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伊没想那么多,也不管上面的灰尘有多厚,随手拿了两盒牙膏和牙刷,看看日期,还行,保质期还有两个月。
再去拿卫生纸,一看保质期,过期了,但也没放回去,等她拿好这段时间必需的生活用品后,找老板结账却皱了皱眉。
她算是知道当地人排外程度有多严重了,抄着一口地方方言,眼皮一掀,看也不看她拿的什么,张口就要三百。
还是在他比划下,鹿伊勉强听懂。
但她手里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不知名的盗版商牌,严格算一算,或许一百都不到。
不过鹿伊也只是皱皱眉,最终还是掏钱给了老板。
东西买完,手也黑了个彻底。
鹿伊好笑,看看等在外面一脸不忿盯着小超市门的俩女同事,大步近前。
……
南阜村是葛安县知名的残疾人村。
当地似乎信奉某种教派,认为残疾人都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要遭受惩罚。
好人靠近他们也会被连累。
所以当地不论是先天残疾还是后天残疾,只要确定是残疾人就会被赶到南阜村居住。
生下残疾孩子的母亲要么将亲生孩子抛弃要么跟着孩子一起到南阜村住下。
这也导致南阜村越来越封闭,成了当地人眼中的禁地。
罪恶在此地肆意滋生,一度成为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地方。
近几年扶贫工作在全国开展顺利,偏偏到了葛安县进行不下去,上面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这个地方的群众,因此有了三年前的下基层普法工作。
上面认为,南阜村就是整个葛安县的突破口,只要打破当地人对此地的禁忌,整个葛安县都会有所转变。
所以这三年来,法律工作者们摸着石头过河,别提多艰难,即便如此,也有人在咬牙坚持。
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努力总有一天会让这个地方彻底好起来。
只是还需要多久,没人清楚。
而目前来看,他们最大的收获就是说服了村里的百姓,勇敢揭露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罪恶。
原来,这个所谓的残疾人村,其实还是周边县城情色产业链的底端。
他们中大多数是聋哑人,不论男女,只要年满十岁,就会有人介绍他们前去进行情色交易。
但也由于他们地位低下,不被当地人当人看,所以往往拿不到很多钱,甚至为此送命。
再加之他们无法说出自己的悲惨遭遇,一直以来都不为人所知。
如果不是三年前的下基层普法工作开展到这个村里,可能这里的罪恶永远得不到揭露。
枉死在这里的冤魂也永远等不到替他们伸张的正义。
西格“哥,村里的孩子基本上都被文警官和黄律师他们送下山了。”
门外站着身穿雨衣的西格,寒意随着风雨灌进屋里,马嘉祺拢紧披在身上的外衣,退开两步让他进来。
马嘉祺“其实这么晚你也没必要特意赶来跟我说一声。”
马嘉祺拿起桌边一个茶杯倒了些热水递过去。
马嘉祺“太冷了,喝点水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