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亚轩下了电梯,赶出去,小区绿化道已经见不到行人,风从每一栋楼的间距间灌过,把人也吹清醒了几分。
宋亚轩掏出手机,给陈琦琦打电话,没接。后来再打,关机状态。
陈琦琦带了身份证,找了酒店住下。
冷战就这么开始了。
日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过了半个月,陈琦琦已经搬回自己家住了。
宋亚轩有好几天没来他们院堵她。
也许真的另寻新欢去了吧,她脾气犟,是这样,算了,大不了离婚。
嘴硬归嘴硬,每天倍受折磨的还是她自己。
直到她在团委室,整理登记学籍名单的时候,看到宋亚轩已经在前天办理了留学手续。
姓名那一栏上“宋亚轩”三个字是多刺眼,像刀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手机提示音响了又响。
是宋亚轩打来的电话。
宋亚轩“我要出国了……”
陈琦琦“我们离婚吧……”
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这两句话,又陷入沉默。
陈琦琦听到对面是飞机场的广播声,挂了电话。
她鼻子酸酸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同在团委室不明所以的老师,被她那句“我们离婚吧”和后面的反应吓到,忙拿着包面巾纸过来安慰她。
路人甲“琦琦,你状态不太好,这活放着我一会儿做吧。”
路人甲“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部门里的另一个同学开口道。
陈琦琦请了假回家,陈母看着红着眼的女儿回家,也心疼得紧。
机场。
贺峻霖“不是这事肯定还有解决办法。”
贺峻霖“你们这,唉......”
贺峻霖目送着宋亚轩进检票口,除了叹气,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事儿。
当事人也不让说,看着让人干着急。
飞机离开地面,开始爬升至蔚蓝天空,飞向大洋彼岸的目的地。
有的人带着满心遗憾和一腔没说出口的真心话离开地平线,有的人在夜里辗转反侧想着相隔万里日夜颠倒的人。
这一年的春天快结束了,夏雨浇淋过的大地开始带着暑气,只有他们间的冰还停留在没有融化的厚度。
陈家问起来,陈琦琦只说宋亚轩出了国,等他回国会找时间去办离婚证。
她不知道这段婚姻对他宋亚轩来说算什么,为什么男人能变得那么快?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戏。
她想不明白,常常发呆时就被扯进这些事情里反复折磨,消耗了她太多精力。
后来,她索性试着让自己忘记那些和宋亚轩短暂的欢愉,研究生读完,她也开始工作。
让自己忙起来,也就没那么想了。
仔细算下来,他走了得有两年了,她已经又要开始把冬天的羽绒服收纳起来,换薄薄的单衣挂在衣柜里了。
他们的家她有钥匙,鼠标应该是被宋亚轩走之前送回宋母那了,她没有另外买一套新房子,毕竟这房子也有她的一半,离公司也近。
等离婚证办下来,财产怎么分割后她再搬走,什么东西都不要也行,她也有能力养活自己。
倒也不差他宋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