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e：Messiah-15

【第九十九章 特莱拉产品】

安装过特莱拉机械眼的死灵，毫不夸张的说，在邓肯·艾达荷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原来的人格重新占据身体。各种方面来说，海特只不过是邓肯·艾达荷门泰特的部分，而非一个真正的整体。

——摘自奥菲莉·本·莱斯克《死而复生的人》

----

“我喜欢用这个声音说话，但愿陛下也同样喜欢它。”海特说，“特莱拉人说，这是一个标志，表明我听过这个声音……在从前。”

海特在强调邓肯已成过去式。提莫希亚皱眉，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这一点，你缺无法完全肯定。”保罗回复道。

死灵似乎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我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陛下。他们对我解释过，说我不能保留前身的记忆，留下来的只是基因模式。”海特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刺痛提莫希亚的心，“但我头脑中仍有一些小缝隙残留着过去熟悉的事务所遗留的些许痕迹，比如语音、地点、食物、声响、动作……还有我手中的这把剑，扑翼飞机的操纵器等……”

他的话让一旁的厄莉娅同样感到不舒服。他一定是邓肯，她想，可是作为海特，他为什么把所有东西都全盘托出？这并不像宇航公会的做事风格，说不定他还可能把宇航公会的目的透露出来——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关于宇航公会送来邓肯的一个最坏的消息。厄莉娅漂亮的脸蛋霎时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抿着嘴唇，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你知道自己是一份礼物吗？”保罗忽然问。

厄莉娅放在宇航公会使团上的注意力发现刚刚海特说话时，宇航公会的人正在专注的倾听这番对话。她敏锐的感觉到保罗也注意到了这个。

“有人向我解释过，陛下。”海特说。

保罗头里卷过一阵头脑风暴。过了一会儿，他问海特：“你将怎样为朕效力？”

死灵立即回答道：“我将竭尽全力满足陛下的任何要求。”

特莱拉人制造的任何东西都显露出某种令人不安的缺乏克制，他们的行动只受他们的好奇心驱使，而这种好奇心又完全没有任何约束。厄莉娅能感受到海特与邓肯不同的地方，他显示出绝对的纯洁无邪，像是一张还没写字的白纸。她眯了眯眼睛。特莱拉人究竟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她想知道。

厄莉娅看到保罗站了起来。他问艾德雷克：“这份礼物受过什么训练？”

“特莱拉人的意图是把这个死灵训练成门泰特，以及禅逊尼派的哲人。”艾德雷克回答道，“经过这些训练，他们希望他的剑术造诣在原来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但愿陛下喜欢。”

这个艾德雷克确实是如实回答的，厄莉娅想。

“他们做到了吗？”保罗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陛下。”

“禅逊尼的哲人。”保罗说，看向死灵：“你明白自己的角色和任务吗？”

“我将谦恭的为陛下服务。”海特毫不遮掩的说道，“我的脑子被洗过了，身为人类时曾经有过的一切负担和牵挂都已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