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第二次

柳静嘉张警官，你来啦

她疲惫的对他笑笑，可那笑容里并不明媚，只是为了笑而笑。

关门的动作一顿，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上一次审讯时那般云淡风轻与从容。

张成嗯

她一怔，知道张成是对上一次循环而心有疑虑，原本还试图放松下气氛的心思也歇了下来。

这一次没有见到江警官，只见到了余雷和张成，这让她第一次产生了脱离掌控的不安

张成我看了你的审讯资料，也看了你说的循环的全过程。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江警官的？

他面无表情，眼里也产生了些压迫，和李诗情那时的温和不同，因着前一次循环产生的怀疑让他语气生硬了不少。

柳静嘉因为我们在循环的时候见过啊，我已经接受过两次问话了，这次是第三次，所以没见到你们就以为你们……出事了。

见他那般，柳静嘉越发惴惴不安。

面前的警官动作一顿，好半晌才微微点头，语气沉重。

张成我们……是牺牲了一名警官

柳静嘉……江、江枫警官吗？

见他点头，柳静嘉一口气险险喘不上来，此刻也顾不上张成是不是进入循环了，她将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她将人拉进循环，或许事情就不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如果她早点阻止李诗情，或许就不会这样，哪怕等到了下个循环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可一条人命因为他们的原因没了……这让人难以接受。

柳静嘉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把你扯进循环导致事情发生太大变动，如果我早一点拦住诗情……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她有些崩溃的捂住痛到炸裂到脑袋，满脑子只剩下是你害了他这一想法。

不愧是师姐妹，就连听到消息的反应也一模一样……

张成竟然还有点心思思考这些，晃了晃脑袋。

他温和了语气阻止了柳静嘉的自怨自艾。

张成这不是你的错静嘉，好孩子，你们报警是对的，这是你们作为公民的义务，而收到报警电话后出警也是我们作为警察的义务。

话锋一转

张成那么你如实告诉我们情况也是你们作为报案人的义务。

柳静嘉我和诗情该说的都说了……

张成那，就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让我也进入循环的吧。

柳静嘉原本生无可恋的表情一顿，变得有点空白。她看向神色不明的张成，声音因为喜悦而有些飘。

柳静嘉你进来了？你真的进来了？

她内心瞬间变得复杂，一方面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开心，一方面又因为拉人下水而纠结愧疚。

张成嗯，所以你要告诉我全部，包括你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让我进来的。

叶倩和身边的女警以为他是换了个询问方式，却不想张成是认真的。

没有人看得到，可柳静嘉却看得分明，那历经世故的眼里满是认真与诚恳。

张成需要知道事情真相，不能让江枫枉死。

见他如此认真，超过以往，柳静嘉也是收敛心神，严肃对待。

柳静嘉好。

柳静嘉……所以我们确定炸弹在车上。至于你是怎么进来的……是我出的主意，你不要怪他们，是我先斩后奏做的。

小姑娘惴惴不安，远没有先前的镇定，看得出来在这件事上她是有负罪感的，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张成为什么要让我进来？江枫也可以，叶倩也可以，他们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我？

柳静嘉因为只有你是站在我们的角度上替我们思考吧，那么多次循环里面，只有你有在信我们说话，而不是认为我们磕了药或者在左顾右而言它。

柳静嘉撑着脑袋一字一句相当认真的回答

柳静嘉而且虽然你手受了伤，武力值不高，但是你经验比江警官他们多，假如需要警官的帮助的话，我肯定是选你的。

张成谁和你说我武力值低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

柳静嘉打量了他一下。

柳静嘉你不是受伤了吗？

张成我和你说啊，姜，还是老的辣，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气氛总算不那么僵硬，柳静嘉也平复好了心情。

张成不要转移话题啊，你是怎么让我进来的？

柳静嘉还是要说啊……

柳静嘉小声嘟囔。

张成嗯？

柳静嘉没有没有……我和李诗情是循环一开始就在的这个你知道了，肖鹤云是后来被李诗情拉下来的。通过肖鹤云我们知道了假如要进入循环，先决条件就是要上下车，并且要经历爆炸。当时我们不清楚引爆人在不在车上，但是又要确定就能进入循环，那就必须让你上车又下车。所以我们……就制定了个计划。就是通过抓色狼把你也给带下车，下车之后我们再直接和司机说车上有炸弹以此来试探，然后……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这是一个很粗糙的计划，但凡有一个人不配合可能就完蛋了，但这的确是当时最适合的，时间关系他们也没法指定的多么天衣无缝。

张成无奈又愤怒。

张成糊涂！你们太冲动了，一旦发生了什么那你们不就出事了吗？

柳静嘉我们本来就一直在出事……我都快炸习惯了……

张成还想说什么。

叶倩张队，有肖鹤云的资料了。

叶倩悄悄耳语，张成一听看了柳静嘉一眼，然后转头低声回答。

张成好，继续追踪。

叶倩是

给了柳静嘉一个橘子和一瓶牛奶。

张成好好休息一下，晚点再来说你。

柳静嘉接过，剥开橘子，看着鲜艳的桔瓣和纯白的牛奶，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