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在解府上吃完饭后，鹿离又拉着张海客张起灵两人躲到房间里聊了很久。

她想要尽快融入他们的生活，这样才能尽可能做到最好去补偿他们。

“张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张海客斟酌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鹿离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也不是说你这个人……总之就是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

张海客没有说的很清楚，但鹿离已经猜到了一点。

一百多年前，她还是一个纯粹的活人；一百多年以后，她已经是一个禁婆了。

张家人自小接受各种训练，尤其是在下墓这一方面着重注意。或许是接触这方面的东西太多了，张海客的有些敏感。

鹿离有些无意识地捏住红丝带的一角，就好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让她冷静了下来。

是啊，这条丝带带有陨铜的力量，她身上的气息会被完美遮掩，不可能有人察觉到的。

也许是她多心了。最近有些患得患失，总是想起身为白玛时那段艰难的日子。

“或许是你多心了。我也是人，没有谁是不会变的。”

张海客闻言，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虽然听上去没什么。但是鹿离却察觉到了他话里有话。

这孩子，想要知道她失踪的那段时间的经历。

呵，果然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居然还想套她的话。

张起灵沉默不语，他坐在两人身边，默默听着他们讲述从前的事情。偶尔脸上会闪过一丝罕见的温柔，转瞬即逝。

这是在吴邪他们身边，都感受不到的特殊感觉。

虽然疑惑以前从来没有在张海客身上有过这种温暖的感觉，但张起灵一向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

没有就是没有，现在有了他也懒得去想为什么。

反正，记忆可以骗人，但是他心底想要靠近这种舒适的感觉是不会作假的。

三个人促膝长谈了一整晚。一直到窗外的天都亮了，张海客还有些意犹未尽。

鹿离见此，打趣道：“海客，都这么大了，还没找个姑娘吗？”

张海客笑着回复道：“哪里有姑娘家能看得上我这个总是钻到土里的人啊？我又不喜欢道上那些蛇蝎美人，就这么一直耽搁了。”

鹿离若有所思地看向一边装小透明的张起灵。

察觉到长辈那种关怀的慈祥的眼神，张起灵的肩膀抖了一下，有些心悸。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应。

“小官儿，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一边的张海客努力憋笑，放在以前，他绝对不敢想象催婚这种事会发生在他们家淡漠出尘、不知情为何物的族长身上的。

现在嘛…….就让小哑巴好好感受一下来自张姨的母爱吧！

张起灵的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无语，但心里却感到很好笑。

“你也没成家。”

鹿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出于惯性思维，她下意识说道：“谁说的？在我成为张扶灵之前，就已经结婚了。”

一下子，空气凝重起来。

张海客打了一个哈哈活跃气氛：“怎么会呢？张姨，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鹿离后知后觉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但想着反正以后也要说出来的，便大大方方地承认。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小官儿还没出生呢！你那时候也还没到记事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