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高二比高一早两天开学。
学校外面人还不是很多。
顾气球下了车，顾仁送她来了学校就得去机场。
可他还是跟着也下了车：“气球，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吗？爸爸只是觉得转学对你们都好……”
顾气球转过身，她今天穿了校服，规规矩矩地把拉链拉到下巴。
锦城偏北方，早晨还没有那么热，她的马尾扎的高了些，空气刘海随着晨间的风动了几下。
她微微垂眼。
“我知道的，我没有生爸爸的气。”
她也知道爸爸只是想听她说这句话而已。
果不其然，顾仁的脸色缓和了些，又道：“最近这段时间爸爸都要在北京，就不经常过来了，气球你要是有事，记得找你张阿姨，知道吗？”
顾气球听到这话心里有些闷，她微皱着眉，却又在抬眼的那一刻松开：“好的，爸爸路上小心，我去上学了。”
她说完就转过了身，也不管顾仁到底走了没有。
见顾仁还不上车，秘书轻声催促了一下，他这才叹了口气坐上后座。
他知道，气球还在怪他。
在不远处看完全程的马嘉祺跟着顾气球一道进了学校。
他在顾气球身后几步远的位置，懒懒散散地晃着步子。
这父女俩，看着奇怪得很。
刘耀文从后面猛地扑过来，勾住了马嘉祺的脖子：“马哥！来这么早？”
马嘉祺一巴掌把他推开，撇嘴道：“我爸妈今早凌晨回来的，动静太大我就醒了。”
他不仅醒了，还给两人做了早饭，这才晃晃悠悠来学校。
往常他基本上都是卡着点到的。
刘耀文也没再问，一转眼就瞧见了前面的顾气球。
“哎！顾气球！”
顾气球在前面，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刘耀文在后面叫了她两声才听到。
她转过身，就看到并肩走着的两个少年。
刘耀文比马嘉祺稍微矮上一些，正笑着和她打招呼。
而他的身边，马嘉祺一整个人都亮眼得很。
刘海搭在眉间，细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着，应该是感觉到她停下来才看了过来，好像是没有笑，但整体的表情很柔和。
刘耀文憨憨地笑：“早啊！”
顾气球也有礼貌地笑了一下：“早。”
她又看了一眼马嘉祺，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就没有再说话。
三个人一起进了教室。
教室里闹哄哄的，刚开学，大家的心都不在学习上。
见马嘉祺进来，有几个男孩子招呼了一声：“马哥，早自习开黑吗？”
其中一个还往这边走过来，马嘉祺放好书包坐下，顾气球也坐下，闻言抬起头看向了要开黑的某同学。
某同学一不留神和她对视，瞬间结巴了。
“同……同学你好，我叫胡毅！”
顾气球轻轻地“嗯”了一声，“你好，我是顾气球。”
“顾气球哈哈……我……我知道！”
胡毅哪还记得自己是来找马嘉祺的，还想再找话题跟顾气球说两句话，刘耀文就猛地拍了拍他的肩。
“今早不开黑，去自己玩去！”
他说着又转过头看顾气球：“你别害怕，他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马嘉祺在后面莫名地瞥了他一眼，又见小姑娘点了点头：“我不怕。”
小姑娘声音真软。
还很好听。
马嘉祺一顿，莫名想着自己怎么成了个声控？
他琢磨了一瞬，又看了一眼顾气球。
小姑娘已经拿着书出来背了。
小鼻子又挺又直，睫毛忽闪忽闪的，侧脸看着优越极了。
想起顾气球昨天直勾勾看着自己给自己糖的小样子。
马嘉祺低下头看起了书，没忍住“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丰富。
感觉自己还是个颜控？
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半。
马嘉祺也瞧出来了。
小姑娘不是高冷，她就是单纯的不爱说话……
不对。
是不爱和人说话。
班里谁来和她打招呼她都和和气气的，甚至碰上一两个合眼缘的，她还会冲人笑一笑。
马嘉祺主要看了一下。
那几个合眼缘的，都是女孩子……
难不成…这小姑娘还性别歧视？
他被自己的脑洞给惊到了，黑着脸趴在桌上思考人生。
大课间的时候教室里吵吵闹闹的。
顾气球翻出自己带来的物理卷子，把之前做错了的题认认真真地写在错题本上。
外面人越来越多，顾气球朝窗外看了一眼，见都是男孩子就收回了目光。
一会又走过来几个女孩子，顾气球就托着腮看了一会，等她们走了就又开始写题目。
亲眼目睹的马嘉祺：“……”
他想了想，伸手拍了一下刘耀文。
刘耀文正在桌下开黑，闻言着急忙慌地看了一眼外面，又低头道：“隔壁几个班的，听说我们班来了个漂亮姑娘，都跑来看了。”
马嘉祺：“……”
他也不好说什么。
顾气球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反正头也不抬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她的错题本。
马嘉祺舔了下牙，控制着动静往后退了点，悄悄从后面走了出去。
外面一群人他倒是认识。
六班七班那几个，隐隐约约还有几个三班的。
见他出来，一个看起来和他玩得好的过来拍了他一下：“马哥！你旁边那个就是新来的妹子吧！长得果然漂亮！比十班那个好看多了！”
十班那个是去年高一时学校选出来的校花。
长得漂亮身材又好，黑长直白皮肤，一入学就有学长给她写情书。
马嘉祺抬手搭在走廊外面的栏杆上，回头看他：“你想干什么？追人家？你可别忘了你分手才一天呢。”
这人是暑假结束和他女朋友分的手，这才没两天，就打起顾气球的主意了。
男生被马嘉祺说的脸一红，马嘉祺以为他要开始不好意思了，接着却听他又说：“……要是，要是顾气球愿意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哈哈哈……哎！马哥你打我干嘛！”
马嘉祺又一巴掌拍他头上：“得了吧，别祸害人小姑娘！”
这男生不服气：“什么叫祸害！我长的也不赖……”
他瞅着马嘉祺的脸，又没了底气：“……就比你差那么一点而已！”
马嘉祺差点没翻个白眼：“差不多得了，赶紧回去，别耽误我同桌学习。”
男生腹诽了下，眼瞅着走廊的人少了，他才也跑了。
马嘉祺见外面终于清静了，才走进教室。
顾气球不知道他们一群男生在外面说什么，马嘉祺走过去看她那张卷子已经订正完了，从哪里不知道又摸出一张卷子，选择题刚刚写完。
他坐下来，又抬眼看了看前面开着黑的刘耀文，总觉得他有个这么勤奋的同桌，书包里的手机都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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