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e：Messiah-17

【第一百零一章 他们让我来摧毁您】

多么诱人的条件——如果特莱拉人认为你的尸体留着还有用的话，那么你将会得到一次字面意义上的重生。当然，重生的是你的躯体，而非你的思维和灵魂，你当然可以回到你的身体，除非你能够把那个外来生命挤走的话，或是你与它融为一部分。

——摘自奥菲莉·本·莱斯克《特莱拉与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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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挥了挥手，示意大使和他的随从们退下。然后他说：“海特，你留下来。”

宇航公会的人很快走开了。门被关上了。

斯第尔格跨上台阶，挡住保罗看向海特的视线：“那个箱子里的生物令我厌恶，陛下。”他用穴地狩猎时使用的恰科博萨说，“还有这件礼物！扔掉它算了！”

保罗面色平静：“我不能。”

“艾达荷已经死了。这东西不是艾达荷。”斯第尔格在想办法让保罗意识到这东西可能会有多可怕，“我们把它身上的水取给部族的人，扔掉它。”

“这个死灵是我的难题，斯第尔格。”保罗说，“你的难题则是那个囚犯。对圣母要严加看管。派我亲自训练过的那些人去，只有他们才能抵抗她的音言。”

斯第尔格不依不饶：“我不喜欢这个家伙，陛下。”

保罗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会小心的，斯第尔格。你也要小心。”

“好的，陛下。”斯第尔格回答道，随即快步离开这里，只不过路过海特的时候，他停下了嗅了嗅。

提莫希亚看到这一幕，想到弗雷曼人之间流传的一句传说：邪恶的气味是嗅得出来的。

底下，保罗仔细研究着宇航公会送来的礼物。他似乎触景生情，低声说道：“邓肯啊邓肯，他们对你做了些什么？”

死灵灵敏的听觉让他很轻易听到了保罗的话。“他们给了我生命，陛下。”

保罗看着熟悉的面孔对他说出疏离的话语来。

“可他们为什么要重新训练你，并且把你送给朕？”

“他们打算让我来摧毁您。”死灵直言不讳道。

不只是保罗，楼上的厄莉娅和提莫希亚也大吃一惊。提莫希亚扭头看了看厄莉娅，后者也注意到她的视线，抬起头来，脸上好像写着“我就知道”几个大字。

可是她的神情复杂极了，提莫希亚想。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厄莉娅矛盾的感情，同她一样，提莫希亚没办法接受海特以邓肯的身躯留下——让人触景生情。

当年的邓肯一遍又一遍的为她讲述卡拉丹和厄崔迪的故事，而眼前这个海特显然不会这么做。

而且他还是个阴谋，提莫希亚想。愤怒给了她力量，她现在想冲进宇航公会的大门把他们直接团灭。

与她不同，厄莉娅短短的讶异后立刻和保罗一样想到了死灵的身份，一个禅逊尼门泰特——意味着双倍的诚实。这一点是好的，她想，他会把宇航公会那些阴谋诡计一个个全盘托出。

但是她还不能排除特莱拉人对他的训练。在一个禅逊尼死灵身体里做些手脚，确实可以扰乱诚实。

“那我如何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你的伤害呢？”保罗问道。

死灵的回答同之前一样干脆利落：“甩掉我，陛下。”

保罗摇了摇头。他不可能抛弃“邓肯”。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打算怎样毁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