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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九门篇第九章旧相识(一)

沙海:执棋人

1939年秋长沙,九门解家。

雕梁画栋的游廊下,一身米白西装的男人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在纵横十九道的棋盘上自己陪自己下棋。倒是难得的悠闲。

“啪。”一支修长的手捻起一颗黑棋轻轻落下——破局。

看着胜负立分的棋盘解九哑然一笑,把手上两枚棋子扔回棋盒。

解九难得啊,你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黎簇你也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可不是,凭栏听雨,煮酒清谈。却实是他难得的清闲时光。

二人将棋子捡回棋盒,又摆上一局。解九瞥见他皓白的手腕上带着一支黑耀石打磨而成镯子。漆黑的玉,白皙的手。像是一副简约大气的水墨画,很清雅,很赏心悦目也很贵。

“哎~这样的清闲日子也不知还能过多久”解九半已在小几上轻轻叹息,他总觉得,这样的宁静,让他莫名的不安心。

黎簇在一旁摆下棋局,笑着看他这老气横秋的样子,“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你要总是这样清闲日子也能给你过忙。”

解九只觉得好笑,眼前人好像不知愁一样。翻手云覆手雨的本事,压在这双执棋品茗的手下,不露半分。

“听闻近日来一辆火车开进了长沙火车站,惊动了张大佛爷还去找了我师傅。”黎簇拈起一颗白子,状似无意的问。

解九落下黑子,轻笑一声“我倒是什么呢?难得你到我这儿来,我就知道准没好事。放心吧,你师傅拒了他。”

“以张大佛爷的性格,就算是我师傅不帮他,他也会下那矿山。九爷,有句话你说对了,这样清闲的日子过不了几天。”

解九凝眉沉思手下的棋局。听他的话,一挑眉“矿山明面上是霍家的,可真正操盘的可一直是你。黎爷就不肯伸伸援手?”

“援手已经伸出去了,不过是嫌烦,到你这来躲个清闲。”黎簇从容落子,笑着将身边的花茶一饮而尽。

咂咂嘴,有点淡了啊。随后瞥见小几上的针管和药瓶,就是一蹙眉。“都说了这种东西少用,你真想等到了七老八十的送进焚化炉烧出来一堆黑炭啊。”

解九无奈的一耸肩,没办法他这偏头疼的毛病,不用吗啡压着到了夜里根本就疼得睡不着觉。随后怀里就多了一个小香包。

黎簇站起身掸了掸衣袖,“最近新得的小玩意儿,先拿去顶一顶吧。”说罢抽身离去,把残局和香包通通留给解九。

解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挺傲如青松。不由得摇头失笑他这个朋友啊,还是这么傲娇。嘴里损的你想揍他,手上送的却是千金难买的龙脑香,市场上一克难求就这么随手送人。

走出解府大门,黎簇目光微眯,看了看被乌云半遮住的太阳。唉,又是一个流血的好天气。

矿山

张启山一行人刚从矿洞里死里逃生,就被埋伏在这里的日本人堵了个正着。看着一个个面露凶色的日本人,张日山咬咬牙,打算让齐铁嘴带着佛爷先走。就听见一阵更猛烈的枪声,自日本人背后传来。

张日山抬眼看去,恰好撞入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先是一愣,避开那道热忱的目光。

最后几个日本人被踹倒在地,训练有素的大兵轻车熟路的解掉他们的下巴,以防自杀。应燚寒叫几个大兵帮齐铁嘴扶着张启山,让他们送张启山到红府。

张日山看着他们将张启山扶进车里,就想抬脚跟上,却被身边的男人摁住了肩膀?张日山侧头瞪他,确见他笑嘻嘻的头一摇头。“嗯~你跟我走。”

应燚寒的目光霸道的逼视他,二人靠的极近,张日山都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侧。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恼羞成怒的一挥手:“你休想!”

最后,张日山还是被这个混蛋连蒙带骗的带走了。张启山被送到红府,二月红见他们狼狈如斯,明知道他们定是下了那矿山,遭了不测。命人取来雄黄酒,镊子,火炉,将张启山指尖的发丝一点点拔出,才算了事。

长沙张大佛爷的府内,张启山一身常服,靠在沙发上“来人,去请八爷来。”“佛爷不必请了,老八来了”回应张启山的却是齐铁嘴。他一身绛紫色长袍,带着那个从不离身的布包,一副圆框眼镜怎么看怎么显小。

张启山一挑眉:哟,这算命的倒是难得主动上门儿啊。

“佛爷,您这次叫人去请我,想问的是不是那天我们在矿山外碰见的那群人?”齐铁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眉飞色舞的看向张启山,是那个得瑟的模样。

张启山没理他的得瑟,只是一挑眉,示意他有屁赶紧放。

齐铁嘴被他瞧的一缩脖,舔舔嘴唇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佛爷,昨天您也是瞧见的,救我们的是应燚寒,应长官。要说到这位应长官就绕不开另一个人。”齐铁嘴说的意味深长,一双眼睛促狭的看着张启山。

“你是说——黎簇?”

“佛爷英明。”齐铁嘴竖起一个大拇指“就是这位上一任长沙布防官黎簇黎长官,哦,现在应该叫先生。”

“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张启山倾身问道。

“嗯——不多。他倒是照顾过我的生意,可这位爷的面相,我可是一眼都没敢看,就把人请走了。”齐铁嘴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与这位黎长官关系匪浅”

张启山谁?

齐八爷(齐恒)红家二爷,黎簇的师傅。

张启山来人备车,我们路上聊。

张启山坐在车后座上,听着齐铁嘴给给他口若悬河的说当年的一件旧事。

齐八爷(齐恒)要是起他们师徒俩的渊源,还得从前些年红二爷冲冠一怒为红颜说起 。想当年那拍花子的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讹二爷五百两黄金。

张启山500两!

张启山也是微微讶异,他知道前些年在长沙城乱的很,这拍花子的敢这么漫天要价,那肯定是背后有人的。

张启山后来呢?

齐八爷(齐恒)后来啊,这二爷虽说家大业大,可五百两黄金确实拿不出来的。那天那拍花子的,更是把债逼到了二爷家门口,声称如果给不了钱,就要将夫人带走。

七八年前,红府门前,一个面容狠厉的少年,看着眼前一群彪形大汉。

二月红陈皮,退下

陈皮看看师傅,无奈只能退到一侧,二月红一身白衣翩翩公子站在这一群彪形大汉前显得格外纤弱。

曾爷(曾老三)二爷,你是个体别,我也是个体面人,五百两黄金拿了钱,我这就走人。

二月红曾爷,我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不知可否宽限几日。

曾爷(曾老三)这不太好吧,红二爷也是知道的,我也只是给人办事。我们扛把子说500两,那就是500两。否则…

“碰!”那个曾爷还没威胁完,就被一颗子弹穿过了裤管打在了脚边的青石板上。吓得他当时就是一哆嗦。

曾爷(曾老三)谁?哪个王八蛋敢暗算老子?!

“曾三爷,几日不见你可是威风的很呐”这声调庸庸懒懒,可就是听的人心尖子发颤。隐在牌楼下的青年闲庭信步的朝他的方向走过来,修长的手指上还挂着一把冒着硝烟的勃朗宁。

“黎…黎长官,您怎么在这?”这姓曾的说话时,脸上的横肉都跟着一起哆嗦,他忽然就庆幸,刚才那子弹是穿过了他的裤管,而不是打在他的腿上。

黎簇我不过是出了溜溜马去,烟花巷子里讨杯酒吃,不想就瞧见了这么一出好戏,曾三爷,您这戏唱的歌要比红二爷还热闹。

曾爷(曾老三)瞧…瞧黎长官说的,我…我哪比得上二爷。

曾爷(曾老三)啊!别…黎爷黎长官,饶小的一命!

不等这人想出应对的方子,黎簇的手枪就顶上了他斗大的脑袋。他说话时明明是带着笑的,可曾他就是怕得紧。“曾老三,我早就告诫过你,这些倒卖人口的下流买卖最好别碰。你是真拿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看见老大他被人拿枪指着,曾老三的手下却没一个敢轻举妄动,在长沙城混的有哪个不认识眼前这位爷?这位可是个真杀神。

曾爷(曾老三)黎…黎爷,你饶了我,饶了我,我就是个干脏活的这事儿我也主不了啊。

黎簇饶了你?

黎簇的枪在他脸上拍了拍,冰凉的质感让曾老三跟着一哆嗦。

黎簇好啊~

看着这人,眼泪鼻涕横飞的模样里所实在是倒胃口。叫人把他拎起来看着这哆哆嗦嗦的样子,黎簇哼笑一声,早干嘛去了?

漆黑的勃朗宁在玉白的手指上转了个圈“三日之后,叫赵延立老匹夫登门谢罪黎某人随时恭候,滚吧。”

看着屁滚尿流的一行人,黎簇哼笑一声“无趣”。

二月红刚刚谢谢黎长官出手相助了。

二月红一弓手把他请进了院里,黎簇摇摇手表示没什么。

坐到太师椅上,一盏凉茶下肚,黎簇整个舒爽的像一只顺了毛的大猫。二月红照了皱眉,叫陈皮去给他沏壶新茶来,拿凉茶待客,实在是没规矩。

其实他们算认识的。黎簇没少来听他的戏,也没少捧他的场。现在他的梨园还有个巨大的花篮没拆开。

二月红不知…黎长官这次来是要…

黎簇我想拜你为师。

二月红啊?

二月红被他这一句话搞蒙了,这…军阀学戏?开什么玩笑!

黎簇啊什么,你看我不行吗?

被他这一问二月红还真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眼前这个少年。目测那一把细腰不足一尺七,一双长腿包裹在军绿色的军裤里。这张脸的模样更是没得说,那所有动人的风情都沁在那一双招子里了。

二月红行是行,但你的身份…

黎簇微微一笑,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军阀的身份去唱戏,若叫人看出来不仅要遭笑话,还容易惹事,叫人抓把柄。

黎簇这个师傅自然不用担心,上了台保准他们认不出来。

瞧瞧这打蛇随棍上能耐,还没答应师傅就先叫上。

黎簇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被烫的“嗷”一嗓子,惊飞了屋外的黄雀。

二月红低低的笑:嗯,嗓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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