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得失参半

——翌日

墨晓先墨怜一步醒来，想着熬些甘汤清清墨怜和白玦昨日被烈酒烧了的胃。

墨怜经过白玦门前，偷瞄了眼，见没有动静，又靠近了看，也不见人影，推开门只发现了叠好的被褥，不告而别。

月老先生“他一早便走了。”

月老先生“想是这几日都不愿来了。”

墨晓“可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月老先生“晓儿还是年轻了。”

月老先生无奈摇了摇头，又长叹一气。

月老先生“这些时日，护好怜儿。”

墨晓“何出此言？”

月老先生“实话和你说吧，昨日白玦神尊和怜儿去妖界青楼，又是饮酒助兴，又是奏乐袖歌，以至夜无归，在神界都传了开。”

月老先生“又巧被元启碰见了，上上下下，无不责怪怜儿坏了白玦神尊的风评，上古神尊不来讨要说法，已是宽宏大量。”

墨晓“这和姐姐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偏要...”

月老先生“晓儿，话不必说尽。”

月老拍了拍墨晓的肩。

月老先生“心里知道便好，父亲永远站在你和怜儿这边。”

墨晓和月老先生讨论了些时辰，之后便一人去炊房熬了一些清胃的甘汤。

——长渊殿

元启“哟，父神也知道回来？”

白玦整着衣襟匆匆而进，却不想上古和元启早已恭候多时。

元启本就不那么待见白玦，今之者又见与别的女子在青楼把酒言欢，替上古不平，自是言语冲了些。

上古“元启，怎么和父神说话呢？”

上古拉了拉元启。

上古“母神刚刚和你说的话都当旁风了？”

元启“可...”

上古“你先出去吧，作为主神，怎可在这参与这等杂事，不值。”

元启“是，母神。”

元启向上古行礼后，便退了去，也不忘在白玦身旁停留片刻，看了他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

白玦“上古，你听我说，事情不是...”

上古“本尊可什么都没问，更不知你所说何事。”

白玦“元启必然告诉你了，外界言论也多得很，上古，你不可能不知。”

上古“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上古嘴角微扬，扶着檐下了榻，径直向白玦走去，拖着镶了金丝的淡色长袍，一步一步，优雅端庄又不失气派，步步入魂。

上古“白玦，纵使天下人不信你，本尊信，你只需记得这一点，再无顾虑了。”

上古“既回来，就多待几天，本尊去叫来天启，叙叙旧。总觉得...我们好久没三个人坐一桌说过话了。”

爱的极致应是宽容和信任——这点，上古做到了，白玦也明白，并且释然。

得失参半，荣枯与否，有心人自有答案。

白玦“上古...”

白玦转身，紧紧握住上古的手，一揽入怀。

白玦“我不走了。”

上古抚着白玦。两人相拥，迟迟未肯放手，不知过了多久。

上古“回来就好...”

上古情至深处，喜极而泣。

落日沉于橘色的海，晚风陷于赤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