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人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曦今年十四岁了，个子长高了不少，头发也长了，现在的曦更沉默了，因为柱子一年前随着父亲离开村子，少了这个童年玩伴，柱子显得更孤独了 今年学满就要离开学堂了，正式加入渔民的一伙，因为没有关系的原因，曦在村里找不到跟文职挂钩的原因，只能出海捕鱼 斜靠着大树，满头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抬头望着天空，阳光打在脸上，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略微有些迷茫，曦并不想跟那些渔民一样，并且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归属感，这里的生活对他来说并不开心，心里总是向往的外地生活，枯燥孤独能打破一个人的心，曦也不例外 三个月匆匆而过，学堂外的草地上到处都是人，从今天开始就要结束在这里的生活了，周围的人都在跟自己的朋友伙伴说着毕业后的去向，工作之类的，而曦却发现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脸上的淡漠述说的他的孤独，如果现在可以离开，曦一定会离开这里，这样的环境让他有些窒息 学堂的长者发表着毕业言论，大概内容就是激励学生，讲述着生活的美好之类的，曦的思绪却飘向了天空，看向了那虚无洁白的蓝天，望着蓝天的他很迷茫，找不到未来的路，他并不想沿着父亲的路当一个日复一日生活周而复始的渔民，年少的他倔强而孤独 终于可以离开了，背上自己的行囊，回到了家，饭桌上，母亲父亲问曦决定从事哪份行业，曦说想去村子外面的世界看看，父亲的表情有些不满，母亲也劝说着曦，跟父亲去出海去，拗不过父母亲，吃完饭曦去打算看看爷爷奶奶 五年的时间奶奶更苍老了，好久都没有下地了，爷爷的身体到是还健朗，“爷爷，以后别那么累了，起的不用那么早的”，比起对父母的感情，曦更亲近爷爷奶奶，“曦，以后你就要出海了，等过两年就要成家了，到时候爷爷给你安排个，老张家的孙女就不错”，曦笑了笑，“爷爷，还早呢”曦对老张家的女儿没有感觉，老张家的女儿也看不上曦，村里人都喜欢外向的人，像曦这样沉默内向的没什么女孩子喜欢的，“，曦儿，听奶奶的，老张家女儿真的不错的”爷爷奶奶跟老张的关系不错，经常一起下地，曦不知道怎么回答，随意应付两句就跑了 曦总是喜欢一个来海边，现在又是炎热的季节，靠在离海边不远的一处石头上，抬头看着蓝天白云，看着那云彩变化，曦的心里总能平静下来，显得很安逸，海滩上一群人在那里游泳，一群里跑来跑去的玩闹着，有几个少年还围着一个姑娘，嘴里放肆的大笑，姑娘也不脸红，跟他们拉拉扯扯的，村里的姑娘比较奔放，这里风俗成家早 洒落的阳光照的曦有点热，曦也下海游泳，脱下衣服，脸部往下显得有些黑，小脸但是清秀 “这不是傻曦吗”，每个地方都会有些无聊的人，为了显示他的地位，肆意的嘲笑着别人，特别是在女人面前，曦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没理会他们，在他的旁边八个男生围着三个女生，其中一个个子高的指着曦，“嘿，你个傻曦，说你傻都没反应”，曦被他们嘲笑欺负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叫你呢，妈的给点反应好不好，真他妈不像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负，曦脸色也不好看，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们几个，几个男生脸色也黑了下来，几个女生也起哄着，看着曦的表情有些瞧不起的异味，谁会看的上一个孬种呢，高个子为了在几个女生面前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推了曦两下，“看什么看，不服啊，你妈个比的，再看就打你”，曦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倔强的他并不会屈服这样的打骂，高个子很不爽，上去打了曦一拳，曦用手挡了一下，过去用手搂住高个子脖子，其他几人见曦还手了，也过去帮忙，这样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已经很多次了，曦可不是小乐这样的胆小鬼，几个人打他，他就抓着高个子的脖子，高个子用脚顶他的肚子，曦脸色有些发红，被几个人拳打脚踢的肯定很痛的，可他就是抓着高个子的脖子不放，还越来越用力，内向孤独的人可是很可怕的，压抑越久，爆发越厉害，“妈的，快松开，你这个杂种”，旁边几个人越来越用力，一边打一边大声的骂，曦用力的按着高个子秦浩的头，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秦浩脸色像猪肝一样发红，曦冷冷的看着他，“以后别惹我”秦浩没说话，曦松开了手，“妈的，给我打死他”，秦浩并不理会曦的威胁，八个人更用力的用拳头往曦身上招呼，曦双手抱头，他们打了一会儿，就停手了，还骂骂咧咧的，“这个杂种，每次都敢还手，死杂种，看什么，你妈的，还好瞪我”，秦浩又冲上去补了一脚，因为离开学堂的缘故，出手重了很多，曦抓住这个机会用力抱住他的脚，秦浩倒在地上，曦飞快的过去抓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抓住他，几个人过来想拉开曦，还有两个人对着他的头猛踹，曦吃痛之下一口咬住秦浩的脖子，秦浩显得很痛苦，曦仿佛身体里有只恶魔一样，爆发的出来力气死死咬住秦浩，就是不松口，血顺着嘴角流出来，其中两个人还在往曦身上招呼着，其余五个人有点慌了，“松口，不打你了，快松口，秦浩透不过气了，在下去会出人命的，你们两个别打了”，“妈的快松口，狗杂种”曦对仿佛非常痛恨别人骂他杂种，咬的更用力了，呲，血喷了出来，秦浩瞪大了眼睛，身体在那里抽搐，曦的脸被喷射的血溅得有一瞬间的失神，“妈的，他杀了阿浩”，几个人有些害怕，两个女生神色有些惊慌，大声叫了出来“曦杀人了”海滩旁的人不多，有几个听到动静往这边跑过来，曦慌了，脸上的表情很慌张，身体往后退了退，“别让他跑了，他杀人了”，另外七个人有些害怕，又不想让曦跑了，微微有些逼近曦，曦看着他们慢慢靠近，不由的微微后退，害怕战胜了杀人的恐惧 一边说着不要过来，一边后退，慢慢的越走越快，飞快的跑了起来，“去通知阿浩的父亲，来抓曦” ，死的只是他们的朋友，几个并不是那么卖力，只是显得很害怕，曦害怕的像远处游着，海滩这边的位置离码头处有些远，所以追曦的人不是来的不快，曦的脑海一片空白，恐惧的脑子里仿佛有很多想法，又仿佛一片空白，手脚已经没力气了，时间过了多久，这里的人游泳都不会往一个方向游上一个小时，外面的地方水流很急，这样跟本游不回去的，曦任由海浪飘打着身体，身体漂浮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已经看不到海滩了，四周除了海水没别的了，这样的环境让曦的心里安静了下来，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存在呢，会死吧，姐姐不会关心的，爸爸也不会的在乎的，妈妈会很难过吧，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好了吧，奶奶爷爷会很伤心吧，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奶奶爷爷妈妈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吧，曦的眼睛有些发红，海水淹没了泪水 海滩上围满了人，曦的爸爸妈妈也在，妈妈蹲在地上哭成了泪人，爸爸被一群人责骂着，“我得儿子呢，曦去哪了”

，妈妈哭的晕了过去，秦浩的父亲在那里大声的责问着父亲，父亲也骂着曦，“你们要找找他，又不是我杀了你儿子，你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先动手的”，村里没有执法的人，来的都是些村名围观，村长主持着这里的秩序，“秦浩虽然死了，但毕竟是秦浩先动手的，在说杀人的是曦，跟他父母没有关系”， “抓到曦在给你儿子偿命，你为难他们也没有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着，曦的父亲看了秦浩父亲一眼，“你抓到曦，让他给你儿子偿命没问题，他跟我没关系，你别跟我闹”，秦浩的父亲在村里也不是什么权利户，这里的执法松散，根本不可能有人为了他特地出海抓曦，好，这里的人都知道曦游泳出海在大海上回来的可能性很小，基本也算是死了，这社会就是这样呢，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你家死了人了，关我啥事呢，人性冷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