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e：Messiah-22

【第一百零六章 巧合？】

没有人能够抵抗自然规律，就算是穆阿迪布，或是圣尖刀厄莉娅也不能。

——摘自奥菲莉·本·莱斯克《宇宙中的那些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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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莉娅在不远处蹲下了，而提莫希亚则在旁边跟法医们交流。

“那是个女人，殿下。”一个法医说，“只剩下一小堆骨头和一些碎‖肉，双手、头部，以及躯干以上的大部分都没有了。凶‖手的手法很残‖忍。”

提莫希亚皱了皱眉头。“谢谢你，我想你们得撤退了。”她说。

法医点点头，和他的法医朋友们一起离开了这里。现在沙丘上只剩下死灵、厄莉娅和她。

她站在两座沙丘之间的谷地，抬头看着高大的沙丘——有风吹来，卷起一些沙粒，轻轻拍打在她的脸上。

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从那天保罗和厄莉娅说“内部腐败开始了”到她在参观皇宫花园的人里面发现了消失已久的萨多卡，再到这个沙丘上的女人。她看起来在这里已经有好一阵儿了，风暴将其侵蚀殆尽。

真是个好做法，提莫希亚想，把杀‖死的人丢在无尽的沙漠之中——显然这个杀‖手要么是存了侥幸心理，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是他就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几小时前才有低空飞行的信使扑翼飞机注意到这个可怜的女人。他们报告时说仪器在这里探测到了水的迹象，最后却发现了一堆尸‖骨。一个弗雷曼人——这正是提莫希亚不敢相信的地方之一二十多岁，如花般的年纪，却是个塞缪塔迷药的瘾‖者，还死于某种精巧的特莱拉毒药——在以前的艰苦岁月里，没有哪个弗雷曼人会沉迷这种害人的毒药。这个世界随着穆阿迪布带来的统一而混乱起来。

死在沙漠里这种情况倒不是不常见——恰恰相反，它非常常见，甚至可以说是正常现象。这个女人死于一种叫做“见血封喉”的特莱拉毒药，提莫希亚想起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这个名字，古地球上的产物，见血封喉树。特莱拉人是怎么搞来这种树的？如果她的记忆没错的话，这种树早在芭特勒圣战——或许是圣战前——就已经灭绝了。

塞缪塔迷药。什么样的人会去接触这种药物？它的名字就已彰显出它的害处来。或许，这个女人是被使用的一方？提莫希亚没有依据。

她抬头看向尸‖骨旁的厄莉娅。她已经在那儿蹲了有一会儿了——死灵站在她不远处，身后停着许多架扑翼飞机。她在看死灵？死灵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她想到：这个死灵是特莱拉产物。这意味着她并不能排除是他杀‖害了这个女人——可是提莫希亚相信他体内邓肯·艾达荷的部分不会允许他这么做——或者说，他们派了可靠的人监视这件礼物，他并没有出过皇宫。

厄莉娅做了个手势，将死灵召到她身边来，又示意提莫希亚上来。

提莫希亚一步一步爬上沙丘顶端。“你有什么看法？”厄莉娅问死灵。

“我们或许永远无法知道死‖者是谁。”他说，“头部和牙齿都没有了，双手也……这样一个人，她的遗传记录不可能保存在什么地方，无法用这种记录和她的细胞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