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张雨晴和张瑞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们都是孤儿出身，从小在一起训练，就连下墓，他们也是最佳拍档。

直到张瑞桐成为族长，同年，她被四长老检测出是张家血脉纯度最高的女子。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她一定会成为未来的族长夫人。

就这样，很多年过去了。

张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也十分注重仪式和规矩。

张瑞桐登上族长之位的时候，按照张家人的年龄换算，张雨晴还不到最佳年纪。便就此耽搁了。

可是有一天，张瑞桐召集了所有长老，力排众议，当众与张雨晴解除婚约。

理由是她造谣族长与下一任准张扶灵的绯闻。

自古以来，不管是训练张扶灵的内容和位置，还是张扶灵有人选这件事、又或者是张扶灵的存在，都是绝对机密。

除了族长和几位固定负责训练的长老，所有张家人都不知道张扶灵的真正用处和存在。

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张扶灵这个职位，很特殊。

她们不单单是族长初执张家，根基不稳的最好得力助手，也是为以后张家精英的出现和训练的陪练。

而张扶灵在完成所有训练之后，如果刚好赶上族长上任，就可以去帮忙。

如果不巧，现任族长没有退位，现任的张扶灵也还活着的话，那么作为下一任的准张扶灵，必须要遵守规矩。

不可以出现在除了族长以外的任何张家人的眼前。

哪怕是曾经参与了训练张扶灵计划的几位长老也不行。

这是为了防止有些长老有二心，蛊惑张扶灵。

毕竟所有张扶灵都是女人。

而且，有关张扶灵的规矩还有一条。只不过是由于年代久远，且从来没有先例，渐渐就没有多少人知道。

但是这条命令是有效的。

没人记得不代表它失效。

张雨晴说到这里，鹿离已经知道她说的那条命令是什么了。

吴邪有些好奇，显然他还没有想到这是什么。

张雨晴咬着牙，字几乎是一个一个往外蹦的。

“如果，现任张家族长还没有娶妻生子的话，而且张扶灵已经培养完成…….”

“那么，如果张家族长有生理上的需求，张扶灵没有权利拒绝。”

说到这里，张雨晴抬起头，似乎是在欣赏张海客和张起灵脸上的惊愕。

“她有这个义务。”

“至于为什么这条规矩很少有人知道，大概是因为所有张起灵在上位之后为了稳固族长之位，都会立刻结婚留后。所以这样的情况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张雨晴忽然故作惊讶状：“张海客，你当年和她关系那么好，她不会没告诉你吧？”

张海客冷漠状：“我认识她的时候，张瑞桐还没死。有关张扶灵的一切都是机密，他不告诉我也很正常。”

末了，又补充一句：“族长那个时候还小，更不可能跟他说过。”

言下之意就是，别妄想用语言去离间他们！

鹿离抿着嘴笑了。这小子，总算没白疼他。

张海客都不相信，张起灵，她的小官兼亲儿子，更不可能信了。

即使…….这是真的。

张雨晴冷笑：“我知道你们不信，可我是真的看见了！”

鹿离微微睁大美眸，大脑飞速运转，翻看自己的记忆。寻找被张雨晴误会的片段。

“那天晚上，我看见……我看见张瑞桐去了她的院子。我当时就在门外，我亲眼看见张瑞桐把她压在床上亲吻…….”

鹿离愣了一下，却没有在心里反驳。

她记得这件事，那天张瑞桐确实是来了她的屋子里，也对她做了夫妻之事。

但真实原因是因为，张瑞桐房间里茶水被人动了手脚。

那是春药，神智不清的张瑞桐循着直觉迷迷糊糊通过密道来到了她那里。

要问她为什么不拒绝…….

鹿离认为，即使张瑞桐失去了他们之间的记忆，但也无法否认他们是拜过堂的夫妻。

而且还有那条规矩……张瑞桐和她的行为是在容许范围之内的。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拒绝？

虽然不知道张瑞桐用了什么办法让张雨晴闭嘴，直到现在她才说出这件事。

张起灵内心起了波澜，但面上却十分平静。

“她是怎么死的？”

张雨晴笑了笑，有些凄凉。

“我没动手。要怪就怪她太不知收敛了，没有分寸。”

张海客皱眉呵斥：“你什么意思？”

“谁让张起灵那么看重她？什么事情都会先让张扶起给建议、出主意。大长老担心张扶灵和张起灵关系越来越好，到时候会下不了手杀了她，所以布局。”

“那场围剿，是秘密进行的。除了八长老和六长老，包括我在内的其余长老都动了手。”

张起灵的眼瞳向外扩张了几圈，黑得吓人。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的表现。

一旁的胖子和吴邪看见了，打了个寒颤。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小哥生气了。

或者说，他从来就是一副古井无波、淡漠出尘的样子。这世间好像没什么可以让他动怒。

张雨晴撇过头，现在的她看上去很狼狈。

“我知道我会死。但是在我死之前，我想问问你。”

“张海客，张扶灵真的死了吗？”

张海客沉默了一会儿，他从张雨晴眼中看见了恳求。

“她没死。就在几天前，我找到了她。”

张起灵一愣，心中升起淡淡的喜悦。

他忽然想起那个在新月饭店里拍下张瑞桐的二响环的那个穿着旗袍戴着面纱的女人。

她当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原来，居然是她吗？

“我没死，你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