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开摆

这一连串的问题压迫感十足，几乎没有给余璐留下喘息的余地。

她暗自咬紧了牙关，呼吸急促，掌心攥得发白。

直视着张成的双眼，她深吸口气，否认三连：“不清楚，不知道，与我无关。”

“请端正你的态度，严肃回答我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知道。”无法解释这一切，又要隐瞒循环，余璐只能开始摆烂。

希望李诗情他们也能抗住，什么都不说，坚持到十二点的时候重开一把。

“是不是有人胁迫你？”张成没有放弃，该用怀柔政策，表现的格外可靠，“璐璐，你不是那种人，如果有人胁迫你，不要害怕，把真相告诉我们，我们会保护你，处理好一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装傻充愣。

她看到了张成眼里的失望，心里也很难受，不愿意再去看他的双眼。

不是她不配合，而是这种事根本说不清楚，除了亲身经历过，谁又会相信循环？

“坦白从宽的下一句话是抗拒从严。”张成缓缓起身，声音低沉，“你再好好想想吧。”

伴随着脚步声和开门声，审讯室重新归于平静，除了笔录员敲击键盘的声音，再无其他。

沉着脸离开的张成敲了敲审讯肖鹤云的审讯室的门，打开一道门缝对余雷抬了抬头：“小余，出来一下。”

“张队，怎么了？”见他脸色难看，余雷不由得想到是余璐那出了什么问题，心情颇为紧张，“是不是璐璐那……”

“你自己看。”张成把余璐的手机递给他，示意他翻阅她的聊天记录，将杜局对他说过的话又大致复述了一遍给余雷，“总之，她和李诗情他们绝对和爆炸有牵扯。”

“她的态度很不配合，我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他拍了拍余雷的肩膀，神情严肃，“我来审肖鹤云，你去璐璐那给她一点压力，从她嘴里挖出点有用的东西。”

一方是审讯的哥哥，一方是受审讯的妹妹，虽然有避嫌的说法，但张成认为让余雷去或许更有效果。

看完聊天记录，余雷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点点头，语气沉重：“我知道了。”

交换了审讯目标，余雷黑着脸来到余璐所在的审讯室，重重的关上了门。

“余璐。”

被关门声吓了一跳的余璐没有抬头，但在听到余雷的声音后，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脸色很难看，前所未有的严肃，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很难受。

这种冷漠的语气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来自亲人的怀疑令她很是难堪。

“关于这场事故，你究竟知道多少？”余雷盯着她低垂的脑袋，语调冰冷。

余璐攥紧了外套衣角，胸口起伏不定，继续装傻：“我不知道。”

“为什么要提醒李诗情他们对好口供？你们在隐瞒什么？”

他都看到了……余璐目光一暗，知道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手机上的那些聊天记录，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