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起的巨鱼被鹧鸪哨打中几枪之后,悻悻沉入水底,不再对渡船穷追不舍。
滚滚水浪越来越小,摇晃的渡船渐渐着岸。
乘船的人惊魂未定,提起行李拖着酸软的腿飞快逃离甲板,就连船夫也丢下船跑了。
没一会儿这里就只剩下鹧鸪哨和白秀珠几人。
鹧鸪哨拂了拂衣袖上的水雾,走回少女身旁,抬手将那把轻巧的德国镜面匣子交还给她。
顺便附赠一句忠告。
“将武器交给别人,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说完这句,他回到尘长老身边,拿起行囊,随他一起下了船。
水花拍岸的哗啦声中,鹧鸪哨听见那个洋人不太标准的汉语。
“白,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用枪的?”
白秀珠没理惊讶的托马斯,她握了握手中短枪,喊了一声。
“喂!”
男人脚步一顿,继续朝前。
“站住,你这个石头!”
鹧鸪哨眼睫微垂,微颤的拇指关节轻轻蹭了蹭收在衣袖里的枪,回头。
少女见他停下,俏脸上的怒容才稍稍褪了一些。
她将镜面匣子收进手提包,低跟小皮鞋在甲板上猜出塔塔的闷响。
“你们要去西夏黑水城。”
*
这句话一出,就连淡然的了尘长老也转过身。
事关他一直找寻的雮尘珠,鹧鸪哨眉宇紧皱,面色冷下来。
“与你无关。”
托马斯听鹧鸪哨这么说,立马明白过来,夸张的大叫出声。
“你们也是贼?!”
“可你们为什么要偷自己家的东西……”
三个中国人不约而同无视了尖叫的托马斯,白秀珠捂了捂耳朵。
“当然有关,因为…只有我知道,如何去黑水城。”
了尘长老看了眼神色紧绷的鹧鸪哨,微笑开口。
“女施主是如何得知?”
少女抖了抖蓬蓬裙,没有继续故弄玄虚。
“没人知道黑水城究竟在哪,不过那几个俄国人前天恰好从一名向导那里得到了具体位置。”
“他们讨论的时候,被我听见了。”
她并非胡言乱语。
若不是那几个俄国人也为黑水城而来,言谈间泄露了,托马斯又怎么会下意识说出“也是贼”这几个字。
白秀珠侧身,这句话是专门对鹧鸪哨说的。
“我可没有说谎,只是那时你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
*
鹧鸪哨避开她似笑非笑的眸光,看向泥沙滚滚的黄河岸,眼神晦暗不明,辨不出喜怒。
少女并不害怕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厉气场。
她移步上来,不甘示弱的踮起脚来用娇小的身子将他视线挡住。
“看什么?难道你还想把他们捞回来不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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