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

小梁“杨老师！”小梁这时候推门进来，杨老师瞬间收了屏障，“小宋医生！”

杨老师“怎么了？什么事还气喘吁吁……”

小梁“刘耀文暴走了，”小梁一副要缺氧晕过去的样子，“你们快去看看吧。”

但其实要宋亚轩来说他对刘耀文的印象或是评价，也很难说什么坏话——除开那一个没有答案的部分。

虽说已经过了十年，但宋亚轩真正对刘耀文构成印象的时间是那三个月，而这三个月之后的刘耀文和他牢固的那个印象相比反差太大，或者说空白的部分太多，反而很难融合到一块去构成一个简单的较为完整的印象。

刘耀文是复杂的，宋亚轩无法用三言两语去说，三个月似乎比起十年不值一提，可是那三个月让宋亚轩不会把那样极端的形容放在刘耀文身上。

生气肯定还是会生气，他确实很愤怒，可是这不冲突，好像正是因为不冲突他才会更加愤怒。

比较可悲的是宋亚轩在慢慢感觉到自己好像也在慢慢把自己放得更低，这似乎也应证了他合理化一般的行为，他是能做到心口不一，嘴上说得狠，心里有片地方却是忽明忽暗。

就这样吧，他哪里认得清自己。

还好，联盟特意建造的房子使一切在外看来如常，没有波及到其他设施的单位和人，只是宋亚轩还不用靠近就能感受到那房间里的动静——虽然还没有证据说结合过又断开的哨兵向导对彼此仍然会比从未结合时要敏感，但宋亚轩此刻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先去了监控室看情况，监控显示那屋子里的一切基本已经粉碎，只是那床估计是特制的机器并非普通的床，刘耀文被绑在床上，大概是紧急机制起效了。

小梁在翻记录，手都是抖的，她这年纪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宋亚轩看她一个按键按两三下才对得上，拍了拍她的肩：

宋亚轩“我来调吧，你告诉我时间和参数。”

杨老师也点头，他们俩换了个位置，宋亚轩坐下调出刘耀文临近暴走时的监控，放大到半面墙的大小。

床的上半部分是微微抬起的，刘耀文半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一会又坐起然后重重躺下闭上眼，半天没动静，宋亚轩感觉他不是在睡，果然没过多久刘耀文眉头一皱，然后整个监控都失去了信号，再到能捕捉到图像的时候刘耀文已经被绑到床上。

小梁“那是联盟新做的机器，检测到刘耀文临近失控就会把他控制住，他一时半会挣不开。”

时间回到现在，刘耀文并没有尝试去挣脱禁锢，而是像平常那样平躺着，宽绳一条一条，从头到脚绑着他，缝隙并不窄，但并不代表它没有效。

刘耀文看起来也像完全感受不到那样近乎窒息的紧，此刻睁着眼，看着面前的狼藉。

这情况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那么危急，不会发生联盟担心的刘耀文暴走直接掀房子伤人的情况，他现在已经过了暴走的第一阶段，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消停”下来，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失控已经精疲力尽，还是已经全然冷静下来正在自我调整。

宋亚轩宋亚轩一下子头脑空白，情况仍然危急，只是危急的是刘耀文。宋亚轩人还坐在操作台边，他回过头：“段医生呢？”

杨老师杨老师来回走了两步：“马上到了，他直接过去，我们现在也去。”

果然，监控里段医生已经开门走入，宋亚轩没多停留眼神，马上站起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