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少，所以米线没一会就上了。
顾气球早饭没怎么吃，这会是真的饿了。
见她一根一根地往外挑豆芽，马嘉祺拿了个小碗，把自己砂锅里的米线盛了一碗出来递给她。
顾气球愣了愣：“你不吃吗？”
马嘉祺把米线放在她面前：“你先吃，我来给你挑。”
顾气球不太喜欢麻烦别人，刚想拒绝，就听马嘉祺漫不经心道：“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同桌，总要给我一个机会表现一下吧？”
顾气球默默地端起了碗。
她吃马嘉祺挑好的米线，马嘉祺把她的砂锅端了过去，开始给她挑起豆芽来。
他的手指又长又白，拿着筷子的时候格外地显弧度。
顾气球吃着米线瞥了他一眼。
这个同桌看着很好的样子。
不仅陪她一起看小猫吃饭，还给她挑米线。
她想了想，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书包里的糖吃完了，最后一包昨天也给了马嘉祺。
看来以后，要多备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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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新生也开学了，男生们闲着没事干就去高一班前晃悠，回来讨论哪个班的女孩子最好看。
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自打上次在小巷里一起喂了猫，然后一起吃了饭以后，马嘉祺和顾气球的关系就拉近了一些。
连带着顾气球对刘耀文的话也多了起来。
课间班级里照旧闹哄哄的，顾气球放下笔揉了揉眼，就听一旁趴着的马嘉祺道：“别揉眼睛。”
他一下课就趴下了，顾气球没仔细看，不知道他到底是睡醒了还是就没睡。
“昨天睡的晚了，有点困——”
顾气球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刘耀文回头凑过来，见他俩在位置上动也不动，神情颇有些奇怪：“你们俩都不激动吗？”
马嘉祺：“激动什么？”
刘耀文一脸震惊：“要放国庆假了啊！七天呢！这么好的消息你们不激动？”
顾气球：“不要补课吗？”
她记得之前高一的时候因为放国庆小假期，后来补了好几天的课呢。
刘耀文更兴奋了。
“班长去办公室打听的消息，国庆假期回来就月考，所以不补课了！哦耶！”
顾气球“哦”了一声。
原来要考试了呀。
马嘉祺成绩虽然没差到那种地步，但一听考试就头疼，他坐直了身子拿起手边的酸奶喝了一口。
顾气球瞥了一眼，还是他经常喝的娃哈哈。
刘耀文没有从马嘉祺顾气球这得到他想象中的回应，他干巴巴地坐下来，又凑到马嘉祺边：“马哥？你不是吧？有了同桌连假期都不期待了？”
马嘉祺晃悠着娃哈哈的瓶子，漫不经心道：“也不是不期待假期了，只是觉得无聊。”
刘耀文大声嚷嚷：“有什么无聊的啊！开黑！开黑！开黑……”
“开什么黑！”
刘耀文话没说完，就见老许已经站在讲台上板着脸看他了。
上课铃没响，同学们也立即就坐好。
“不是我说你们，放假就只想着玩！一天天的玩，成绩怎么上去？刘耀文你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节课在打游戏啊！我在后面都看到了，一会下课自觉把手机交过来！”
老许站在讲台上就是一顿唠叨。
刘耀文既不耐烦又怂，低着头动也不动。
马嘉祺把书拿出来翻好页，见顾气球还在盯下课那会做的那道题，就把她的语文书也翻好。
“……你们也知道了吧，放完假回来就要月考！看你们这段时间学习到底怎么样……马嘉祺！你干什么呢！物理老师可是给我说了，你上次的卷子又没写完！你看看你的成绩，就在25名晃悠！从高一到现在，你都考过多少次25了？！”
马嘉祺摸了摸耳朵，舔着牙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说话的都是傻子。
更何况老许说得也没错，马嘉祺的成绩一直都不上不下。
按理来说这个阶段的学生最容易被老师忽略。
可偏偏马嘉祺就贼招各科老师惦记。
记得高一有一次数学课，数学老师找人提问，因为名字记不清楚，抬眼看见马嘉祺就来了句：“那个长的最帅的，就你了！”
全班顿时都回头看马嘉祺，他不站起来都不行，结果站起来什么也不会。
他凭着他这张引人注目的脸，每天活跃在办公室一众老师的嘴里。
“马嘉祺这孩子啊，好看是好看，就是懒得学习……”
“马嘉祺啊？我知道，就是五班最好看那个不是？上次数学卷子又写的一团糟……”
顾气球看最后那道大题看了一个课间，刚把解题过程写上就听老许在念念叨叨马嘉祺。
她侧着脸看了看他，便见他一脸无所谓地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出神还是在认真听批评。
她觉得，应该是前者。
各科老师都留了不少作业，放学的时候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走，教室里乱糟糟一片，学习委员跑到讲台上吼了一句：“所有的作业回去我发到班群里！大家回去记得把作业写完！”
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她说的，反正学委说完就也去收拾书包了。
马嘉祺拿着书却是愣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朝顾气球道：“同桌，我们加个vx吧，我拉你进班群。”
顾气球一愣。
她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加马嘉祺的vx。
一中不让带手机来学校，马嘉祺他们都是偷偷带的，顾气球自然更不会带。
马嘉祺把手机给她，让她自己添加了好友：“行，你回去通过就可以了，走了同桌。”
顾气球点了点头：“再见。”
顾家住的位置有些偏，和一中的距离挺远的。
她到家的时候，里面一片安静。
但顾气球已经习惯了。
顾仁不在，家里是不会有人的。
张莉婕带着儿子去她娘家住，只有顾仁回来的时候她才会过来。
房子很大，也静悄悄的。
顾气球把书包放好，出来洗了个手，从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刚咬了一口就听到手机响了。
是顾仁打来的电话。
她舔了一下唇，点了接通。
“气球，放学了吧？”
“嗯，刚刚到家。”
“国庆假爸爸就不回去了，北京这边还有点忙，爸爸给你买了礼物，让你张阿姨去拿了。”
顾气球抿着唇，停了片刻：“……好的。”
许是听出她的语气有些低落，顾仁又道：“家里没请新的阿姨，你张阿姨每天照顾你也挺累的，你要和张阿姨好好相处啊。”
顾气球看了一眼厨房里自己囤的泡面，没有说话。
“你张阿姨现在又要照顾小弟弟，又要照顾你，是很辛苦的，爸爸说给你们在那边也请个保姆，她还不乐意，说想亲自照顾你培养感情……”
顾仁还在“你张阿姨”个不停，顾气球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然后把手里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扔进了垃圾桶。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谢谢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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