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我不知道

“你觉得是什么？”余璐靠着椅背，缓缓抬起头，对上了余雷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余雷重重的拍着桌子，眼里既有愤怒也有失望，“你这是在妨碍司法！”

“哦……”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看得余雷火冒三丈。

和张成一样，他也无法相信余璐会和这场爆炸案扯上关系，可这么多线索又偏偏指向她，让他们不得不怀疑。

如果她配合调查还好，可她却是这个冥顽不灵顽固不化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失望透顶。

他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语气中是浓浓的失望：“我们从没有教过你做这种事。”

“你这么做，对得起谁？”

长久的沉默之后，余璐微红了眼眶，昂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带着微弱的颤音反问道：“我做了什么？证据又在哪？”

换做从前，看到她这副模样，余雷是会好好安慰安慰她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以嫌犯的身份抗拒着调查，他只有失望。

“肖鹤云已经交代了车上有炸弹。”他冷硬着脸庞说道，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和，“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车上有炸弹，又为什么那么巧，在爆炸的前一站下车？”

余璐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我不知道，大概是巧合。”

她相信肖鹤云他们和自己一样能死扛到底，所以怀疑余雷是在诈自己，坚持之前的说法，什么都不承认。

余雷愤怒的盯着她，倏忽提高了音量：“你老实交代！”

“我不知道。”

“她心理防线很硬。”耳麦中传来杜局的声音，余雷的面色有所缓和，听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小余，你继续去审肖鹤云，让小江过来审她。”

余雷没有多少犹豫的应了下来：“好。”

审讯椅上坐着的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他留在着审讯她，心里也不好受。

离开前，他回头看着红着眼眶的余璐，沉声开口：“别让爸妈失望。”

余璐扭过头，没有回他的话。

回另一间审讯室时，他与江枫擦肩而过，已经通过耳麦从杜局那了解到大致情况的江枫脸上同样不好看。

“怎么样了？”张成压低了声音询问着刚回来的余雷。

余雷摇摇头，心情并不平静，僵硬着脸说道：“她还是什么都不说。”

张成拍了拍他的手臂，神色冷峻，把希望放在了江枫身上。

另一边的江枫的心情比他们更复杂。

他望着余璐红着眼睛坐在审讯椅上，眼中还泛着水光，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脆弱和疲惫。

可他们现在的立场是对立的，他不仅不能上去抱住她安慰她，还要用锐利的语言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余璐。”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冷漠生硬，但还是比不上审讯肖鹤云时冷峻。

听见他的声音，余璐越发难过，故作平静的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实际上，她最不愿意再这里面对的人就是江枫和余雷，他们偏偏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