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绒布裹着的小手狠狠将鹧鸪哨的手掌合住,强迫他收下那把镜面匣子。
“你的钩爪再厉害,也比不过那些俄国人的枪。”
掌心握着的是尚有余温的坚硬武器,手背触之即离的是她隔着薄绒的柔软手掌。
鹧鸪哨怔了一瞬,已经被她推着向前一步,朝甲板那头走去。
她难道就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倘若他根本就不会用枪呢……
又或许对付那些人根本不用他出手。
鹧鸪哨将思绪与注意力自少女身上收回,锐利的眼神观察着看似平息的水面。
河底的怪鱼苏醒,尝到了血腥怎会那样轻易地离去。
这几个俄国人不足为惧,重要的是如何带着一船的人脱险。
托马斯被一堆拿着猎枪的人围在中间,还在据理力争。
“说不定是你们刚刚大声讲话才惊醒了大鱼,跟白有什么关系。”
“你们想为同伴报仇的话就去河里找那条鱼啊。”
鹧鸪哨行走江湖,各地的方言都会,外文也懂得不少,听到托马斯的话轻轻嗤笑一声。
不用他们去找那条鱼,听着船底咕嘟咕嘟的水声,那条鱼很快就会上来,掀翻这里。
*
托马斯正和白俄人争论着,就看到对面那些中国人都张大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 me ?”
只有甲板正中,将白秀珠完完全全挡住的男人依旧波澜不惊。
他正奇怪,就听到他开口命令。
“蹲下。”
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已经下意识的照做。
不知是谁朝他泼了水,将他头上黑色的礼帽浇了个透彻。
“谁啊……”
托马斯扶着歪了的礼帽回头,刚好看到一张血盆大口。
怪鱼嘴里生得几排尖锐利牙近在咫尺,吓得他腿一软,跪坐在湿淋淋的甲板上。
这一个仰倒,就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条怪鱼即将合上的牙缝上还挂着几个被尖牙戳了个对穿的人。
就是刚刚还在和他“谈笑风生、友好交流”的俄国友人。
“ oh , my god . ”
*
除了被巨鱼吞下的那几个,其他的俄国人也被它头上的犄角顶下了黄河,这一趟收获颇丰。
巨鱼沉入水底,血花晕开在水面,被船桨打散稀释。
鹧鸪哨走到船夫身边,催促道。
“快开船。”
好在那几个俄国人身形高大,又背着大包袱,能让怪鱼消化好一会儿。
等它远远追上来时,鹧鸪哨早已等在船边。
进食的欲望没有那么强烈,浮起的巨鱼被鹧鸪哨打中几枪之后,悻悻沉入水底,不再对渡船穷追不舍。
滚滚水浪越来越小,摇晃的渡船渐渐着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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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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