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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三年(2)

生而自知,为人自视

我们小镇的镇中是最乱的学校,很多猛人大哥都是在那里改造完毕,在小镇里闯出莫大的名头。

我上的学校不是这个,但我那时依然与镇中有一丝的牵连,主要原因就是我认的大哥是镇中的……

刚开始是因为我们学校的一个学姐见我乖巧可爱,便认我当弟弟。而那个混子正追她,出于爱屋及乌的情况下,便收了我……(我确实就是这么没牌面)

当小弟嘛,还要交保护费的,我一个新人,不懂规矩。还是他主动找的我,说法也不是叫保护费,而是跟我说借点钱花花……

当初我出于义气,便给了他,还天真的想着他能还我……确实是我不上道了……

后来我在学校寝室里被六年级的人欺负了,我就告诉了他,他也确实够意思,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带着我找到那小子,让我给他嘴巴子。

其实那小子在我们学校也是个混子,但跟镇中出身的大哥比,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了。他认识我那个大哥,也没反抗啥的,老老实实的挨了我三个嘴巴子……

比较尴尬的是,我自小胆子就小,即使有人给我撑腰,我依然没敢往死里呼,就那么轻轻的拍了几下他的脸,然后还被大哥嘲笑了……

“没吃饭咋的?”

然后他亲自出手给了他狠狠的一嘴巴子,一下就给那小子扇倒了。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自己倒的,还是大哥的手劲真就那么大……

这事在我们班级里流传开,我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尊重,那是我不曾有过的感觉……

我飘了,但没全飘……

就是有一阵子我变得很猖狂,但仅限于动嘴,真动上手我就怂了……

算是狗改不了吃屎吧,虽然这么形容自己挺不好的,但确实是这个意思,我看的很开,也并不忌讳什么……

好听的说法叫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的本性就是胆小……

我把这归于我的父亲,我不是不敢打架,但每到那种时刻,我都会想到我父亲的毒打,那时我就会犹豫,然后会想到更多,

我有那个资本去打人吗?打输了丢面子,要是打赢了,把人打坏了怎么办?我家能赔的起吗?

算是我的借口吧,但这也确实是我当时的想法。

我也曾私底下咨询过大哥这个问题,

“大哥,你就不怕给人打坏了,你考虑过后果吗?”

那时那个大哥已经知道我与那个有名的大混子有亲戚关系了,所以不再向我要保护费,反而还与我更亲近一些。

“有啥后果?”

“就是人家讹你钱,或者报警抓你之类的。”

“他试试!”

说完这句比较硬气的话,他又搂过我的肩膀,

“其实我一般下手心里都有数,就算真急眼了拿刀砍,我也专挑肉厚的地方下刀,除非运气不好,一般来说顶多就是个轻伤,我又不傻,怎么可能照人家脑袋上劈!”

我一直以为大哥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直到那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也在装啊……

我和他确实处的很好,我记得在一次考试时,我穿的棉鞋已经漏了个大洞,那棉花四处飘……那副样子再一次触动了我敏感又自卑的心……

由于我也算是混子中的一员,我们每天中午都会在学校门口外的小卖店里集合。一边吃着辣条,一边与大哥吹牛,装出一副与社会大佬谈笑风生的样子……

我算是大哥的小弟里学习最好的,他知道我考试,那天特意去看我,我扭扭捏捏的去见他,他的另一个小弟挺特么没眼力见的,见我的鞋那样,还特么嘲讽我……

当时我脸上通红,那个大哥回头就是一脚给那小子踹倒了,可能是真的怕我伤自尊,他亲自为我买了一双鞋,虽然花花绿绿的挺难看的,那鞋也没花多少钱,但这事我记他一辈子好!可惜……这么多年,我早已联系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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