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众人身后传来一道非常好听的女声。

所有人下意识回头一看。

胖子叫了起来：“你不就是那个刚才在台上的那个…….”

鹿离礼貌地点头：“初次见面，我是张扶灵。很高兴见到你和你的兄弟们。”

张雨晴痴痴地看着那道身影。不管在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永远是一副知书达理、优雅淡漠的样子。

鹿离看着被绑在地上的五人，眼神瞬间爬满了寒冰。完全没有了一开始对待其他人的温和。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感到心惊。

“你好，张雨晴长老。为了报答你当年对我的（照顾），我决定让你死个明白。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语。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这就是真正的张扶灵。

张雨晴看着她，一般人估计会问鹿离为什么没死。而她却是与众不同。

“我想知道，你和张瑞桐的关系，是真的吗？”

张雨晴的语气十分苦涩，她心想，哪怕是张扶灵骗她的，也好过承认。

“是真的。我确实，和他有男女之间的私情。”

鹿离毫不犹豫地粉碎了她的侥幸。嘴角的笑意看上去十分温柔，上半张被面具遮住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张雨晴感觉自己的心很疼，比以往她受过的任何伤都要疼。

她知道，这是情伤。

或许都不算情伤。毕竟张瑞桐从未爱过她。

鹿离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红色的发带吹落在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落到胸口。

“我很惋惜，如果你可以收起那可笑的嫉妒，团结起来。或许张家也不会这么快灭亡。”

张雨晴看着她，心如死灰。

“如果是你，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你会不嫉妒？”

她没有说张瑞桐喜欢鹿离这句话，一来她看出张瑞桐对鹿离并没有男女之情。二来她看不透眼前女人，她的心思，她永远猜不到。

“不会。”鹿离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因为张瑞桐有洁癖，他不会做出那种事。”

鹿离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就等于承认了她好像和张瑞桐心悦对方一样。

不过这也确实是事实。

张瑞桐有洁癖，但他下墓的时候却不会。唯独是在触碰人这上面，他忍不了。

张海客走到鹿离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没有用怀疑的目光或者质问的话语去询问鹿离。

他觉得，张姨一定是身不由己的。

鹿离：……..其实没那么夸张，我是自愿的孩子。

“杀了他们，处理掉。”

即使是说出这种话，鹿离的语气依旧是很温和，她看着张海客，提醒道：“你亲自动手，我比较放心。但是，别把血溅在身上。”

目光沉沉，自然地从地上捡起一把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她刚才好像也没听见枪声啊？算了，不管了。）递给张海客。

“刚好五发子弹。”

鹿离站起来的时候，解雨臣才发现，这个女子穿着平底鞋，但个子很高，看上去有一米七七的样子。只不过骨架小，所以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

走到张起灵面前，蹲下来看着他。

鹿离笑着问他：“小官儿，还记得我吗？”

张起灵看见了鹿离眼底的温柔，有些不习惯地撇过头。虽然没有恢复完整的记忆，但是他确定，她把他丢了。

鹿离敏锐地从张起灵面无表情的脸上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委屈。心里感觉好笑。

“别难过了，等海客处理好事情，找个地方，我给你们做饭吃。”

张起灵没点头也没摇头，但鹿离已经读懂了他的眼神。

“好，既然你答应了……”

吴邪和胖子有些稀奇地看着张起灵的面瘫脸，他们俩也没看出来小哥同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