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25）

厉尘澜起初有些诧异，后来见司马荣日日陪着招摇晨昏定省般到清波殿报道更觉得奇怪，只在招摇院中练武时问石像一般站着看的司马荣：“阿荣，怎么最近常来看她练功夫了？”

终于问了！招摇打第一天就教了他如何答了，厉尘澜再不问他都该忘了标准答案了：“嗯，想常、常见见。”招摇嘱咐了要说的吞吐一点，他完成的非常自然。

厉尘澜更不明所以了：“想见什么？”

司马荣不答话，远远望着阳光下衣摆翻飞的身影，嘴角勾起微笑。

厉尘澜突然觉得一阵气闷，冲着招摇喊：“你这功夫可别说是我教的，给我进来重新学！”他背着手进去了。

招摇忙不迭收了势跟着他进屋，还不忘留给司马荣一个赞许的拇指。

出师便大捷，路招摇得意极了，与司马荣进行下一步计划。

“我们俩请他吃饭吧，在你那请他来喝酒，你就对我多照顾一点。”招摇安排他。

“还是别在我的宅子里了，在你戏月峰吧。我可怕他到时候生气把我树给推了。”司马荣摆手。

“那要不还是我们去清波殿吧，午饭时候我们就不走，他总得留我们吃饭吧！”招摇觉得有理，也舍不得自己的戏月峰，“要是他太小气我就求他，你就讽刺他。”

厉尘澜打了个喷嚏，心里总觉得又要被路招摇算计了。可是他没什么办法。甚至隐隐觉得也许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办法。

一切都按照路招摇的计划进行着。

正午的日头正盛，暗罗卫已经开始给厉尘澜布菜了。

招摇循着香味扯着司马荣的袖子进去就往桌边凑：“师父你这儿的菜好香，今天有我喜欢的松鼠桂鱼，也留我吃饭吧！”

“喜欢松鼠桂鱼？”厉尘澜不管她，自己也坐下了。

“喜欢！”招摇眼看有戏，眼巴巴瞅着他。

“把这盘松鼠桂鱼端到戏月峰去。”厉尘澜招呼暗罗卫道。

“师父，我还喜欢八宝饭，喜欢奶汁鱼片，喜欢叫花鸡。”招摇瞅着满桌子的菜挨个报菜名。

“听见了吗？她说的这些都端去戏月峰。”厉尘澜继续招呼暗罗卫。

招摇无语，值得拿出杀手锏：“师父，你这个桌子凳子地毯我也都喜欢。”

“暗罗卫！”厉尘澜喊，“听见了吗？都搬走。”

司马荣赶快插话了，就怕一会儿整个清波殿就要被连根拔起：“尘澜，留我二人一道吃饭吧。”

“师父。吃顿饭而已嘛。”招摇求道。

“这有客人在，自然要留下吃饭了。”江孟颜推门进来了，自然而然坐在厉尘澜身边。

招摇顿时觉得松鼠桂鱼都不香了。

司马荣也坐下了，在她耳边小声道：“事已至此，冷静冷静。”

招摇小声回道：“一不做！二不休！”

厉尘澜别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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