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马嘉祺到班里就听见一片吵吵闹闹。
好多人围在他的位置上，准确的说，是围在顾气球旁边。
他手插着兜，走过去把书包放下。
刘耀文正趴在他桌上，撅着屁股在纸上不知道写着什么。
见马嘉祺来了，他抬起头：“马哥！”
马嘉祺淡淡地应了一声：“干什么呢？”
大家还是围着顾气球。
班长把手里的表递给马嘉祺，推了一下眼镜：“马嘉祺你来的刚好，把这个分组表填一下。”
马嘉祺伸手接过来，纸张是用学校的打印机打印的，摸着还有点热。
上面一行醒目的黑体字。
高二五班学习小组分组表。
他微蹙起眉：“这什么东西？”
刘耀文把表填完，抬头说：“班主任刚才来了，说要给我们班弄学习小组，把我们分成小组学习，在这个表上写你想和谁在一个组就行了，所以他们就都来找球球了！”
马嘉祺还没从他那一声“球球”里反应过来，就见席丽拿了顾气球的表：“球球！你怎么没有写我的名字呀！咱们女孩子就应该一起学习！”
她说着就弯下腰趴在顾气球桌上，在顾气球的那张表上也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其他人见状也嚷嚷着要写，一时半会把顾气球的表就不知道传到哪儿去了。
马嘉祺拿着笔把自己的名字签好，又问了句：“他们这是干什么？”
刘耀文填完表开始抄马嘉祺的英语作业，他也没转过去，就趴在马嘉祺桌上。
“老许说了，学期末哪个组成绩最好，就给奖励，他们成绩好的当然就抱团了。”
马嘉祺自顾自又填了一个名字，填完没管刘耀文，往顾气球那边歪了一点：“同桌，你想和谁一个组？”
顾气球在背单词，闻言抬起头。
“班长和英语课代表说他们的英语很好，可以和我互补——”
“我的英语也很好啊。”
马嘉祺淡淡地打断她。
顾气球“噗嗤”一声笑了。
不过马嘉祺的确没有自夸，上次月考，他的英语考了147分，在年级排第一。
顾气球也就只考了140。
她摇了摇头：“我就是这么告诉班长的。”
马嘉祺“嗯？”了一声：“那你和谁一组？”
顾气球理所当然：“当然是和你啊，我第一个写的就是你的名字。”
马嘉祺心头一动，歪着脑袋笑了一下。
刘耀文补着作业也不老实地插话：“就是……我的名字都是我后来补上的！”
马嘉祺拿着书拍了一下他的肩：“回你自己位子上抄去，我要背书了。”
刘耀文把最后一道完形填空抄完，把卷子拿回去：“马哥，你别忘了在你的表上写我的名字啊！”
马嘉祺：“老子才不要和你一组。”
他嘴上说着，还是把刘耀文的名字填在了顾气球名字的后面。
一直到早自习开始前，顾气球的表才回到了她自己的手里。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多名字，几乎全班人都在上面了。
马嘉祺侧着头看了一眼，他的名字就在顾气球后面。
俩个名字挨着，还都是顾气球自己写的。
他眯着眼笑了一下：“老许真的能同意整个班一个组？”
顾气球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把单词背完又拿了语文书出来。
“我都可以，最好和同桌在一个组就更好了。”
马嘉祺没忍住笑的颤了两下。
虽然他知道小姑娘是因为和他更熟一些，所以想和他在一个组，可这种被她特别关照的感觉真是让他舒服。
早自习大家都收了心开始背书，老许是上课的时候才来的。
“分组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大家附和了一声，班长在下面问：“老师，我们想和谁在一个组都行吗？”
老许翻着书抬头看了一眼他们：“怎么可能。”
她把书里夹着的一张纸拿了出来：“我给你们已经分好组了。”
班里一阵哀嚎。
胡毅叹了口气：“那还让我们自己填表干什么啊？”
老许瞥了他一眼：“让你们填着玩不行？”
班里又开始闹哄哄地交流，她拍了下讲台：“都安静一点，我来把分组的名单念一下。”
“第一组是，顾气球，马嘉祺和刘耀文。”
“啊？”
“我天？！”
本来知道老许分好了组还带着些期待，这下他们是都震惊了。
有人声音稍大一点：“我也想和球姐在一个组啊！”
马嘉祺瞥了一下那个人，接着又听老许道：“你们都想和顾气球在一个组，但我们班只有一个顾气球，让她带着马嘉祺和刘耀文进步怎么了？而且顾气球的英语还可以再进步，刚好马嘉祺能带带她，你们还有谁能带着顾气球进步？”
老许说的也没错。
除了英语之外，所有科目的第一名都是顾气球，他们也不能光为了自己进步不顾顾气球。
大家开始垂头丧气地听接下来的名单，希望自己和成绩好的分到一个组。
已经得知命运的刘耀文回头和两人说悄悄话。
“球球！我们在一个组！”
顾气球弯着眼笑，她趁着老许读名单这一会做起了数学题。
马嘉祺看了一眼她草稿纸上都工工整整的笔迹，撩着眼皮问刘耀文：“为什么叫球球？”
刘耀文也小声：“大家觉得学霸就该有学霸的专属称呼，所以我们就决定叫球球了，总不能叫小球吧！多占学霸便宜？马哥你也跟我们叫吧？”
马嘉祺没应声，心想要他叫小同桌球球，那不就白白被小姑娘占了便宜？
堂姐…
他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怎么想到这个称呼的？
老许把名单读完就贴在黑板旁边开始上课。
她出的这个分组学习的主意确实不错。
刘耀文为了不给三人组拖后腿，在学校一天都没有玩过游戏。
他用课间时间写了一整张数学卷子，看完答案后叹着气往后靠了一下。
“又是刚100。”
马嘉祺头也不抬地搭腔：“100还不行？我都很久没有及格过了。”
他还挺容易知足。
刘耀文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他：“马哥，如果我英语也能考到147，那我也会觉得数学考到100很好了。”
马嘉祺黑了脸没有说话。
他的确是偏科太严重了。
一中怎么说也算是锦城的重点高中，所以就算他在五班，班里的同学成绩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刘耀文就是典型的代表。
他没有突出的学科，但每门的成绩又刚好到中等的度。
马嘉祺手里转着笔，盯着面前的物理题不说话。
顾气球在一旁听到他们说的话，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睫毛眨了眨清咳一声：“我们，今天在学校上晚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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