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陪他死不死的问题吗?
根本就不是。
贺峻霖有些头疼,抬手按了按眉心,也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与严浩翔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刚好还能再坐一个人。
房间里再次响起酒瓶被起开瓶盖的声音,贺峻霖微微眯了眯眼。
贺峻霖不是我说,宋家那个小姑娘不是昨天就到东南了么?你都不见见人家,就在我这儿喝酒?
听言严浩翔微微皱了皱眉头,举起的酒瓶在唇边微微顿了顿。
严浩翔见她?没必要。
酒瓶凑近嘴唇,又是灌了一大口。
就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可笑婚约。
等他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他非要解决个干净不可。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一副往死里喝的架势,一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提起宋依绾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他明知道严浩翔不会想谈有关宋依绾的问题,可是没办法,只要能让他分些心思出来,就可以了。
贺峻霖那你把人家小姑娘放哪儿了?
贺峻霖不见人家总不能还让人家自己住酒店去吧。
贺峻霖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出一颗樱桃,放进嘴里。
这果盘从昨天拿进来到现在是一点都没变啊。
敢情这家伙净喝酒了。
严浩翔让丁程鑫送去偏宅了。
严浩翔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这男人偏要在这种时候提出这个人来?
贺峻霖哦,偏宅。
贺峻霖的声音有些不清不楚,刚把嘴里的樱桃核吐出来,才仿佛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贺峻霖你把人家放进偏宅了?
严父前几年去世后将东南军区交给严浩翔,严夫人走的早,严家现在只剩下严浩翔。
宋依绾好歹也是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把未婚妻送入偏宅这种明显不待见的行为,不应该是严浩翔做出来的事情。
按照贺峻霖的了解,严浩翔应当是装作无事的把人家接进自家的宅子,再遵循着婚约和宋依绾结婚。
他会给他的妻子足够的尊重和照顾,也会认可作为他的妻子的地位和权利,只不过,他的婚姻不会被爱情这个词语形容就对了。
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是四年前的严浩翔,不是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
贺峻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虑。
贺峻霖不至于吧。
贺峻霖为了那个秦家小姐,你连主宅都不愿意让人家进?
主宅,是秦眠住过的地方。
可对于贺峻霖以为,就算严浩翔不愿意,最多也不过把秦眠住过的房间锁起来就是了。
谁知道他做的这么绝。
严浩翔没说话,目光一直落在手里的酒瓶上。
房间内暖黄色的灯光映着玻璃酒瓶散发着一种温柔的暖色调,只是不达心底罢了。
男人握着酒瓶的手不自觉地加深了力气,像是要把酒瓶捏碎一般。
贺峻霖从没见过这样的严浩翔。
在贺峻霖的记忆里,他最先认识的严浩翔,是一个极致完美的人。
极致的完美。
完美到没有感情,完美到没有悲欢喜乐,完美到极致的理性和果断。
直到严浩翔认识了秦眠。
他才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了一丝烟火气,又或者是,秦眠让严浩翔真正的的活着了。
可现在呢。
面前的男人仿佛堕入了一副沧桑的黑白画里,身上的颓废与悲惋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贺峻霖突然想起来刚刚在外面见到的秦眠。
贺峻霖你们两个还真是有意思。
贺峻霖一个分手之后喝酒买醉。
贺峻霖一个分手之后来我这儿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