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再走音乐这条路了，是吗？”

张真源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检查单：“小宋，你是不是没按我说的吃药？”

“过量服用思诺思酒石酸唑吡坦片，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神经损伤，无自主意识伤害自己或他人，对药物产生依赖性，”张真源双手抱臂在胸前，“你是不想再走音乐这条路了，是吗？”

宋亚轩微微低着头：“张哥……”

张真源叹了口气：“失眠多久了？”

“从我返校开始的。”

“除了失眠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

“没有胃口。”

“具体一点儿，吃的少还是什么？”

“基本上吃不下东西，吃了也会觉得，恶心想吐。”

“因为那个人，是吗？”

沉默半晌，宋亚轩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张哥，我真的不知道。”

“张哥，有的时候我会想，”宋亚轩抬起头，“会不会，那天我真的掉了下去，就没有后来那些事了。”

“我要是活的少一些，可能对大家都好。”

门外的刘耀文听着对话，拳头越握越紧，转身离开了医院。

宋亚轩出门时，正看到刘耀文满头汗的跑了过来，张真源看到这副样子，若有所思。

“怎么了这是，满头都是汗。”宋亚轩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汗。

“呼——！”刘耀文摆了摆手，“刚刚去买了点东西。”

“那你跑什么，说一声，我在医院等就行了。”

“我怕你着急。”

“刘耀文，是吗？”张真源递过来一杯水，“经常听小宋提起你，我是张真源，你可以叫我张哥。”

“谢谢张哥！”刘耀文仰头灌水。

“慢点儿，别呛着了。”宋亚轩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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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文，就小宋现在的情况而言，我想请你辅助治疗……”下午的时候，张真源坐在他眼前，言辞恳切。

手机刚充上电，猴子的电话就打来了。

“祖宗诶，你可算接电话了，再不回电话，估计叔叔阿姨就得报警找你了！”

“啊，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

“你啥时候回来啊？”

“啊，没有。我现在住宋亚轩儿这儿，暂时不回去了。”

“诶哟，我知道！你看我发的消息没？”

“你发什么消息了？”

刘耀文翻开手机，发现猴子发来一大段情话，看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没追上人家向堇禾也别来嚯嚯我啊！”

“你在想桃子（peach）！”猴子翻了翻白眼，“我想这样去表白，请你帮我看看！！”

“行，我看看。”刘耀文低头看着屏幕。

“看什么呢，文哥？”

宋亚轩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靠近，身上的味道若有若无，好闻的紧。

刘耀文喉结滚了两下，偏生眼前的宋亚轩满心好奇，一双眼睛眨巴眨巴，一个劲儿的往前凑，几乎要栽在自己怀里。

真是要了命了，刘耀文想。

“轩哥？耀文，你把手机给轩哥！”

“喂，猴子，看什么啊？”

“情书！我写的！轩哥帮我看看！”

“那……我先去洗澡……”刘耀文抓起衣服就去了浴室。

“哗啦啦——”刘耀文闭着眼，脑海里全是宋亚轩的影子，湿漉漉的水汽，若有若无的味道，刺激着自己。

自己不太对劲，太不对劲了，刘耀文想到。

出来的时候，看到宋亚轩仍然在翻看猴子的情书，头发还有些湿。

“宋亚轩儿，过来，”刘耀文拿着吹风机，“头发吹干了再睡，这样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