心长的话语以长辈的口吻，其实程南歌不太喜欢这种口吻，但在听马嘉祺说完后，心中莫名没有那种所谓青春期逆反，倒有些许温驯。

程南歌“噢，南歌知道了。”

马嘉祺“南歌，以后早上你上学的话你就和小叔一起，我顺带给你送到学校，不过可能会起早，你行吗？”

马嘉祺娓娓道，手转着方向盘，视线不定看着前方道路，又不时转向通过前视镜看后面的程南歌。

早上一起就能看到小叔更多次，在程南歌看来是何乐而不为。

程南歌“行的，南歌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