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早就吃饱了,现在事情说完了,自然要准备开始收东西了。
谢文琴起身去厨房拿了些保鲜盒,打算将没吃完的东西装起来放冰箱。
却见陶月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皱着眉好像在苦思什么。
“你怎么了?”谢文琴关心的问了句。
陶月用食指在嘴前比划了个噤声,便继续埋头苦思。
谢文琴便在一边动作小心的开始收拾起来。
“我想起来了!”陶月突然起身,说话的声音也很大。
谢文琴被她的这番动静吓了一大跳,手里的东西差点没甩出去了。
“你想到什么了?”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谢文琴看向陶月。
“老舅要在那几天去拆钢板,要不我们等他出院之后再聚聚吧。不然请了其他人,就他一个人来不了,他肯定会觉得我们孤立他。”说着说着陶月自己先笑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张云雷这次拆钢板还是好事,至少证明他恢复的不错,已经不在需要那些‘东西’的帮助了。
谢文琴瞧着陶月原本还是笑着,可一下子又开始哭起来。
“老舅太难了。呜呜呜呜......”
张云雷住院那么久、那么多次,她就去过一回,是在他被抢救回来苏醒的那次。
她看着张云雷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眼泪跟鼻涕糊了一脸,谁哄都不好。
自那之后,张云雷亲口说不许她再来医院看他,还笑着说以为陶月是过来哭丧来的呢。
然后就被王惠跟张妈妈一起骂了,不过陶月再也没去医院看过张云雷了,那怕是年初拆钢板的时候。
不过张云雷只要一出院,头一星期,陶月天天围着他打转。
张云雷身上发生的事谢文琴也在网上看到过,只是她不像陶月那样参与其中,她更多关注的是张云雷的坚韧。
粉身碎骨是有多痛,他体会过的。
“那就等他出院再聚,正好可以一起庆祝。”谢文琴拍着陶月的背,顺便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轻柔的给她擦去泪痕。
“他挺过来了,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嗯嗯,他可是从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人,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陶月自己抽了几张纸巾醒鼻涕。
“他那时候是不是还得忌口,那给他做点什么吃的呢?”谢文琴故意找了个话题,转移下陶月的注意力。
“煮鸡汤吧。”陶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给他补一补。
“好。”
陶月开始加入收拾的队伍,她平时做家务少,可动作还是很麻利的。
“我去洗碗。”陶月主动将洗碗的工作揽下。
“以后你做饭,就我来洗碗。”
做饭或者是洗碗,总得选一样,她那个稀烂的厨艺还是不要给医院增加负担了。
没错,陶月还是个黑暗料理师。
第一位受害者便是她的亲姐-陶俊,好在当时电话已经普及,不然叫救护车都还要一番波折。
谢文琴将餐具放进厨房,帮陶月将手套带上。
“那我出去丢个垃圾。”
“好。”
大门边上就有个垃圾桶,每天清晨便会有环卫工人来收。
谢文琴左右两边各拿一个垃圾袋,刚走近垃圾桶,便看到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谢文琴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双手却像是不听使唤有着自己的想法。
将垃圾袋放下,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那处一照。
两束绿光正看着她,差点没把谢文琴给吓死。
细看才发现是小白猫,它边上还有只湿漉漉刚出生的小猫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